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孩子的女人,就是財產。


    能躲得汗位的男人,就是勇士。


    “無知小兒,廢話不必說,受死吧!”一個大漢大叫一聲,就領著人衝了過來。


    燕子歸的目標,當然是木術。


    木術也很明顯是要和燕子歸交手。這倒是無關於什麽道義和規矩。隻是兩個王者之間,彼此的事情。


    木術知道,隻要對麵這個俊美的年輕君王不死,他的北原,就安寧不了。


    燕子歸也知道,不殺了木術,始終是不能真正拿下北原的。


    兩人的武器撞在一起的時候,這一場大戰也全麵爆發。


    燕子歸登基之後,雖然一度顧不上練武,可是多年的底子不是虛的。這段時間也早就找回了巔峰。


    他本就年輕,又有無數的對戰經驗,全然不是花拳繡腿可比。


    木術更是馬背上滾出來的江山,也不是草包。


    兩人對戰,火花四溢,誰也插不上手。


    上次就交戰過,對於彼此的實力,都是心裏有數的。


    一時間,誰也不能占上風。


    裴玉卿自打上次殺了木術的兄弟之後,在北原也算是聲名鵲起。多少北原勇士都想殺了他。


    無關於報仇,隻是殺了他,是一種標誌。


    別的不知道,但是白衣銀槍還是認得的。


    裴玉卿再度將一個人挑下馬之後,就見一個年輕的漢子舉著大刀大喊:“你是修羅槍?”


    “正是本將軍,你也來送死麽?”裴玉卿根本本懶得問他是誰,回身將長槍收回,就策馬迎上去了。


    來人也迅速做出反應,彎月刀與裴玉卿的長槍戰在一起。


    裴玉卿肩頭受了傷,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和力量,也不過幾招之後,彼此就明白了差距。


    可惜這不是比武,而是戰爭。那漢子連想要退的機會都不會有,腹部就被刺穿。


    裴玉卿嘴角有一滴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她一隻手輕輕的擦了,如同修羅一般笑道:“如今你才認識了修羅槍。”那絕美的麵容上,笑的真如地獄修羅一般。


    漢子沒有說出一句話,他震撼。


    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使勁將肚子裏的長槍拔出來之後,癡癡傻傻的看了幾眼裴玉卿,繼而栽下了馬背。


    燕子歸這裏,依舊不分勝負。


    這時候,不管是誰都不好上前幫忙的。因為一旦失手幫忙可能變成添亂。


    冬日裏,天黑的早,亮的晚。可是激戰一夜之後,黎明還是準時到來了。


    燕子歸的左腿被木術的長刀劃破,一直都在出血。


    木術也沒好哪裏去,後背與前胸都被燕子歸的長劍劃破,那出血的速度,比之燕子歸也不差多少了。


    兩人都已經是極限,這般下去,定是兩敗俱傷。


    疾風和裴玉卿還都被人纏著,身上也是不少傷痕。


    公孫肅解決了眼見幾個小嘍囉之後,皺眉,心道陛下這裏要是不插手,這可不妙啊。


    他舉著大刀啊啊啊的大叫著,就衝過去了。


    別看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粗人一個,可是該細致的時候,不比淩風差。


    他衝過去的角度,利於燕子歸抽身而退,不會受傷。


    燕子歸自然不會逞能,見他來了,就抽身退出去了。


    有人來解救燕子歸,自然也有人解救木術。


    很快兩人就分開了,公孫肅也沒有機會與木術打鬥。


    北原人還是無法奪回利客部,甚至傷亡慘重。


    激戰一夜,又是冷,又是餓。不少北原士兵已經到了極限。


    主要是很多人是昨日從利客部逃出去的,本就驚慌失措,如今早就累的不行了。


    木術拖著傷,眼見是拿不下利客部,隻能撤兵了。


    臨走前,他深深的看著燕子歸:“你我兩個人,終究要死了一個,才算是打得完。”


    燕子歸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意:“原本,朕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朕還有嬌妻幼子,所以,死的人,隻能是你。朕也不怕朕的將軍們立此大功會功高蓋主。”


    木術一滯,北原人的思維裏,沒有這樣一說。


    不過這時候,無謂的話,說不說都是多餘的。


    倒是疾風大笑道:“哈哈哈哈!陛下您可算是這麽說了!這話,等回京之後,臣要原封不動的告訴娘娘!”


    燕子歸輕笑了一聲:“還不趕緊的包紮?”


    大家都是一陣大笑,各自忙碌起來了。


    燕子歸的腿,傷的還是挺重的。不至於傷經動骨。可是流血太多了,他一沾上塌,就昏沉沉的。


    軍醫趕忙給他清洗上藥包紮之後,他已經半昏沉的睡過去了。


    齊燁等人不敢說話,將軍醫拉出去緊張道:“陛下的傷勢如何了?”


    其實都是打過仗的,各種傷勢見得多了。可是這不一樣啊,這一位,是一國之君啊。


    那就是刺破了指頭,也是要緊的。何況皮肉翻開,看著就嚴重。


    “出血太多了,如今是不要緊的,夜裏會發燒,過了這一陣就好了。”軍醫也是緊張,要是陛下有個不好,他們就死定了啊。


    “那木術傷的也不輕,今兒晚上也不會來了!”秦鍾道。


    “不好說,反正不管來不來的,今兒怎麽也勸著點陛下吧。”衛子華道。


    幾人商議好之後,才進去伺候燕子歸。


    燕子歸昏沉沉的睡了一會之後,才起來用了膳。沒到夜裏,就開始燒起來了。


    畢竟傷口很深,流血都流了那麽久,還好是小腿,這要是大腿,隻怕就失血過多了。


    他高燒的時候,人時而有意識,時而沒意識。


    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會念叨蘇棉的名字。


    疾風一直看著,寸步不離。直到他終於情形之後,已經月上中天了。


    “朕……燒了一日?”燕子歸嗓子幹澀的坐起身。


    疾風忙給他倒了茶伺候他喝了:“陛下是燒了一日了,軍醫說了,不要緊燒過去就好了。”


    “陛下等著,臣這就叫軍醫來。”疾風起身出去。


    燕子歸靠著軟墊閉眼,他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蘇棉和孩子們在和樂殿裏不開心,念叨著他怎麽還不回去。


    “看來,朕真的要小心了。”燕子歸輕聲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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