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口氣太大了嗎?我柏家要怎麽做、杜家要怎麽做、秦家要怎麽做是我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梁楠做主了?”


    柏霖和的性子其實挺懶散的,除了吃的能讓他激動外平常時候話都很少,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的嘴巴生來隻是為了吃美食而不是說話的。但再懶散他都是柏家少爺,該有的魄力一點都不會少,當他冷著臉一字一句說話時,硬生生給人一種壓迫感。


    “梁楠,你是不是忘了,你梁家也不過是二等星球上的世家,想要作威作福回你老家再作,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梁家的確很有錢,富得流油的那種有錢,也正因為這,梁家才能躋身於二流世家之中,繼而和李家攀上了姻親,在世家這個圈子裏逐漸有了點地位。


    但也僅僅如此罷了,再怎麽高的地位也是攀附而來的,和本就是一流世家的柏家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不同的,這就是暴發戶和有著深厚底蘊的貴族之間的差距。


    但梁楠顯然沒什麽自知之明,自傲自負又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攀上了李家、真的能夠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昂。


    “柏霖和!”歇斯底裏的尖叫出聲,梁楠瞪著的眼鼓鼓的顯得有些恐怖,“你這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了?”


    “是又怎麽樣?”柏霖和走上前一步擋在了梁楠和夏安的中間,雙手環胸斜著眼看梁楠,臉上隻差沒明寫‘當我怕你?’這四個大字,他柏霖和從小到大就是個被嬌養的主兒,除了家裏長輩他還真沒怕過誰。


    “你——”梁楠氣急,但他還真不能怎麽樣。


    四大家,秦家為首柏家次之,李家排在第三,所以別說和李家有姻親的梁家,今天就是李家人站在這裏也不敢和柏家硬碰硬,他之前之所以敢那麽肆無忌憚就是吃準了柏霖和和杜岩不可能為了夏安而真正出手,但是現在他失算了,沒想到杜岩和柏霖和竟然是這麽天真的人,竟那麽輕易的被夏安利用當槍使。


    ——被人稱頌的柏家第一繼承人柏霖和,也不過如此。


    冷笑一聲,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幾分不屑,不能直接和柏霖和對上的梁楠決定轉移目標,直接對上夏安:“裝的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還不是躲在別人背後的孬種?有本事你別靠別人出來說話!”


    雖然夏安從不覺得仗勢欺人有什麽可恥的,但他卻真的順著梁楠的話再次走了出來,甚至還上前兩步,距離梁楠極近後才停下。


    “梁楠,你為什麽那麽討厭我呢?”


    少年的聲音輕輕地緩緩地,很低,如同歎息一般融入了春日的暖風中,柔和的讓人覺得心都酥軟了起來。


    梁楠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內心如此討厭著少年,卻在少年的詢問中無法生出一點點的隱瞞之心。他的理智、思維、內心都在不斷叫囂著要回答少年的問題,不要隱瞞無需遮掩,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隻有說出來才能給自己解脫,所以,他說了,說的直白而露骨。


    “因為我喜歡李笙,李笙卻對你有興趣。”


    “是嗎?”少年似有若無的一聲歎息,仿若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目光中的光芒細密而綿軟,“你喜歡李笙,為何不去坦白呢?”


    ——不要說不要說!!


    梁楠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咆哮著阻止他,另一半卻被控製似得口不由己。


    “坦白了,但是他沒接受。”


    少年笑了笑,透過窗戶灑落的光落在少年幹淨的眉眼上,襯著少年的臉龐精致的仿若失真,低聲的呢喃如情人間的私語那般動聽:“那你就放棄了?”


    ——停下!快停下!!


    “當然沒有!”


    少年的手指在空氣中微揚,如玉的色澤緊緊勾住了人的眼球,那一寸寸被劃出的弧度,優美而迷離:“然後呢,你做了什麽?”


    ——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千萬不能說出來!!


    “我把他灌醉,趁機和他上了床,然後騙他說是他酒後亂性。”


    少年又笑了笑,清清淺淺的勾勒出最美麗的弧度,淡緋色的唇唇線圓潤,唇瓣卻並不會顯的肥厚,不薄不厚,形態恰好:“他信了?”


    ——快住口!說的已經夠多了!!


    “他當然信了,對他而言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他身邊的床伴可不止我一個人。”


    “梁楠!”


    一聲怒喝終於讓梁楠從控製中清醒過來,一開始他還有些遲鈍,迷迷瞪瞪的,等緩過神來後想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臉色立即變得慘白慘白,猛的轉頭,就看見不遠處李笙正臉色鐵青的看著他,眼中的陰寒足以凍傷他。


    完了。


    這一瞬間這兩個字不受控製的躍上了梁楠的腦子,他了解李笙,就算暗地裏再怎麽*浪蕩但明麵上李笙卻是最看重麵子的,對外,李笙塑造的形象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嚴謹自律,私生活更是幹淨透明,這無關利益得失,而是李笙的愛好,他就喜歡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討巧,而這愛好是誰都不允許破壞的。


    “阿笙,你聽我解釋。”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夏安,快步走向了李笙,梁楠幾乎瞬間就流下了眼淚,淒楚可憐極了,他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夏安,語氣堅定,“不是我,是夏安,是他搞的鬼!”


    順著梁楠的手指看過去,李笙把目光落在了那個站在陽光底下的黑發少年。少年身上是學校統一發放的製服,但卻又與眾不同,別人隻穿的出古板的製服穿在少年身上竟是透出了幾分清冷禁·欲的誘惑。


    暗色的製服冷硬的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了少年身體的柔軟和纖細,從白皙的脖頸到肩到腰到臀,那一顆顆扣的嚴謹的紐扣讓他一直有一種狠狠撕裂的衝動。他是真的很喜愛這個少年。


    一開始他也隻不過是對這個大難不死的唐家棄子感到有些好奇,接觸了才發現少年是個罕見的雙黑,而且麵孔精致漂亮,氣息幹淨皮膚白嫩,正是他最喜歡的那一類。


    少年的聲音更是為其加了不少分,性子也溫軟可口,背後還沒複雜強硬的背景,待過幾年玩膩了他想抽身時也可以簡單斷個幹淨。這樣的一個人,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他打造的一般,他如何能不喜歡?


    所以,他付出了足夠的耐心裝作問問題一點一點的去接近少年,他可不像某些人喜歡用強,讓少年心甘情願的躺在他身下承歡不是更有成就感麽?哪怕為此會消耗不短的時間也是物超所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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