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逆鱗那小子召陰兵,沒想到還有深藏不露者,這夥人真是不容小覷。"黑漢子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大哥為什麽願意交出幽冥珠了,這個人情做得值!"


    再說那黑漢子消失,嶽青也知道對手已經受挫,再不能催動降蟲了:"師母,勞煩了。"


    喬兒點頭,蹲在崔穎腳邊,直接用手抓起其中一條蟲,細看之下,已經有了結論:"是狼麵蛛。"


    蛛如其名,蜘蛛的頭部像足了狼臉,這降頭破解倒是比想象得要容易,喬兒說道:"如果是要害人,何不用再厲害一些的毒蟲呢,通曉五行,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利器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的目的並不是讓崔穎死。"


    嶽青將崔穎扶起來,喬兒已經處理完傷口,又取出一瓶藥放到崔穎手上:"洗過澡以後,將它抹在皮膚上,它的揮發性很強,可以讓你體內的毒素一並揮發出來,用足七日,七天以後,你體內就不會有任何毒素了。"


    "多謝師母。"崔穎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地說道,不過,她馬上想到腿上的傷:"不會留疤吧?"


    嶽青有些無奈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活著就值得慶幸了,再說,又不在臉上,有什麽關係?"


    崔穎的勁頭突然上來了:"如果在臉上,你是不是會嫌棄我?"


    嶽青實在無語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知道嗎?"


    蘇柏說道:"老姐,你這汗流了幾大筐,趕緊躺到床上好好休息去,你以後有充足的時間來審問嶽青,嬰寧,搭一把手。"


    嬰寧雖然不了解現在的狀況,但對蘇柏的話卻是言聽必行,馬上扶著崔穎進房間,隻餘下幾人在外麵,雪紛默默地走到白墨軒的身邊:"我感覺事情不太尋常。"


    "先是嬰寧被人灌了行子粉,現在又是崔穎被下降頭,還有個看不到的家夥在暗地裏搞鬼。"白墨軒表情沉重:"難道古董店被人盯上了?"


    "嬰寧的事情更像是意外。"蘇柏說道:"她暈死下去的情景更像是自己偶爾看到了不應該的事情,準備馬上轉身離開,但被打暈而且灌下行子粉,血,隻有血的來源沒有辦法解釋。"


    "的確是人血。"白墨軒說道:"結果已經出來了,而且我們通過關係查過了,沒有對得上的DNA,至少說明這人以前沒有前科。"


    所謂的關係,蘇柏馬上明白了,是高明遠,這假公濟私的事兒還是不要提了,他轉而看著嶽青:"少年,你們在M國有沒有遇上奇怪的事情?"


    "沒有,在M國一切順利,除了見家長,就是在各地遊玩。"提起來,嶽青還覺得有些掃興呢,二人世界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崔穎中降頭是出機場時發生的,對方如果是有針對性的,那麽這人是知道我們的回程計劃的..."


    蘇柏表情微變:"你是想說我們中間有人透露了消息?有內奸?"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了解我們的行蹤,可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們自己也沒有察覺。"嶽青說道:"這人究竟是什麽目的呢?我現在腦子一團亂,實在想不出來因果。"


    白墨軒說道:"我們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有了他這麽一句話,送走了喬兒,除了雪紛與嬰寧,三人都坐在了崔穎的床邊,一一進行整理,蘇柏說道:"巫鹹的事情了結以後,我們偶然涉入了翁得利的案件中,在這中間,陰差遇錯地遇上了安山的魂魄,知道了嬰寧的身世,她的母親是青丘九尾狐族雪湘,父親叫火尋思,是月氏後人,身有皇族血統,原本想重新構建月氏的火尋思,在遇到雪湘以後,毅然放棄了這個念頭,決定做回普通人,可惜,被安祿山所殺,嬰寧出生之後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值得一提的是,火尋一脈身上的邪魔之氣並非與生俱來,也有化解之方。"


    白墨軒挑了挑眉:"這裏麵出現了兩個女人,讓我很在意,一個是翁夫人,還有一個就是死去的凶手,翁夫人的同窗,原因嘛,我現在還說不上來,蘇柏,你再說說後麵的事情。"


    "嬰寧被襲擊。"蘇柏的語氣沉重了許多:"根據白墨軒所說,他在現場聞到了女人香,所以斷定下手的是女人。"


    "又是女人?"嶽青說道:"香味...我和崔穎走出機場的時候,我也曾經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可是機場人太多,也有可能是哪位女士身上噴的香水,這個,你們還是忽略不計吧。"


    "不,同樣的跡象反複出現,這就說明這件事情不同尋常了。"白墨軒說道:"女人,香味,不覺得出現得次數太多了嗎?"


    蘇柏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想起來了,我和嬰寧今天在遊樂場,也看到了一個嘴角有黑痣的女人,那個女人還和嬰寧說過話,說什麽她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嬰寧當然是認不出來對方的,那個女人就離開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她?她是來特別試探嬰寧的?"


    "八九不離十,不過對方如此謹慎小心,為什麽還要被你看到?"白墨軒搖頭:"我相信這件事情不簡單。"


    "會不會是因為遊樂場的人多,所以她有自然不被你發現?"崔穎掙紮著坐起身來,分析道:"你當時離嬰寧有多遠?"


    "是了,當時我離嬰寧的確很遠,不過發生了上次的事情,哪怕嬰寧隻是一小會不在我的眼前,我都會覺得不安。"蘇柏說道:"所以我才臨時起意,跑去找她,可惜晚了一步,隻看到那個女人的側臉。"


    "假如那個女人有鬼,她是瞅好時機接近嬰寧的。"崔穎說道:"反偵察的能力相當強,可惜,如果是我看到的話..."


    沒錯,以崔穎對於人臉記憶的能力,下次在街上看到她,一定可以認出來,蘇柏也是無可奈何:"機會已經溜走了。"


    "這也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今天最大的一件事情是崔穎被下了降頭,而且有人在遠處用五行控製降蟲。"白墨軒說道:"綜上所得,我們被盯上了,而且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裏的主要成員可能是女人,都是女人,我想,重新調查一下翁太太和她的同窗。"


    事情一下子被扯回到原點,嶽青與蘇柏有些意外,崔穎卻是十分讚同:"沒錯,如果事情實在是沒有頭緒,我們在明處,對方是在暗處,吃虧的是我們,索性從頭理一次,雖然我對翁太太的感覺很不錯,可是,事情畢竟是從翁家而起,就從翁太太作為起點重新開始吧。"


    "師母臨走前說過了,會幫我們調查一下最近泰國降頭師們的動靜。"嶽青說道:"我們就開始調查翁太太。"


    "不,是我們。"白墨軒說道:"你必須照顧好崔穎。"


    蘇柏也點頭:"大明星這回說的像人話。"


    白墨軒悶哼一聲:"你今天也做了一回人事。"


    是指自己帶嬰寧去遊樂園嗎?蘇柏揪了揪自己的鼻子:"小丫頭什麽時候才好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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