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雷杏兒才想到自己根本還沒吃到晚餐,於是在一陣嚷嚷之下,林言唏進了廚房,簡單地弄了海鮮燴飯和雞蓉玉米湯。


    沒一會兒的工夫,齊邗星和雷杏兒就吃得盤底朝天、清潔溜溜。


    “好吃,比我家那些大廚煮得還好吃!”雷杏兒心滿意足地摸摸肚子。


    “這還用說,言唏的廚藝是一流的,除了好吃,還多了一份感覺,你家那些廚帥哪能比得上?”齊邗星得意地說道。


    賊兮兮地笑了笑,雷杏兒靠向齊邗星,興味十足地問道:“多了什麽感覺?”


    “多……你自己不會體會啊!”瞄了林言唏一眼,確定她沒有任何不自在的反應,齊邗星才狠狠地瞪了雷杏兒一眼。


    “我就是感覺不到才問你啊!”像是偷吃到魚的貓-咪,雷杏兒笑得好開心。


    用力捏了捏雷杏兒的鼻子,齊邗星催道:“沒事的話早一點回家。”這個小丫頭就不會識相一點,讓他和言唏可以單獨相處嗎?


    “不要,我今天晚上不要回家,要睡這裏。”孟杏兒噘嘴道,雖然當電燈泡很說不過去,但是沒滿足她的好奇心就教她走人,她寧願當個超級大電燈泡,沒辦法,誰教她這個人天生好奇心旺盛。


    “不行!”他也很堅定地道,可惡!這個丫頭存心搞破壞是不是?


    “我就要睡這裏!”對齊邗星皺皺鼻子,雷杏兒站起身來,將始終不發一語的林言唏拉起來,“言唏,我們去客廳,這裏讓齊哥收拾。”


    “這。……”雖然已經不是齊邗星的女傭,林言唏還是不放心讓齊邗星收拾清洗這些碗盤,她可以想象那種情形,一定是手忙腳亂。


    “走啦!”不讓她有回絕的機會,雷杏兒強拉著林言唏走出餐廳,臨走之際,還不忘對齊邗星露出勝利的微笑。


    除了懊惱的歎氣,齊邗星也無可餘何,收拾幾個碗盤對他其實沒什麽大不了,這兩年來,他都一個人生活,這些家事又不是沒做過,隻是不怎麽擅長而已,因為他太忙了,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外頭。真正教人頭痛的是雷杏兒那個丫頭,有她在這裏攪和,他根本沒機會跟言唏說話,除非等到她上床睡覺。


    算了,忍著點,怎麽說之前那丫頭也幫了他一個大忙,就等她上床之後再去找言唏好了。站起身來,齊邗星著手收拾碗盤。


    zzzzzz


    倚著欄杆,林言唏任由冰涼的夜風刺激著她柔嫩的臉龐,冷風雖然刺骨,但是她感覺到的卻是自由自在的空氣,而這種空氣呼吸起來真是快樂。,


    她真的沒想到,她會再度回到這個地方,隻不過,這次她又會待多久呢?


    說起來真是奇妙,一回到這裏,覺得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整個人也像活過來似的,不知道這是因為終於擺脫爹她的監視,還是因為齊邗星的關係?


    想到齊邗星,林言唏眼中不禁流露出如夢般的溫柔,她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男性襯衫,它好似還殘留著他的味道。為了不讓哄rober起疑,她除了讓晨歡幫她帶了幾件貼身衣物之外,其他的衣服都沒帶,原本是想在投宿飯店的時候,就近找家服飾店購買,沒想到卻遇到齊邗星。而之前在客廳跟雷杏兒閑聊的時候,雷杏兒發現她沒帶行李,便向齊邗星討了一件襯衫給她。


    “叩、叩!”


    從思緒當中回過神來,林言唏離開陽台,轉回房內打開房門。


    “對不起,這麽晚了還來找你,我吵到你了嗎?”齊邗星歉然地問道。


    她搖搖頭,“我還沒睡覺。”


    “那我……”他暗示性地朝房內瞄了一眼。


    “請進。”


    走到陽台邊,齊邗星將敞開的落地窗給關上,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今晚那個男人為什麽要追你?”


    這個晚上,她一直擔心齊邗星會問到這件事情,先前在客廳的時候,他好像也忘了這件事,她還鬆了口氣,沒想到他不是忘了,隻是在找適當的時機問清楚。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跟我爹地鬧了一點意見,他擔心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所以找個人跟著我,我就幹脆離家出走給他看。”她並不想刻意隱瞞什麽,隻是她跟齊邗星什麽都不是,她怎麽跟他說這種事情?說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就這樣子?”齊邗星有些半信半疑,言唏不是這麽任性的女孩子,她不可能隻為了跟某個人唱反調,就去做某件事情。


    “很難相信是不是?”沉靜地笑了笑,林言唏接著又道:“我爹地那個人很獨裁,總是不準別人違背他的意思,而我又隻遵守自己的原則,也因此我們兩個人老是僵持不下,對他,我會有一種很自然的反叛心。”


    “如果隻是這樣子我就放心了,不過沒想到你也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誰沒有孩子氣的一麵,你不也有嗎?何況我才二十二歲而已。”


    “是,你說得對極了,不過我覺得你好像三十歲的女人。”


    瞪著他,林言唏又好氣又好笑地叫道:“齊邗星,你太過分了!”


    看著她,齊邗星覺得自己的心被她緊緊牽引著,今天的她,感覺起來沒有過去的一板一眼,也許是因為她現在不再是他家的女傭,所以她不用再拘泥於她的職責,然而不管是哪個她,都教他莫名的心動。


    “言唏,你就在這裏安心的住下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終於可以堂而皇之地將她留在這裏。


    “這……這怎麽可以呢?”


    “怎麽不可以?那個時候你還不是住了一個月。”齊邗星好笑的提醒道。


    “那時候我是這裏的女傭,不得不住在這裏,可是現在……”


    “現在你是這裏的貴客啊!”挑了挑眉,齊邗星不以為然地問道:“難不成你要去住飯店嗎?”


    “我是打算暫時住在飯店,一直到我找到房子再安頓下來。”


    “幹麽這麽麻煩?這裏的空間那麽大,什麽東西都是現成的,你隻要住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打點,這不是比較輕鬆嗎?”


    “可是……”


    “好了,我們就這麽說定了。”突然在林言唏的臉頰輕柔地印上一吻,齊邗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連忙丟下一句晚安,跑出房間。


    怔怔地望著再度被掩上的房門,林言唏顫抖地伸手觸摸被吻過的臉頰,心兒怦然的跳動著,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zzzzzz


    她實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麽,她林盲唏一向是最懂得分寸的人,可是現在她卻任由齊邗星胡鬧,莽莽撞撞地跟他一起進錄音間錄製唱片,還好他的製作人並不介意,否則讓人家趕出去,不是很難為情嗎?


    不過能夠這麽親近的聽他唱歌,這種感覺實在好奇妙,以前從來不知道他唱歌這麽好聽,幹幹淨淨的聲音裏,帶著他獨有的感性和深情,唱歌中的他,是完完全全地投入,仿佛和音樂結為一體。現在她終於明白晨歡為什麽那麽喜歡他,因為唱歌之於他,不是賺錢的工具,而是在傳達他對生命的熱愛與活力,而這股生命力也的確能走進他聽眾的心裏,挑動他們的心。


    “是不是覺得他的歌聲很棒,是獨一無二的?”正當林言唏沉醉在齊邗星的歌聲當中時,一道帶著驕傲與得意的聲音闖進來。


    偏過頭,林言唏看到齊邗星的經紀人紀延,“我不知道他的歌聲是不是獨一無二,不過我知道,他的魅力無人能擋,他竟然可以感動我這個從來不聽流行音樂的人。”她很實在地說出心裏的感覺。


    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紀延忽然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剛剛齊邗星才幫我們介紹過,你是他的經紀人。”


    他笑了笑,接著又道:“這陣子阿星錄音的過程一直很不順利,我還擔心會因此影響出片時間,沒想到你一來,這個問題全解決了。”


    也沒細想紀延說這些話有什麽意義,林言唏隻是直覺地反應道:“有觀眾在一旁欣賞,他當然要認真一點。”


    “他工作的時候一向很認真,不會因為有沒有觀眾而態度不同。”


    “感覺得出來,”望著齊邗星,她溫柔地道,“瞧他,唱得好專注、好起勁,根本都忘了我們的存在。”


    然而她話才說完,齊邗星突然望向她,對她擠眉弄眼,然後又立刻將注意力移回他的樂譜上,讓人幾乎以為剛剛他的調皮是在做夢。


    紀延一陣輕笑,說疽:“你看,他根本很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存在,而且還很清楚的知道我們正在聊他。”


    微蹙眉頭,林言唏既無奈又傷腦筋地道:“他這個人還真是不正經。”’


    “他很重視你。”紀延突然進出這一句。


    緩緩地轉向他,林言唏不明白的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她,紀延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沒什麽意思。”


    被紀延弄得有些胡裏糊塗,不過她也無心深思,因為她從來不是那種喜歡多想的人,又何必非弄懂不可?


    沒有再做任何交談,林言唏和紀延就靜靜地站著,一直到齊邗星結束手邊的工作。


    “言唏,會不會覺得很無聊?”齊邗星充滿期待地抓著林言唏問道。


    “不會,”她搖了搖頭,笑道,“你唱歌很好聽。”


    很滿意她的回答,齊邗星笑得好開心,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說道:“言唏,你等我一下,待會我帶你去吃飯。”話畢,他拉起一旁的紀延走到另一端。


    “紀延,你剛剛跟言唏說了什麽?”他顯得非常緊張。


    “你說呢?”紀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愈不說,齊邗星就愈擔心,“你有沒有跟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經紀人關心旗下藝人的感情生活是很平常的事情,有時候為了旗下藝人的前途,更是不惜傷害到其他的人,而他絕不允許紀延傷害到言唏。


    “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廠紀延好笑地道。


    “像是最好不要跟我在一起,我這個人很花心,從來不對女人認真之類的話。”


    揚起眉,紀延理直氣壯地反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子嗎?”


    “我……那是過去,現在不一樣了嘛!”齊邗星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自從那晚被言唏親眼目睹到那種限製級的畫麵,他就沒再碰過任何女人,日子過得可謂是清心寡欲……不,也不能說清心寡欲,應該說是潔身自愛。


    “既然不一樣,那你還怕我說什麽。”


    “我才不是怕你說什麽,我隻是……我隻是……”懊惱地爬了爬頭發,齊邗星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擔憂。


    很清楚他想說什麽,紀延佯裝不悅的道:“我們兩個合作那麽久,你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我像是那種會幹預你感情生活的人嗎?”


    齊邗星支吾地道歉道:“我……對不起,是我窮緊張。”過去他的緋聞雖多,卻也沒聽紀延說過什麽,紀延對他的愛護不是建立在他的形象,而是深信他的實力和光芒。說紀延是他的經紀人,倒不如說紀延是他的好朋友,他們對彼此的信任,讓他們在工作上一直是合作無間的夥伴。


    也不再跟齊邗星兜圈子,紀延表示道:“我沒用她說什麽,我隻是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孩子可以讓你的心定下來,所以跟她聊了一下,我發現她是一個相當特別的女孩子。”


    望向靜靜地等在另一邊的林言唏,齊邗星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我知道。”


    “好了啦!不要看了,隻要你順利地把這張專輯錄好,你會有好幾天的時間慢慢看,說不定還可以帶佳人去度個假。”


    突然用力抱了一下他,齊邗星高興地歡呼道:“紀延,你是我見過最棒的經紀人!”


    “不用巴結,我不吃這一套。”紀延不領情地賞了他一個白眼。


    不在意地又送給他一個飛吻,齊邗星更肉麻地道:“紀延,我愛死你了!”


    “不必了,你還是趕快去陪你的心上人,然後明天也可以像今天一樣,工作順利。”


    “遵命!”正經八百地跟他敬個禮,齊邗星轉身走向林言唏。


    zzzzzz


    每天跟齊邗星一起上錄音間,林言唏的生活幾乎被他給占滿,而她也漸漸淡忘掉父親屬意的婚姻,直到這一天,她赫然發現自己和他上了報,媒體清晰地捕捉到她的身影,陰影才不知不覺地再度襲上她心頭,她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原本父親並不知道她的下落,現在可能會因此找到她。


    “言唏,你怎麽了廠看到林言唏對著報紙發呆,齊邗星關心地問道。


    搖了搖頭,她有些恍惚地道:“沒、沒什麽。”


    相處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他豈會看不出她的異樣,她這個人一向很沉靜,不管碰到什麽狀況,依然可以平靜以對。


    好比幾天前,他在錄音間忙完之後,帶她一起去吃飯,竟然碰到他的舊情人藍晴,而且非常湊巧的是,藍晴一眼就認出言唏,知道她就是當初壞了他們纏綿的傭人。藍晴本來就不甘心跟他分手,而當時他為了言唏心煩,也沒什麽耐性安撫藍晴,藍晴對他自然更不諒解,尤其藍啃是他交往過的對象當中,曆時最短的一個女人,她心裏當然更是怨恨。


    所以當藍晴看到言唏跟他在一起時,可謂是舊恨加新仇,她又是諷刺,又是咒罵,不斷的強調言唏隻是他家的女傭,努力貶抑言唏的身分,還說言唏一定是自己主動爬上他的床,勾引他,才能成為他的新歡。


    他對女人一向客氣,可是聽到藍晴可惡的攻擊,他也氣得口不擇言。


    後來言唏抓住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不需要跟一個失去格調的女人多費唇舌。”


    一個麵對別人的嘲諷叫罵都可以平靜處之的女人,她如果沒碰到什麽大麻煩,神色會變得如此的不安嗎?


    想至此,齊邗星關心地問:“言唏,你是真的沒什麽,還是不想告訴我?”


    以前對女人,他一向是速戰速決,可是對言唏,他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這大概是因為她的一絲不苟,讓他害怕自己太急了,會把她給嚇壞,他唯一衝動過的一次,就是那次吻了她的臉頰,然而盡管他總是維持一副君子的態度,每個人卻都看得出來他對她的愛戀與癡迷,隻有她自己還渾然不知,隻當他是個普通朋友,從來不肯跟他分亨她的內心世界。


    察覺到自己的失神,林言唏正了正自己道:“真的沒什麽。”


    齊邗星看著她,“我不信。”跟她共同生活那麽一段時日,她心裏在想什麽,他雖然不知道,但也了解到一點,隻要他跟她賴皮,她就會沒轍,最後當然也隻好讓步。


    “我……”


    “如果你喜歡我慢慢地猜,我是不會介意的。”齊邗星一副很委屈地道。


    沉吟了半晌,她將報紙遞給他。


    看了一遍報紙上的報導,他鬱悶地道:“這篇報導讓你覺得很困擾?”


    “你不會覺得很困擾嗎?”林言唏反過來問道。


    笨女人,他當然不會覺得困擾,他還很高興,總算有人幫他表明了心跡。


    “媒體就喜歡捕風捉影,我如果為了一則報導困擾,日子怎麽過得下去?”他不在意地說。


    “你都不在意,我當然也無所謂,隻是被報紙這麽一登,我爹地就知道我的下落了,我擔心他到時候會派人來捉我回去。”


    心裏的那般悶氣頓然一鬆,齊邗星緊繃的心情也跟著緩和下來,“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準任何人把你帶走。”深情地看著她,他像是在海誓山盟的宣示道。


    望著他熱情的眼眸,林言唏覺得自己的心跳一陣怦然,不由得害羞地垂下眼瞼,生怕泄漏她心裏的悸動,“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我一點也不怕麻煩,我隻要你過得快快樂樂。”齊邗星話中有話的表示道。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林言唏依稀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愈來愈大、愈來愈快,她頓覺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言唏……”


    此時電話聲不識相地響起,把齊邗星用心營造出來的氣氛給打破。


    shit!他在心裏咒罵了一句,火大地接起電話“喂!”


    “幹麽?吃了炸藥啊,脾氣那麽大!”劉蘊慈愉快的聲音從話筒那一頭傳過來,難得red也有這麽火爆的時候,實在有趣。


    一聽到劉蘊慈的聲音,齊邗星的口氣馬上溫和下來,“媽咪。”


    “是誰得罪了我兒子啊?”


    “沒有啦,隻是有一點睡眠不足。”


    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詞,劉蘊慈一陣大笑,不過如也沒興趣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隻想趕緊知道一私事,“red,你追老婆追得怎麽樣?”


    他裝傻地道:“媽咪,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她還好意思問,本來已經有一點點進展了,被她這麽一摻和,又得重新來過。


    “不老實的家夥,你懂我的意思,不過,如果你堅持說不懂的話,我也不介意說得更明白一點,你到底追到林言唏了沒?”


    瞄了一眼正離開客廳轉往樓上的林育唏,齊邗星懊惱地道:“沒有啦!”


    “你也太遜了吧!”


    “媽咪,我的事你不要管。”


    “我才沒有管你,我隻是打電話來關心一下,確定什麽時候可以準備婚禮。”


    齊邗星發出一聲無奈地歎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媽咪,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你不要一直打電話采問我。”


    “好啦、好啦!不問就不問。”頓了一下,劉蘊慈接著笑盈盈地道:“red,我可不可以跟我未來的兒媳婦聊一下?”


    他這個寶貝媽咪真的是想“媳婦”想瘋了!他無奈地道:“媽咪,她本來還坐在客廳跟我說話,可是被你的電話一打斷,跑回樓上去了。”


    恍然大悟,劉蘊慈這下子搞清楚兒子的怒氣哪來的,“不好意思,把你的好事給破壞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把電話掛掉,你馬上追上去。”


    “媽咪!”


    “不說了,你趕快上去,byedye!”


    放下手中的電話,齊邗星傷腦筋地搖搖頭,他這個媽咪就是這麽可愛又隨性,好不容易跨出的一步,又被她給打回原地,他還真是命苦!


    zzzzzz


    隨著錄音工作的逼近尾聲,齊邗星的心情也更加振奮起來,他決定遵照紀延的建議,帶林言唏到中部度幾天假,好好培養感情。


    他跟林言唏共處一個屋簷下那麽久,關係都還在原地踏步,想來實在令人沮喪,尤其當他抑製不了心裏的渴望,想一親芳澤的時候,那種折磨更是苦不堪言。他必須改變現況,他需要不一樣的氣氛,所以他決定帶她去外頭度個假,而且地點也挑好了,就選在溪頭,在大自然的圍繞下,她一定可以感覺到他的心。


    隻是有個比較頭痛的問題,他該怎麽告訴她?她會答應嗎?望向林言唏正準備晚餐的身影,齊邗星傷腦筋的蹙起眉,萬一她不答應,他該怎麽辦?


    “齊邗星,可以準備用餐了。”朝著他喊了一聲,林言唏走向餐廳。


    “邗星!”暫持拋下惱人的問題,齊邗星跟在她的身後,“這兩個字有比齊邗星這三個字還難念嗎?怎麽我糾正你那麽多次,你就是改不過來?”


    “我叫習慣了嘛!”


    “隻要多叫個幾次,習慣自然會改過來。”握住她的眉膀,齊邗星讓她麵對自己,“你現在就試試看,邗——星。”


    雖然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但是她還是試著叫道:“邗……邗星。”搖了搖頭,她困擾地表示道:“我還是覺得不太習慣。”


    “你隻要不時的在心裏念‘邗星’這兩個字,不習慣也會習慣。”她隻要每時每刻把他掛在心上,不想愛上他都難,齊邗星心裏得意地打著如意算盤。


    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裏奇怪,林言唏隻好點點頭。


    “下次我再聽到你叫我齊邗星,我就罰你念‘邗星’念一百次。”生怕她隻是跟他打馬虎眼,他聰明地補充道。


    “喔!”


    露出滿意的笑容,齊邗星搶過她手中的小桌巾和刀叉,笑咪咪地道,“這裏讓我來弄就好了。”


    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傳進來。


    “我去開門。”皺雛眉頭,齊邗星放下手邊的束西,走出餐廳,然而他人才走到玄關,就撞上迎麵而來的辛幀,“brulvle!”


    “red,好久不見了,真想念你。”很優雅地送給他一個飛吻,辛幀開始像隻獵犬似的朝四周尋探。


    什麽想念他?算了吧,九xbrle根本是為了言唏來的,齊邗星無力地歎口氣,他早知道這家夥一定會出現,隻不過比他預估的時間晚了好一陣子。


    “你就不能捺著性子等我開門嗎?”他們六個都擁有對方住處的鑰匙,這原本是為了方便起見,不過現在,他還真的有點後悔。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我怕你正好有事,不方便出來開門,所以幹脆幫你省去不必要的困擾,自己開門進來。”


    “那你幹麽猛按電鈴?”


    “我總要讓你知道有人來了啊,要不然看到什麽不該看的,那多難為情。”


    翻翻白眼,齊邗星沒好氣地道:“算了吧!你懂什麽叫難為情?”這家夥跟雷杏兒那個丫頭一樣,存心想搞破壞。


    神情突然一振,辛幀興致勃勃地道:“我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說著,他很自動地往餐廳走去。


    “brurbrle,你等一下!”齊邗星急忙追上去,不過還是慢了一步,等他跟上辛幀,已經看到辛幀對著一桌的美食拚命地眨眼睛。


    “oh,天啊!我最禁不起螃蟹的誘惑。”雖然很努力地想維持住他一貫的高雅形象,可是辛幀還是忍不住露出嘴饞的德行。


    “你少假了,隻要是美食,你沒有一樣抗拒得了。”齊邗星不客氣地扯著他的後腿。


    辛幀不滿地斜睨了他一眼。


    “齊……邗星,這位是……”


    “你好,我叫辛幀。”辛幀姿態優美地欠了欠身“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就是杏兒口中的林言唏小姐吧!”


    “你好,我是林言唏。”對辛幀這個名字,林言唏一點也不陌生,一來她聽齊邗星提過他的幾個好兄弟,辛幀是其中之一;二來因為辛幀是台灣服飾界很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她一直都非常喜歡他設計出來的衣服,線條明朗,卻又不失曲線美,沒想到她竟然有機會認識這位才華洋溢的名設計師。


    “林小姐,這桌豐盛的晚餐想必是你巧手創造出來的佳肴嘍?”


    被辛幀的咬文嚼字給逗得輕聲一笑,她點點頭。


    “不知道林小姐介不介意我加入你們,跟你們一起共享這麽美味的晚餐?”


    “當然不介意,隻是就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辛幀忙不迭地點頭,“一定合我的胃口。”單是聽杏兒那丫頭跟他形容的感覺,他就食指大動,怎麽會不合他的胃口呢?其實他早就想來體會一下杏兒所說的滋味,當然,也一睹這個讓red神魂顛倒的女人,可是這陣子他實在太忙了,今晚還是忙裏偷閑呢!


    “你又知道了?”看到林言唏隻顧著跟辛幀說話,而忘了他的存在,齊邗星不由得冒出陣陣的酸意,“你都還沒吃呢!”


    從容不迫的對他笑了笑,辛幀理直氣壯地道:“我單用眼睛看,就知道這是人間美味,絕對合我的胃口。”


    “放……”看到林言唏,齊邗星恨恨地收住嘴,沒讓“屁”乎脫口而出。


    “放什麽?”辛幀故意迫問道。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齊邗星轉口道:“言唏隻做兩人份,突然加你一個,我們怎麽吃得飽?”


    “沒關係,我一向吃得不多。”林言唏連忙表示道。


    聽她這麽一說,齊邗星心裏更嘔,她就這麽希望brurbrle留下來嗎?他知道brurbrle是個美男子,連男人看了都會為之驚豔,但是他也不比hrbrle差啊,好歹他比brurbrle了更有男人味。


    “還好,我也吃得不多,那我們就不用擔心吃不夠了。”辛幀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先坐下來吃吧,再不吃就冷了。”林言唏示意道。


    “是啊、是啊,我肚子餓慘了!”坐上椅子,辛幀開始動手大快朵頤。


    一臉哀怨的瞅著林言唏,齊邗星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邗星,你怎麽了?”終於發現他的不對勁,林言唏關心地問道。


    “他沒什麽,隻是剛剛吃了一點醋,現在胃不太舒服。”辛幀回道。


    “醋?”林言唏顯得有些茫然。


    “brurbrle,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瞪著他,齊邗星警告道。


    辛幀識趣地點頭,“是。”唉!人一旦陷入愛河,就會變得不可理喻,好像一隻蠻牛,他可千千萬萬要記取教訓,將來不要重蹈覆轍。


    看了一眼林言唏,齊邗星不發一語地坐下來,埋頭吃著晚餐。


    似懂卻又不是很明白,林言唏困擾的蹙起眉頭,她是不是一直遺漏了什麽事情?


    她輕輕地甩甩頭,此時沒時間讓她多想,這個問題先擱著吧!走到廚房,她幫自己拿了一份餐具,跟著加入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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