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屬性神獸麽?“讓下麵去找。”不用秦伯多言,秦天寒就知道神獸這東西究竟有多稀少,但再稀少他也不會放過這一點可能性。


    “是,少爺。”應了一聲,秦伯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了,把空間留給了軟榻上相互依偎的兩人,至於小火鳳?早在被‘自己竟還沒大哥的子孫厲害’這個事實打擊後就鑽入玉佩發憤圖強去了。


    夏安是被餓醒的,醒來時毫不意外自己被秦天寒摟在懷中這件事情。從受傷醒來後天寒就喜歡對他做些很親昵的動作,一開始他是不自在的,總覺得以他的年齡來講那些動作過分親密了,但他的身體真的很虛,被人抱著支撐著他會讓他省些力氣,而對方又是天寒,所以他就放任了。


    漸漸的,等他發現時他已經習慣了來自天寒的所有親近,包括時不時的摟抱,包括睡覺醒來時發現自己和天寒躺在一起。他也知道這些行為似乎不太妥當,但要他細說究竟哪裏不妥當的話他又說不出來了。


    而且覺得不妥當的好像就他一人,整棟秦宅的人都對此神色如常,一臉的理所當然,就放佛他和天寒之間本應該這麽相處。久而久之,連他都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了,以他和天寒的年齡差來講,或許大概應該是天寒把他當做了……弟弟或兒子寵?


    總之,不管如何既然大家都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對那他也就不去多想了,與其煩惱這種沒頭沒腦的事,還不如多想想自己的體質該如何改善吧。


    “餓了?”


    因為剛剛醒來,秦天寒的聲音略帶著一絲沙啞,靠的極近的吐息噴灑在臉頰、耳朵上,溫溫熱熱的還帶著點濕氣,讓夏安忍不住在毛毯上蹭了蹭,把那點濕氣蹭幹。


    “嗯。”微微點了點頭,夏安拍了拍毛毯底下摟在他腰間的手示意對方放開,“天色不早了,我們進屋去吧。”


    “好。”簡短的應了一聲,秦天寒幹脆利落的起身,套上外套整理了下儀表後,壓住了想要坐起來的夏安,直接伸手把人一撈,連人帶著毛毯一起裹著抱了起來。


    被這麽一抱弄的有些懵的夏安掙了掙把臉蛋從毛毯裏麵伸出來,臉蛋紅撲撲,眼睛中水汽彌漫,濕漉漉的還殘存著一些睡意,他側頭疑惑的看了過去:“天寒?”


    “天涼,暖和。”


    麵對夏安,秦天寒永遠都不會吝嗇於開口解釋。那言語,有長有短,雖然語氣平靜的毫無起伏,但卻沒一貫的冰冷肅殺之氣。用秦二蛋那誇張一點的話來說就是:上將和安少說話時整個人都像是打了一層柔光,溫和的不得了。


    當然,夏安覺得這話真的隻能聽聽,什麽柔光溫和的?天寒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那些把天寒說成冷冰冰的機器沒有感情的人才是胡說八道吧?明明天寒隻是麵癱一點感情起伏稍微平淡一點而已,不觸及他底線的話,他其實很好說話的。


    被秦天寒冷氣冰凍過的所有人對此表示:嗬嗬,他們都特別想靜靜。


    直到進了屋,夏安裹著的毛毯才被解開,室內調溫器總會自動調整好溫度,以至於不讓夏安感到不適。在身體虛弱前,夏安並不是太喜歡用上這種東西,因為他覺得一年四季就是要感受其中的變化才符合自然規律。→_→好吧,他承認他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少爺、安少。”


    見兩人進屋,秦伯笑眯眯的行了個禮後就引著兩人去了餐廳,晚餐已經備好,很快就有人送了上來,整桌子的菜涇渭分明,一邊是清清淡淡的小清新係,另一邊則是紅紅火火的熱情奔放極了,兩種體係的菜色配在一起,倒也和諧。


    餐桌上,從一開始的食不言到現在氣氛輕鬆的隨意對話,秦伯表示老懷安慰,雖然不符合秦家一貫的禮儀,但溫馨就好。這人嘛,活一輩子不就圖個快活?隻要不過那個界限,其他方麵何須一板一眼守著規章製度過活?


    隔日,第一學院下半學年開學,秦天寒直接將人送到宿舍門口囑咐了幾句才離開,對此夏安表示早已習慣,但來接夏安的小夥伴不習慣啊,看著對夏安溫情脈脈的秦天寒,夏安的小夥伴們表示受到了驚嚇。


    杜岩揉了揉眼,又揉了揉,不敢置信的瞪著秦天寒離開的方向看了半晌回不過神來:“小安,我沒看錯吧?那是我小舅舅對吧?”


    夏安毫不吝嗇的賞給杜岩一個白眼:“幾個月不見,你講廢話的本事見漲不少。”


    “不是,這實在是……變化太大了啊。”杜岩捧著心嚎了一聲,氣息虛弱的表示他心口疼,“才幾個月啊,小舅舅就從高冷男神轉成溫柔暖男了?這不科學!”而且好驚悚啊有木有?!


    非常有!——柏霖和和夏小朗齊齊點頭附議。


    “瞎說什麽呢?”不客氣的在杜岩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夏安慢吞吞的往宿舍內走去,“天寒隻不過性子稍微冷淡一些罷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麽誇張?”


    半點兒不把夏安的那點力道放在心上,杜岩手臂一伸就勾住了夏安的肩膀跟著往裏麵走去,“夏小安,你確定隻有一些嗎?你要知道,認識小舅舅十幾年,他對我說過的最長的話不超過十個字,十個字!”


    事實上不僅僅是他,包括他外祖母他們,小舅舅說的最多的也就是‘嗯’‘是’‘好’之類的回答,那種長句想都不用想。


    “那是因為天寒和你從本質上來講就沒共同語言!”


    杜岩表示他受到打擊了,扭著臉在空氣中揮了揮拳憤憤不平:“那和你就有共同語言了?”


    “毫無疑問。”聳了聳肩,把杜岩搭在肩膀上的手抖下去後夏安推開宿舍門,這麽久沒住他都覺得陌生了。


    “哥,你先坐下。”一把擠開還想嚎什麽的杜岩,夏朗憂心忡忡把夏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確定完好無損後依舊不放心,“哥,你沒事了吧?臉色看上去好蒼白啊。”


    夏朗的話勾起了另外兩人的擔憂,杜岩也不嚎了,和柏霖和一起在夏安的對麵排排坐好,眼巴巴的瞅著夏安等著他的回答。


    “沒事,能有什麽事?”拉著夏朗一起坐下,夏安勾唇笑了笑示意大家安心,“你們要相信現在的醫學,白骨都能生肉何況其他?”


    柏霖和皺眉,掃視了一下靠坐著的夏安:“可是你看上去很虛。”以前的夏安膚色也很白,但很健康,現在的夏安膚色更加白,帶著一層淺淺的病態,使得夏安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非常脆弱。


    “是啊,小安,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們?要不然為何這幾個月小舅舅都不準我們去看你?”從小舅舅把小安找回來至今,他們每一次拜訪都被秦伯擋了回來,給他們的理由則是小安需要靜養。


    想想,以現今的醫術還要靜養幾個月,小安的身體到底差到了何種地步?


    “這並不是病。”無奈的笑了笑,夏安就止住了話頭。但看見三人依舊眼巴巴的揪著自己,夏安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又添上了一句解釋,“隻是體質變得比以前虛弱一些。”


    這話一出,三人眼中的擔憂更加濃了,要知道小安的體質本就不好,現在變得更虛弱的話那還得了?隻是體質虛弱這種事情對他們這種資質不錯的異能者來講真心不怎麽理解,隻知道不容易改善。


    “你們也別太擔心了,說是虛弱也不過是體力差一些,反正我又不需要做什麽重活,好吃好喝的怕什麽?”至於體質限製了實力這種事,還是別拿出來讓更多的人一起揪心了。


    夏朗沉默片刻,側頭,雙目直視夏安,一個字一個字說的莊嚴:“哥,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一開始他爸爸就讓他要好好保護三哥,但他太無能了,每一次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哥受到傷害卻無能為力。他知道怨天尤人沒有絲毫用處,所以他隻能努力再努力,盡力讓自己變得更強,變得讓自己有實力去保護三哥。


    夏安看著這樣的夏朗沉默了片刻,突的伸手在夏朗的頭上用力擼了一把:“好了,別愁眉苦臉了,又不是什麽治不好的絕症,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總會找到辦法的。而且天寒也在幫著想辦法,就算你們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天寒的實力。”


    夏朗還是皺著眉頭,眼中陰鬱未散,不過聽了夏安的話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就算是撇開腦殘粉的身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他也必須承認秦上將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無人能及,有秦上將幫忙,大哥的身體虛弱這個問題就有更大可能得到解決。


    但盡管如此,眼前看著三哥臉色蒼白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回去擔憂啊,畢竟理智和情感向來都不是一回事兒。


    理智告訴他要相信秦上將,但情感上卻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去質疑:如果秦上將失敗了呢?如果秦上將沒有找到辦法呢?如果三哥的身體沒辦法恢複呢?


    這些問題反反複複的在他腦子裏糾纏,就像是一個找不到頭的毛線球,讓他愈發的為自己的無能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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