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秦慕兒後悔的幾乎想要把自己舌頭咬掉。扯他師妹幹什麽啊,說的好像自己在嫉妒一樣。


    “她的確不會同意。”笑聲漸斂,修長的手指在她耳垂上來回摩挲著,淡淡道:“她也沒有資格同意。”


    渣男!


    她在心裏暗自唾棄了一下柳欺聲,順便同情了一下藍小漾,她要是知道自己喜歡上的大師兄是這種冷血薄情的混蛋,不知道會受到多大打擊。


    當然,她對藍小漾也沒什麽好感,說同情也算不上,倒是看戲的成分居多。不過要是真喜歡上這麽一個男人,還真是自找罪受。


    她一直懷疑,柳欺聲這種人真的有心麽,他死心塌地愛上誰的場麵,簡直無法想象。


    “在心裏罵我?”


    “才……才沒有!”這種事兒也能猜中,簡直太嚇人,秦慕兒做賊心虛,結結巴巴地否認。


    “說謊的孩子會被狼吃掉。”柳欺聲低下頭,在她臉蛋上咬了兩口,末了還舔了舔。


    秦慕兒無語淚流,她現在已經被啃的體無完膚了。


    如果說之前柳欺聲的態度還是曖昧不清,現在已經讓她有些心驚膽戰。他的那個提議,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她寧願對方用些粗暴手段強迫自己,也不希望用這種方式來維係他們的關係。而且,柳欺聲不像是個感性的人,怎麽會認為,這方法比誓約更牢靠?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別提,他們之間甚至連感情都沒有。


    伸手把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微微推開一些,她終於冷靜下來思考,“你是認真的?”


    柳欺聲挑眉,語氣危險,“你一直以為我在開玩笑?”


    正常人都不會把這種事當真!可惜她不敢這麽說,隻能默默的搖頭,“我覺得或許可以換一種更牢靠的方式。”


    “我隻喜歡這種。”他根本就沒有想給秦慕兒任何拒絕的機會。


    “我不喜歡。”為了想要達到的目的,她可以付出很多代價,但絕對不包括自己。她沒有期待過愛情這種東西,尤其是在離開劍門之後,可也不想耗費在一個永遠不可能的男人身上。


    兩人之前的氣氛有些僵硬,最後柳欺聲將她放開,看著她轉身走回屋子,關上房門。


    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拒絕過他,所以覺得不適應?


    不知道為什麽,當秦慕兒拒絕他的時候,他腦子裏第一個想的竟然是劍門的那個邪劍,也就是秦慕兒的師兄祁。


    她拒絕自己,是因為忘不了那個人?這個認知讓他不禁有些憤怒。


    文天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離遠一點,省得這倆人打起來噴自己一臉血。


    其實他真的覺得秦慕兒很厲害,小姑娘年紀不大就有膽子跟他們主子大呼小叫,甚至還動刀。要是換成其他人,這會兒墳頭上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他還從來沒見過主子這麽……不知所措。


    是的,最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認真觀察之後發現,他家主子好像完全不知道拿秦慕兒怎麽辦了。


    “主子,有消息傳來,魔門有人似乎在找慕兒姑娘。”


    “歡休派來的?”


    “恐怕不是。”


    柳欺聲眉頭一挑,如果是歡休想要見秦慕兒應該不會用這種法子。那麽很可能是有人在沒有通知歡休的情況下私自來找人,剛才心裏因為祁而燃起的火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見柳欺聲臉色越發難看,文天縮了縮脖子,如果武地在這裏就好了,或許他能告訴自己為什麽隻說了兩句話主子就會生氣。


    “查清楚,究竟是誰要見她。”


    “屬下明白。”得到命令後,文天趕忙閃人。


    回到屋裏的秦慕兒心裏並沒有那麽平靜,恐懼,無力,憤怒,諷刺多重複雜的負麵情緒這一瞬間幾乎要把她淹沒。


    就算這些年,她和柳欺聲從認識到熟悉,可骨子裏對他的恐懼感從未減弱,隻是在交往的時候,用其他方式掩蓋過去。


    所以在確定這個人對自己感興趣的那一瞬間,那種莫名的恐懼感讓她戰栗,這讓她完全忽視了其中夾在著的那一絲興奮。


    她知道,這個男人很驕傲,被拒絕之後恐怕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而他們之間的交易也可能毀於一旦。


    她以為,剛剛自己會死在外麵,卻不想他竟然什麽都沒做。


    之後的幾天,柳欺聲不知所蹤,她現在修為盡失,隻能靜靜的等待。她沒有等來柳欺聲,卻等來了文天的消息。他說,魔門的祁在找她。


    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其實是陌生的,可代表的意義,卻讓她一度刻骨銘心。


    就算刻意的去遺忘,也無法真的將他存在的痕跡抹去。那是……她從小到大,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的名字。


    回想起在劍門發生的那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為了一個男人付出一切。


    可是那一次,傷筋動骨,讓她沒有膽子再往前走了。她退縮,懼怕,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寧願當一名旁觀者。


    “文天,能把他帶來麽,我想見他一麵。”


    文天臉上表情一僵,垂著頭悶聲回答:“是。”


    她總是要長大的,這個男人曾經給予她的喜怒哀樂都該成為過去,他們之間需要一個了斷,當麵的了斷。


    那時候她不肯見祁,是怕自己會後悔,而如今,她斷了自己回頭的路,就順便斷了他們之間那份從來不被承認的情分好了。


    其實當初,就連歡休也為祁解釋過,但她沒有聽進去。現在想想,那也並不是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可惜,他觸及了自己的底線。


    所以永遠,都無法被原諒。


    兩人要見麵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柳欺聲耳朵裏,他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呆在地窖裏煉製丹藥。這消息沒能讓他眼裏起一絲波瀾,直到文天離開地窖後,牆壁上清晰的手印才顯示出他的心情有多惡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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