“……不是。”


    小狐狸失望了:“那我是不是進不了山穀啊?”


    龍川腳下頓了一頓,從懷中拿出一本棋譜,沉吟了一下道:“神尊喜歡下棋,找不到對手。你如果能夠學會這個,神尊說不定會留下你……你想不想學?”


    小狐狸伸爪子將棋譜抓過來,幹脆利落地回了兩個字:“我學!”


    寧雪陌像看大片似的看著這一切,這雪衣陌對留在大神身邊極有執念,她到底是真的愛上他,還是另有所圖?


    她再上前一步,眼前的畫麵開始飛速而過,她看到雪衣陌在穀外住了下來,她在龍川的幫助下,建造了一個勉強能遮擋風雨的茅草房,她每日裏瘋了似的研究那本棋譜,找來一堆小石子在地上演練……


    龍川偶爾出來,會陪她殺上幾盤。


    不能不說,雪衣陌在這上麵真的極有天賦,到第三天的時候,她就能輕易將龍川殺得大敗。


    七天後,她在圍棋一道已經成為高手,不精此術的龍川被她殺得丟盔卸甲,再也不是對手。


    終於,她在龍川的帶領下,再次進入山穀之中,來到神九黎麵前。


    神九黎正在庭院中作畫,日光正好,投射在他身上,如籠了一圈淡淡銀光。


    龍川帶著她在不遠處站定,並不敢上前打擾。


    “龍川,你越來越大膽了。”神九黎背後卻像是長了眼睛,淡淡拋過來這麽一句。


    “師父,她真的無家可歸,外麵的人也不肯放過她……弟子看她可憐……”龍川躬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神九黎並不買賬。


    “我才不要人可憐!”雪衣陌忽然開口,清脆的嗓音響在院內,大逆不道的話驚出龍川一身冷汗:“神尊,我是來挑戰您的!”


    “雪衣陌,不要這麽和神尊說話……”龍川忙扯了扯她的袖子。


    雪衣陌卻不買賬,眼睛盯著神尊,唇角笑容傲然又帥氣:“我就是來挑戰他的。和對手說話還要客氣恭敬?”


    龍川腦門上沁出冷汗,他大概沒想到這小姑娘會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正要再批評她幾句。


    神九黎終於緩緩回身:“你挑戰本座?用什麽挑戰?”


    “下棋。”雪衣陌揚發,小小的個子倒是極有氣勢。


    “學了七天就敢來挑戰本座?”神九黎挑眉。看來雪衣陌在穀外學棋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七天足夠了!”雪衣陌眉毛挑得比他還高,眼神清亮望著他。


    “本座不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比試。”神九黎顯然沒將她放在眼裏,轉身繼續畫畫。


    “神尊是怕敗在我這個小丫頭手裏吧?”雪衣陌今天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囂張,讓龍川大跌眼鏡。


    他拚命在後麵扯雪衣陌的袖子,示意她悠著點說話。雪衣陌不理,反而腦袋仰的高高的,看上去居然有一種王者霸氣。


    “對本座使激將法沒用。”神九黎依舊頭也不回:“龍川,送她出去。”


    龍川為難地看看雪衣陌,再看看自己的師父,步子稍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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