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你的氣色越來越好了,看樣子假以時日,你的病一定可以痊愈,這真是謝天謝地。”看到臉色紅潤的葛若衣,葛老爺一展數日不見的笑容。


    “胤人的醫術果然精湛。”葛夫人忍不住酸溜溜的說,她以為經過挑撥,這丫頭會像個怨婦,豈知她不但病好了,而且幸福得不像話,相對之下,她和老爺之間因此有了心結,老爺好像猜到她對這個丫頭使了什麽壞心眼。


    “爹,你再也不必替女兒擔心了。”葛若衣甜甜蜜蜜的一笑,說真的,她不知道是藥效在體內產生療效,還是愛胤人的熱情狂野滋潤了她,不過在他的照顧下,她確實越來越光彩動人。


    “看到你的身子越來越好,爹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可是想到你要嫁到那麽遠的地方,爹還真的有點放心不下。”


    “一有機會,女兒就會回來探望爹爹。”


    “你隻要記得常常給爹爹修書信報平安。”


    “女兒知道。”


    實在受不了跛他們冷落,葛夫人連忙拿出自個兒準備的東西,“若兒,你快要成親了,姨娘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些首飾。”


    “姨娘,我不喜歡戴首飾。”葛若衣對她的熱情可謂敬謝不敏,誰知道這隻狐狸精又在耍什麽心機?


    “就是不喜歡也得留在身邊,你可別讓人家說我們葛家寒酸。”她會這麽做,說穿了還是為了表現給自己的夫君看,其實她是很疼愛他的女兒,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盼到這個丫頭嫁人了,夫君對她卻是越來越冷淡。


    “爹爹幫我準備的嫁妝夠多了。”


    [這是姨娘的一點心意,你不收就表示瞧不起姨娘。”


    “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爺,你說句話啊!”葛夫人撒嬌的搖了搖葛老爺的手。


    葛老爺當然看得出來妻子所作的努力,於是開口道:“若兒,你就收下吧!”


    “謝謝姨娘。”這可是賣給她爹的麵子,不過,她得找個機會把這些首飾送給別人,她對當狐狸精沒興趣,又何必戴這些首飾呢?


    “這是應該的。”


    “姨娘,我嫁人了以後,你可別老是跟爹爹嘔氣,好好照顧爹爹。”雖然她們向來不和,可是離開這個家之後,她唯一能托付爹的人畢竟還是她。


    “你放心,老爺是我的夫君,我一輩子要依靠的人,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他。”葛夫人若是一直像此刻這麽和藹可親,葛若衣大概不會討厭她。


    她知道姨娘一定會扮演好自個兒的角色,怎麽說,姨娘是真心愛著爹爹,隻是長期以來,有著她這個“敵人”存在,當“敵人”不再有威脅,姨娘當然不會有那麽多的別扭,也不會動不動就鬧脾氣,這個家想必會更和氣,她衷心期待姨娘能夠有所轉變,府裏的下人也可以受益。


    明兒個是她的大喜之日,葛若衣認為自個兒應該快快樂樂嫁人,一直以來,她都不敢妄想自個兒可以結婚生子,生命無常,她早就準備好在成親之前便香消玉殞,可是命運的安排著實奇妙,因為玉棺,舜胤人進入她的生命,最後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他,她甚至將成為他的妻子,這是多麽不可思議,所以,她更應該歡歡喜喜的出閣,這麽說,若心裏有疙瘩呢?當然是要鏟除啊!


    “你這一回又想幹什麽?”舜胤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她這會兒是來胡鬧的,而不是有備而來的準備跟他談判。


    “成親之前,我有一件事一定要搞清楚。”葛若衣努力的擺出最酷的架式,怎麽說也不能在談判剛剛開始就陣亡了吧!


    “洗耳恭聽。”不過,他卻顯得懶洋洋的,完全沒把她的裝模作樣放在眼裏。


    清了清喉嚨,葛若衣高傲的道:“若是我和玉棺之間你隻能選一個,你要哪一個?”


    陰冷的笑了,他很不客氣的說:“沒出息的女人。”


    “嗄?”


    “沒有人會拿自個兒跟個貨物相比。”他當她是白癡似的斜睨著她。


    “我……我不管,你一定要選出一個。”她的氣勢好像有一點弱了下來。


    “不選。”他狠勁十足的賞了她一個白眼。


    “你……”不行不行,她要堅持住,否則不會有任何結果,她隨即解下係在腰上的荷包,取出一紫檀木盒高高的舉起,一副敢說敢做的狠勁,這一招是受他耳濡目染學來的,“你不選,我就把玉棺摔破。”


    冷冷的眉一挑,他不慌不忙的施予言詞威脅,“你膽敢把玉棺摔破,新婚之夜你就等著泡在藥桶裏。”


    “你是說,即使我把玉棺摔破了,你還是要娶我?”氣勢瞬間瓦解了,她已經心花怒放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是說過要玩你一輩子嗎?”舜胤人實在很會潑人家冷水。


    真是令人沮喪!葛若衣咬著牙,真是令人不甘心,她就再重新擺出談判的架式,“我問你最後一次,你確定不選玉棺?”


    “你摔啊!”他惡狠狠的瞪著她,仿佛在向她挑釁。


    “我……我摔。”她不可以老是被他壓製得死死的,她好歹要為自個兒爭一次氣,不服氣的給他瞪了回去,然後她用力的將紫檀木盒往牆壁一扔,砰!這下子玉棺沒有支離破碎也隻剩下半條命。


    眉頭皺也沒皺一下,他陰森森的道:“你真行。”


    “我……還好。”不知道是不是大錯已經鑄成了,剛剛的囂張跋扈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葛若衣怯怯的往後一縮。


    “你會有個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誠惶誠恐的說:“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我們等著瞧!”


    “我……我道歉。”若是不小心讓人家知道,她的新婚之夜是在藥桶裏麵度過,她豈隻是太丟臉了。


    “來不及了。”


    抿著嘴,苦思了半晌,她撒嬌的黏到他身邊,“胤人,我愛你。”


    “我也愛你,這一招沒用。”


    頓了一下,她驚嚇的瞪大眼睛,他剛剛說了什麽?


    粗魯的推開她,他逕自拿起書冊閱讀,彷佛他剛剛不曾表白過。


    [胤人,你剛剛說了什麽?”她沒把他的冷漠當一回事,眼巴巴的又纏上來。


    “不記得。”


    “我記得,你是不是說你愛我?”這個時候她說什麽也要死皮賴臉,他剛剛說了很寶貴的一句話,她還以為自個兒一輩子都聽不到。


    拍了拍她的臉頰,他狠毒的說:“你流口水的樣子很好笑。”


    “我哪有流口水?”她不自覺的用衣袖擦拭嘴角。


    [銅鏡在裏頭,你自便。”


    “胤人,你別那麽小氣嘛!”


    “你有法子把玉棺變回原樣,我就對你慷慨一點。”


    “真的嗎?”


    “你不會試嗎?”


    “好,我去試試看。”她熱情勤奮的轉移陣地,可是一個破碎的玉棺怎麽變成原樣?作白日夢比較快吧!


    ******


    新婚之夜,到處張燈結采喜氣洋洋,葛府今天每個人都很快樂,唯有葛若衣這個新娘子……嗚!那個壞心眼的家夥不但把她泡在藥桶裏,還惡劣的把這兒當新床使用,她激情的洞房花燭夜從此蒙上陰影,真沮喪!


    “胤人,我好累,我們回床上好不好?”她肯定是“空前絕後”、“獨一無二”的新娘子,悲慘到了極至!


    “我還沒玩完。”


    好狠!可她還是得軟言軟語的哀求,“我們明兒個再玩好不好?”


    “白日夢。”


    “人家今兒個是新娘子,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我還對你不好嗎?”他可是陪著她一起泡在藥桶裏。


    她已經從黑夜戰到天快要亮,再沒力氣跟他爭辯,還是直接掛在他身上打盹比較幹脆,他沒有限製她不能在這兒睡覺吧!


    當她閉上眼睛,舜胤人竟然抱起她跨出藥桶躺到床上,他對她的懲罰夠了,她好歹花了一個時辰,很努力的把玉棺變回原狀,雖然沒什麽意義。


    下一刻,葛若衣突然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因為她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胤人,我一宣忘了問你一件事。”


    他輕哼了一聲。


    “你今年幾歲?”


    斜睨了她一眼,他邪惡的予以嘲笑,[這會兒知道隻會太遲了嗎?四十二。”


    “不會吧!”她驚愕的瞪大眼睛,能夠擁有“怪醫”的稱呼想必不年輕,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有那麽大歲數的人。


    “笨蛋,相反。”


    怔了半晌,她忍不住歎了聲氣,她怎麽老是被他耍著玩?


    “你怎麽不問我家中有幾個人?”


    “我是很想知道,可是……”


    “你隻要在乎我,其他的都不必管。”


    “你一向如此目中無人嗎?”


    “是我行我素,你不也如此嗎?”


    想了想,她點了點頭,不過……“我沒你那麽惡劣。”


    “可是你愛我。”他的口氣好狂妄。


    終於又逮到這個話題了,她馬上坐到他的身上糾纏了起來,“胤人,你是不是也愛我?”


    “白癡。”這還用得著問嗎?


    [這是什麽意思?”死纏爛打她也要正正式式的聽到一次。


    “……]


    老天爺,這是什麽樣的洞房花燭夜?不過,這對夫妻倒是挺樂此不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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