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有詐屍能夠解釋現在的情況了,剛才就不應該讓他們把這個女生的屍體送上救護車。現在救護車上,應該是沒活人了。


    剛才怎麽也得在開水房裏,先淨化一下它身上的煞氣。


    它的突然詐屍,主要的原因估計是在運送到救護車的過程中,接觸了太多的陽氣,導致整個身體詐屍了。成了紅色的血煞一樣的存在,這種玩意兒,我還真沒把握一下能對付的了。


    畢竟,屍體接觸的陽氣太多,或者被雷劈中,都會產生詐屍的現象。


    所以活人最好不要對屍體吹起,要是陽氣到了屍骨身上,讓屍體活過來。它第一個找的肯定是給它第一口陽氣,讓它活過來的人,到時候倒黴了別怪我沒有提醒榀。


    一時間,同時詐屍了兩具屍體,讓我頭疼不已。


    被破開肚子的倒黴同學,它不僅僅是腸子流了一地。包括胸腔和的腹腔當中的內髒,也都被那個詭異的屍變的女生塞進嘴裏,一下一下的咀嚼著鯤。


    看她吃的樣子,目光血紅,是那般的貪婪和享受。


    要知道人和動物都一樣,在肚子被破開,內髒被完全掏出來的時候。大腦還沒有完全死亡,就是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內髒被人吃完了。


    被吃了內髒的同學,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內髒沒了。


    一開始,他還能慘叫出聲。


    最後,肺葉被吃掉了以後,連叫聲都沒有了。


    身體從一開始的劇烈掙紮,變成了最後的無奈顫抖。


    不僅是這個被吃內髒的人看著自己的腹腔一點點被掏空,就連我們這些圍觀的人,也都看的驚悸莫名,卻不知道要怎麽阻止這個東西行凶。


    那個吃人腸子和內髒的東西,隻有在啃人腸子內髒的時候,敏捷的身體才是靜止下來的。我這才借著北鬥玄魚和昏暗的燈光看清楚這玩意的樣子,她或者說是它,絕對已經不是一個人類了。


    脖子上的氣管血管食道都被扯爛了,脊椎骨血紅的立在那邊。


    它吃人腸子的時候下巴咬合的速度非常快,那些肉質的東西沒法到腹中消化,就從它脖子傷口的位置又生產出來了。


    最終全都惡心的掉在地上,血紅的一大灘,讓整個空氣都是血腥的味道。


    大概是發現自己吞咽進去的東西掉出來了,這個家夥居然把這些東西全都撿起來,然後從脖子受傷的傷口處重新塞進去。


    真是一舉一動都透著邪性和恐怖,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這時候附近的學生已經跑光了,地上還留了好幾隻跑掉了的拖鞋,還有踩爛的髒球鞋。看來他們雖然喜歡圍觀,卻也知道害怕,危急情況下跑的比兔子快要快。


    校領導是學校的領導啊,他們肯定不能再跑了,隻能在原地臉色蒼白的看著慘況發生。要說心裏素質,那活了幾十歲的校領導,還真比剛畢了業的二十出頭的警察叔叔要好。


    已經有周圍的警察惡心的低頭幹嘔,幹嘔的聲音在一時間此起彼伏。


    我是孕婦,那是最容易產生孕吐的,可我都忍了。因為在那輛十三支公交汽車上,我已經嚐到了在鬼物麵前嘔吐穢物帶來的後果。


    那一次,要不是淩翊來救我們。


    我和司馬倩這兩條小命,絕對是搭在上麵了。


    哪怕我是再想吐,也會拚命忍住,否則下一個被掏出腸子和髒器的人就是我了。我雖然是陰陽先生,可我自問沒學過任何輕功或者武功。


    這玩意要是突然發難,我肩頭有傷,必不是它的對手。


    我在發現有人吐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大聲提醒道:“都不許吐,實在想吐就忍著。如果真的反胃出來,就把東西咽回去……”


    可是這時候,真是為時已晚了的。


    隻聽“哇”的好幾聲嘔吐的聲音響起,嘔吐的味道和空氣中的血腥味立刻融合到了一起。那股酸臭和惡心,更是讓人無法忍受。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黑暗中的紅影敏捷的一閃,從我眼前晃過去。


    等我在看清楚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是摁倒了張靈川旁邊的一個警員,尖利的手指甲就要在電光火石之間,劃破那人的肚腹了。


    我的掌心符隻能在這時候打出來一張天雷地火甲胄符,將那個警員護在裏麵。張靈川和我反應一樣迅速,他的銅錢劍尖也上了一道天雷地火甲胄符和我同時招呼過去。


    那一下,那東西抓撓到了甲胄符上,被硬生生的給彈回去了,沒有對警員產生實質性的傷害。


    大夥兒都捏了一把的冷汗,我和張靈川卻沒有鬆懈。


    他看向我:“學姐,現在怎麽弄?”


    我心想你不是張府出來的高人麽,而且還是牛皮哄哄的陰陽代理人,現在居然問我這個半桶水該怎麽辦。


    這麽棘手的問題問我,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試探的問了一句:“我們一起用三清破邪咒試試?”


    p>還沒等張靈川點頭,那個倒在地上,被甲胄符保護在內。


    可是他眼皮子地下,那個屍變的東西抓一直撓著甲胄符外圍的保護的保護層。他嚇得真的是已經尿褲子了,大聲喊出來:“隊長,不是有人帶槍了嗎?一槍打爆她的頭啊。”


    我和張靈川都愣住了,我愣住是因為我不清楚,開槍擊殺這個東西有沒有效果。它畢竟是死物,到底腦袋是它的要害,還是心髒呢?


    萬一都不是,那就是慘了。


    張靈川發愣,我就不明白啊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了,隻聽他說了一句:“不能開槍,讓我和蘇芒處理……我操,你們激怒了它,我們會全軍覆沒的!”


    我們兩個說的話,真的是無足輕重。


    其實他們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去聽從張靈川說話,可是立刻就有了三名警官掏出了黑槍。


    指著那個屍變的東西,連續就打了好幾發子彈。


    他們全都是對準腦袋開的,應該想的是一擊致命之類的道理。可是那東西腦袋都被打成篩子了,還站在原地,用冰冷的血腥一樣紅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它似乎是被徹底激怒了,敏捷的身子在黑夜中一閃。


    我們的肉眼還沒有分辨清楚的時候,這三個開槍的人腦袋全被從脖子上擰下來。脖子的斷口處,就跟擰巴了的鐵絲兒一樣。


    血湧就從那個小小的口子裏湧出來,地上又多了三顆人頭。


    這下大家真不敢輕舉妄動了,紛紛都退後了許多。


    我看到這一幕,我要說自己不害怕肯定是騙人的,我感覺自己的腿都已經軟了。很想就此就離開這裏,不要在卷進這麽恐怖的事情中。


    “蘇芒……試試三清破邪咒啊,我們一起發出去試試。”張靈川在我耳邊說道。我腦子剛才是蒙的,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嚐試開口說話,可是嘴唇是哆嗦著。


    我清楚,要是我們打三清咒上去,沒弄死丫的。


    今天晚上就死定了,我的手不自覺的攀上小腹,我怕死,更怕寶寶也因為此事牽連。我心中十分疑惑,疑惑那個鍋爐裏的水到底是誰弄的。


    僅僅是喝了那水,就讓人屍變的如此強悍。


    那幕後之人,絕非善類,也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你是害怕嗎?”張靈川似乎有些焦急了,他額角全都是汗,然後平日沉悶穩重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說實話我也怕,可是我們不出手,難道就不管了嗎?”


    我也是那一時半刻貪生怕死,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裏除了我們,沒人能想到辦法解決。要不就是這東西逃走,到處害人。


    要麽我和張靈川兩個人,舍生取義幹他這一票。


    我點了一下頭說道:“好,那就試試三清咒唄。沒什麽好怕的。”


    我和張靈川並排站立,我先打出甲胄符先護住我們兩個人。他也用了甲胄符護住了周圍那些人,隻是人有些多,除了校領導警方,還有幾個倒黴的醫護人員。


    這些醫護人員本來有機會可以逃走的,卻依舊選擇在這裏,說明他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跟素養的。


    我先接近那個屍變的東西,朝它身上打出了一個三清破邪咒。


    那東西被破邪咒擊中了以後,行動明顯遲緩了,張靈川那邊同時飛出三張破邪咒,全都招呼到了這個女人身上。


    我們兩個相互配合,已經讓這個女人把注意力,全都擊中在我們這裏。它渾身上下都在滴著血,泛著血光的眼睛睨視著我們,“多管閑事的臭道士……啊……”


    屍變的東西還會說話?


    我心頭一凜,心想完了,這東西多半不是僵屍了。


    是什麽玩意?


    我腦子裏隻剩下兩個字的一個答案,屍妖!


    這一下,我心中被震撼到了,清楚這個屍妖可不是我和張靈川能對付的。我以前可是對付過鷙月養的屍妖,那東西我就負責了解剖它,真正製服它的不是我啊。


    要是現在再把那玩意拿過來,我依舊是都不過它。


    想到這裏,我心有餘悸,就跟不要錢一樣的連著打了好幾個破邪咒上去。反正在我全身的血液用完之前,這個家夥會一直吃我打的破邪咒。


    這個女人被無數道破邪咒擊中,渾身都被打的焦黑。


    可它還是那麽凶悍,長長的頭發順在側臉得了兩邊,渾身都被一股子血霧包裹著。那樣子真就像是活人成了魔物,尖利的爪子在空氣中狂亂的舞著。


    所謂亂棍打死豬八戒,棍子多了豬八戒都死了。


    可這個屍妖挨了那麽多符咒,還那麽頑強!


    特麽的它,身子不管如何痛苦抽搐,就是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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