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君宸遭受奇恥大辱,明明心頭怨恨的要命,甚至連簡思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裏了。(.棉、花‘糖’小‘說’)聽到連君宸還在若無其事的喊簡思的小名思思,其城府更讓人覺得害怕。我心裏頭有說不出的緊張,甚至覺得連君宸這個人實在是有些詭異。


    眼下被連君宸逮到在門口偷看,我自覺倒黴到家了,勉強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是啊,我和君耀還找了空聞高僧借了袈裟,用來對付狗煞。這件事,他應該告訴你了。”


    空聞說的就是那個精瘦的高僧,原先我也不認識他,借袈裟的時候認識了,這個人的名頭在江城可不小。據說江城所有高架橋的支柱全都是水泥做的灰顏色的主子,也沒有任何的裝飾功能。


    唯有城北的高架橋下有一根金色的雕刻著真龍的柱子,顏色鮮亮,雕龍栩栩如生古色古香。就好像古時候大殿裏君王才有的規格,而這根柱子的來曆就跟這個空聞高僧有關。


    說是江城建設初期,有段路的要修建高架橋,打樁卻怎麽也打不下去。據說周圍幾根的都打下去了,就隻有一根是完全不行的,地下也沒勘測出什麽不同的物質。


    當時工程相關的人員想破了腦袋用了一切手段,都沒有任何作用,才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找的空聞。


    空聞那時候說的很是玄乎,說地下麵壓著一隻千年白蛇,必須要有真龍才能壓的住。迷信這種東西,在那時候的社會都沒有人肯相信,直到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才改用雕了金龍的龍柱取代水泥鋼筋做的支柱,最後才了了這整件事。


    更玄乎的是,郊外空聞的寺裏,當晚就死了一個高僧。


    說是高僧和白蛇鬥法,雙雙同歸於盡,才圓寂而去。一開始我還以為死的是空聞本人,今天看到他活著,想想那天和白蛇鬥法的人應該不是他。


    話題回歸到正題,誘捕狗煞的事情,我沒有直接告訴連君宸。畢竟簡思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怕當麵告訴他不同意。


    再則我們在連家的房子裏誘捕,也找了傭人和高僧配合,相信很容易就能傳進連君宸的耳朵裏。


    他沒有來阻止,說明已經是默許了。


    “空聞和我提過此事,我隻是想不到簡家曾經這麽對你,你還會義無反顧的幫簡思。”連君宸的淡漠的目光中帶了些許的審視,那目光從初始的淡漠,猛然間閃過一絲驚愕和憤怒。


    他陡然間就捏住了我的下巴,眼中帶著一絲讓人懼怕的氣勢,“不對……丫頭,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


    他從弟媳改叫我蘇芒也就算了,這時候居然還喊我叫丫頭。


    我感覺後腦勺上的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硬著頭皮冷聲道:“大哥是江城首富,我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大哥覺得會在哪裏見過我?”


    他的眉峰輕輕一凜,恰如一柄利劍一般的,無形當中就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連說話的口吻都和她一模一樣,可她已經不在了……”


    “你說的她是誰?大哥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又不是和連君宸第一次見麵,他這一次看的我眼神,整的就跟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的容貌一樣。


    之前在淩翊的家裏,也沒見他這麽大的反應。


    “突然就覺得你和她很像,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她六歲的時候,算算年歲應該和你一樣大了。”他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冷的好像隨時都能吐出來冰渣子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留在小耀身邊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的下巴骨要被他給捏碎了,額上的汗不受控製的滑落下來。


    我齜著牙,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心頭雖然是怒火中燒。但也忍了,沒有大聲的叫出來,萬一這件事情是誤會,又讓淩翊和連君宸之間多一道隔膜,豈不是劃不來。


    況且我住在連家,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


    他見我不說話,語氣更加冰冷了,“為什不說話?你是她對嗎?難怪我覺著你眼熟……這麽多年,你都去哪兒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連君宸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心裏麵隱隱想到了什麽,卻怎麽也抓不住,讓我越想額頭上冒出的汗珠越多。


    腦子裏全都是記憶的碎片,一片又一片,卻沒法用邏輯完整的聯係在一起。


    我失去了七歲以前的記憶,我七歲以前就認識連君宸,並且救過他。


    那我的生身父母和連家有關係嗎?


    我曾經是不是見過連君宸?


    所以他才會覺得我眼熟……


    這一個個的問題,讓我心裏頭覺得發怵,我感覺連君宸知道我生身父母的下落。


    可在經曆了從前那麽多的事以後,有些秘密,我恐怕就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麽容易說出口了。既然淩翊都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連君宸,那我也沒有了要說出來的理由。


    我皺了眉頭,直接去掰連君宸扼住我下巴的手指頭,“我不知道你覺得我像誰,我的長相是爹生父母給的,和連君耀在一起的目的你管不著。還有,我從小就和簡燁一起長大,怎麽會認識你堂堂連氏集團的繼承人?大哥,你弄疼我了。”


    他聽了我這番話,眉頭微微一跳,捏著我下巴的手雖然鬆下來了。


    可雙眼就這麽凝視著我,眼眸中仿佛是盛滿了甘冽清泉的湖泊,“是啊,你是和思思的弟弟一起長大的。況且,那時候她才六歲,現在應當是變了許多,大概是我真的認錯了。”


    讓我感覺到有些可怕的是,他看我的眼中居然隱藏了一絲迷戀。


    此刻,如此強大淡定的連氏集團的龍頭,居然有如此衝動的一幕。他在大多數情況,都是給人一種淡漠冷靜的形象。看來有些事情,我真的必須要想辦法盡快想起來,不然還會想今天這樣措手不及。


    還未等我開口回答他,他就淡漠了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道:“那我進去照顧思思了,今天大家都忙壞了。雖然有些晚,但是還請你和小耀都下來吃飯。”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機器人一樣,僵硬的點頭。


    摸了摸下巴,那種下巴骨還隱隱作痛,就剛才連君宸的那個樣子,差點要把我活吃了呢。我在門口剛打算走,臥房裏的簡思好像醒了。


    “思思,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你根據婚前協議,是淨身出戶。”連君宸在此刻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而是淡淡的說著,好像出軌的女人隻是隔壁老王的妻子。


    跟他連君宸,好像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接著,房間裏就傳來了女人的啼哭聲,那種哭聲太過於哀傷。讓人不忍再聽下去,我隻能搖了搖頭,勸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


    這件事畢竟是兩口子之間的事,換了是我,我也不可能原諒。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書房,太白大人的黃鶴樓已經抽上了,愜意的樣子就好像一步升仙了。弄得滿房間都是一股子令人作嘔的二手煙的味道,弄得我隻能掩著口鼻進去房間。


    書房裏已經被傭人收拾幹淨,地上的咒文香灰已經被擦洗幹淨。


    “怎麽了,簡思情況不好嗎?”淩翊原本在低頭看書,看到我臉上有些頹廢的表情,用衣袖溫柔的給我才去額頭上的汗。


    我搖了搖頭,把頭磕在他的肩頭,問他:“簡思沒事,狗煞已經從她身體裏離開了。淩翊,我……我問你件事,我生身父母,是不是和連家人認識。不然,我小時候,是怎麽和你認識的呢?”


    “連家以前和你生身父母的確認識。”他撫摸我後腦勺上的長發,似乎在安慰我,“怎麽連君宸那隻大臭蟲認出你了?你那時候才六歲,他隻見你幾麵,居然能認出來。看來是我低估那隻臭蟲了……”


    淩翊果然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我三言兩語,他就會清楚的掌握事情的經過。


    可我我心跳卻好像漏了半拍,猛的一顫抖,連君宸的那聲丫頭,果然是在叫我的。以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我那時候那麽小,會和連君宸產生感情嗎?


    那些盤根錯節的聯係,讓我覺得腦子有些暈,有些事情越是想就越想不通。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摟住了他冰涼的後背,“他好像是認出我來了,不過,我……我告訴他,他認錯人了。淩翊,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說話的口氣,就好像以為我已經死了一樣……”


    “小丫頭,你曾為了我命格大變,他自不知道你的下落,也可能以為你死了。”他的指尖滑入了我後背的衣料內,語氣冰軟的說道,“但,有些事不該由我來告訴你,你應該要自己想起這一切。”


    我一想太白大人還在呢,連忙將淩翊亂動的手摁住,“可是,我已經住進連家,我什麽都沒想起來。”


    我承認我有些心急了,可剛才遇到連君宸的事情,讓我想記起往事的念頭更加的強烈。


    他的手輕輕一鬆,沒有繼續侵犯我,而是將我圈在懷中護著,“隻要連家接納你,你的名字早晚會寫入那本記著連家全族姓名的生死簿中。”


    太白大人突然插口,“蘇馬桶,你想把生死簿上的名字和連家弄到一塊。隻是住進連家是遠遠不夠的,那就得讓連君宸把你肚子裏寶寶的名字寫進族譜裏。”


    太白大人懂得的東西還真不少,不過我還從來沒想過給寶寶起名字呢,小家夥在肚子裏的時間並不長,我並沒有想到那麽遠的事情。


    淩翊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嚴肅,他眉毛一擰,審視著太白大人,“太白大人,你到底是什麽身份?連幽都的秘事你都知道,這些事情,在幽都知道的人也不超過十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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