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麗輝酒店,還是那個咖啡廳。


    隻是下午的氣氛,就沒晚上那麽撩人。


    但即便如此,當秦風單獨麵對齊思麗的時候,還是稍微有點吃不消。齊思麗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年輕大概二十七八,論五官的美豔程度不輸蘇糖,甚至比起青澀的丫頭,還要多一分難掩的風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齊思麗是個平胸。


    幸好是個平胸。


    秦風總算是在蘇糖身上反複磨練過的,對美女的抵抗力,要比一般的男人不知道強多少倍。


    他裝著淡定的模樣,與齊思麗握了握手。


    兩人坐定,服務員端上咖啡,秦風寒暄著開玩笑道:“怪不得齊小姐選擇做這行,以齊小姐的相貌,被人抓住了,對方肯定也舍不得打你。”


    “秦總說的哪裏話,我們做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生意。隻不過有的人喜歡在電視上做廣告,有的人喜歡在網上做推廣,結局殊途同歸。而且真要比的話,還是我們這種方式更需要技術含量,你得能把話題炒熱,挑起觀眾的情緒,這可比‘今年過年不收禮,收禮隻收腦白金’難多了。”齊思麗直視著秦風,一雙杏眼不停地放電,她身子往前一傾,單手支著臉頰,姿態要多女人有多女人地繼續說道,“不過秦風你也覺得我漂亮嗎?我公司裏的那些小男孩,可都說你家的阿蜜比我更好看呢。”


    秦風微笑著奉承道:“小男孩有小男孩的審美,不過無論是小男孩還是老男人,應該都會覺得齊小姐美麗大方。”


    齊思麗雙眼彎彎,問道:“那不知秦總的審美,是屬於小男孩的那種,還是屬於老男人的那種呢?秦總的心理年齡,該不會有三四十歲了吧?”


    秦風嗬嗬道:“我的審美範圍比較廣,如果我是家阿蜜的話,她哪怕到了60歲,我還是會覺得她漂亮的。”


    “哎喲,她就是這麽被您這張嘴騙去的吧?”齊思麗笑道,“不過這裏又沒人錄音,秦總說話還是這麽小心,是不是最近被人搞怕了?”


    “江湖這麽險惡,誰不怕呢?”秦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太苦,咽得好艱難。


    齊思麗卻是一口就喝下小半杯,放下被子,終於說起了正題:“我今天早上給您打電話的時候,秦總還不信我說的話吧?”


    秦風點了點頭,坦言道:“剛起床,腦子還沒清醒。”


    齊思麗八卦道:“當時蘇小姐跟您在同一張床上嗎?”


    秦風哭笑不得。


    齊思麗表示理解道:“跟蘇小姐同床共枕,正常男人的腦子,都不容易清醒。”


    秦風不接這話。


    齊思麗接著又把話題硬拉了回來,道:“剛才我看了你們公司剛發的那個聲明,思路很對。這個時候確實不能認錯。別說在這件事情上,你們根本沒錯,就算錯了,也得死咬牙撐著。像這種情況,你們退一步,對方就會得寸進尺地進一步。這個聲明,是誰讓秦總發的?”


    秦風道:“我自己。”


    “哦?”齊思麗眼睛一亮,眸子裏散發著魅惑的光,笑容嫵媚道,“看來秦總也是個中高手啊,能說說您是怎麽想的嗎?”


    秦風想了想,慢慢說道:“這個時候,如果我馬上拋出證據自證清白,對方就會往證據上麵潑髒水,接下來就會要求我拿出證明證據是真的證明,那我就永遠都證明不清楚。搞不好,還會被人套上別的帽子。比方說官商勾結啊,黑幕交易啊,就算我把自己的家底全都翻出來,那些人依然會有別的話說。沒完沒了,就像被一群瘋狗咬住,不管你怎麽打,它們就是不會鬆口。”


    “這個比喻好。”齊思麗點頭誇讚,又很奇怪地問道,“秦總您是以前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嗎?這種事情,沒一定的年紀,好像不容易碰到吧?還是秦總您家裏有什麽人,過去有過類似的遭遇?”


    這話要是問關朝輝,關朝輝指定能跟齊思麗從白天說到黑夜。


    而要問秦風的話,秦風隻能稍作回憶,想想2010年春節的那場網絡輿論大戰。


    經曆過那場羅生門一般的口水戰,那時尚還年輕的秦風才真的意識到,原來人性竟可以醜惡到那種地步,一個人能睜眼說瞎話到連人格都拋在腦後,原來輿論真的可以斷送一個人的命運,不但殺人,還要誅心。


    “沒有。”秦風搖頭否認。


    齊思麗微微一笑,不再多問,緊接著道:“秦總既然對這一套挺熟悉的,幹嘛還要特地見我呢?”


    “反正早晚都要見的。早點見到齊小姐的風采,也算了卻一樁心事。”秦風笑道,“不過主要還是想當麵跟您這位專家請教一下,順便邀請您的團隊,再和我們公司合作一次。”


    齊思麗問道:“秦總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秦風道:“很簡單,轉移話題,轉移輿論的關注焦點,然後在最適當的時候,再把證據拿出來。”


    齊思麗道:“聽起來好複雜,不過時間不等人呐。”


    “對,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把現在這個話語環境扭轉過來。”秦風道,“至少得讓一部分支持我的聲音,從現在的網絡中冒出來。”


    齊思麗安靜了片刻,看秦風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好奇。


    “秦總想讓我們炒什麽話題?”她微微歪著頭,神情很小女人地問道。


    秦風回答:“很簡單,讓輿論的關注焦點,從我那三篇論文到底是真是假,轉移到這三篇論文到底有多大的學術價值。”


    齊思麗麵露不解。


    秦風笑了笑,進一步解釋道:“隻要輿論焦點從論文的真假轉移到論文的好壞,我需要證明的東西,就成了我的水平問題,而不是誠信問題。那麽接下來,隻要我通過官方機構證明了我的水平,誠信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被證明了。等到這個時候再把我的家底翻出來,即便還有人死纏爛打,但輿論的風向已經變了,剩下的那麽一小撮人,也不可能再掀起什麽風浪。而這時候沒了大環境的保護,我就可以通過司法途徑,把這些人從暗處拎出來,到時候,他們想不死都難。”


    齊思麗聽秦風抽絲剝繭地分析著,等到秦風說完,她看秦風的眼神,已然是在看男神了。


    啪、啪、啪。


    齊思麗拍了拍手,由衷感歎道:“秦總,您將來一定能有大作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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