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打斷了剛子的話“是啊,那時候我們手頭有些緊,一聽是大活,就立馬應了下來。”小偉抑製不住內心的情緒,激動的說。


    “我們就如約,在第二天去了約定的地點,那個工廠是一個大的院子,我們一進去就看見幾十個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人一邊一排,在院內直挺挺的站著,院子中間有個人坐在凳子上,也帶著墨鏡,手裏還拿著雪茄。我們向院裏走,快到那人跟前時,從兩邊上來了幾個人搜我們的身,看上去好像是黑社會。”說了一串子話,小偉咽了咽口水。


    又繼續說,“他們讓我們去偷一個特別名貴的寶石項鏈,答應我們事成之後給我們五十萬作為報酬。雖然知道那個項鏈一定不好偷,可一想到有五十萬可以賺,還是應了下來。通過那個人,我們知道了那個寶石項鏈是慈善拍賣的物件,已經拍賣成功,據說那個東西能值兩千萬呢!而他們要我們做的就是,在項鏈移交之前把項鏈偷出來。”


    “我們提前兩天被安排到了存放項鏈的那家酒店,我們到那的當天晚上就活動了起來,打聽到項鏈被存放在1層的最裏麵的房間,那一層都禁止閑人出入,還派了很多人在那裏把守。查看了周圍的情況,我們打算在移交的前一天晚上下手,我在外麵放風,黑子和剛子從空調口進去取東西。正當他倆拿到東西要離開的時候,這時,房門打開,他們被人發現了。看見來的人裏就有我們的上家,他站在一個大老板的身後,原來那個大老板才是真正雇用我們的人,不過我們後來才知道,他就是拍賣下來那個項鏈的人。”


    聽到這,倒有些把我弄糊塗了,他為什麽花那麽多錢雇人來偷自己的東西呢?


    剛子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接著小偉的話說:“我們後來才知道,承辦慈善會的人是那個大老板商業上的死對頭,他讓我們在移交之前偷出來那個項鏈,這樣他的死對頭就要擔負很大的責任,到時候搞垮了他的對手,他不就輕輕鬆鬆的獲取利益了麽。我們要是供出他來,他就可以直接找一個替罪羊幫他頂罪,再說,誰又會相信有人自己去偷自己的東西呢?而我們,就是他走這一步的一顆棋子。”


    這下我明白了,都說商場如戰場,這些道貌岸然的生意人在暗地裏使壞,為了扳倒對手不惜采用一切手段,我在心裏打了一個冷顫。


    “看來你們是入了別人的圈套了。”真是為他們三人感到可惜。


    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回到了牢房,他們住在離我相差三個房間的屋裏。有了這三個人的加入,我覺得自己的身邊多了不少幫手,以後多少相互能有個照應。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看到老狗和虎子正在床上坐著,見到我之後,老狗騰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滿臉開心的樣子,“大哥你回來了!沒有我倆,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寂寞得很啊?”老狗邊說,邊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


    這種感覺有兄弟的感覺真好!“都要想起你們啦!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傷都好利索了麽?”


    “早都好了!要不是有美女護士,我才不願意在那破地方待呢!一天也吃不上個順口的菜,還沒發抽煙,這幾天我真是憋得不行了。”老狗吧嗒吧嗒嘴。


    “老狗,我看你倒是挺舍不得那些個小護士啊!”虎子在一旁調侃著,又拿出煙來,給我和老狗一人點了一根,又給自己點著了一根。


    聞到了煙味,師父刷的從床上彈起,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已經點著了一根煙送入了嘴裏。


    “你個魏瘋子!竟敢搶我們的煙,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找打了!”虎子見師父搶了我們的煙,伸手就要打。


    我剛想上前製止,就看見師父身體一側,靈敏的躲過了老狗的拳頭。在慣性的作用下,老狗身體一傾,向地上摔了過去,不過還好老狗反應的快,踉蹌了幾下又站穩了。


    這一下老狗就更不甘心,非要教訓師父一番不可。他一個大步走到了師父身邊,拽著師父的衣領想要衝著師父的臉上來一拳,這次,師父出手了,雙手在老狗的胳膊上交錯著打了幾下,讓老狗發不出力來,然後對著老狗的肚子打了一拳。老狗被打的向後退了幾步,幹咳了兩聲。


    老狗沒想到,一個瘋老頭子竟然將自己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


    虎子看到老狗被師父打,想要上前幫忙。可就算他上了,他們兩個人也不是師父的對手。我攔下了虎子,示意他不要動手。虎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好像在問“老狗受欺負了怎麽能看著不管?”


    “算了老狗,他一個老頭,隻不過想抽根煙罷了,犯不上大打出手。”我上前安撫著老狗。


    可就以老狗的暴脾氣,在一個老頭身上吃了這麽大虧,怎麽可能就此罷手呢,“老大,你不用管!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個不懂事兒的老頭!”說著,就朝著師父的方向傾過身去。


    看著老虎激動的樣子,我心裏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再看一看另一邊的師父,自顧自的吸著手裏的煙,臉上還帶著笑容,一會吐出個煙圈兒來。看著這種情形,我是夾在中間兩頭為難。該怎麽辦?怎樣才能解決這個的難題?而且還要讓老狗和虎子以後都能和師父和平相處。我快速的在腦中尋找辦法,最後把眼神落在了師父身上,打算把我拜師這件事告訴他倆。


    我上前拽住了老狗,見我拉住了他,掙紮了起來,我用了用力,抓緊了他的衣服,“過來,我有事要跟你和虎子說。”


    老狗一萬個不願意,伸手指著師父,“什麽事非要現在說?老大,你沒看我被這老頭打了嗎?”


    虎子也在一旁愣了起來,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做,心裏和老狗有著一樣的疑問。


    這時師父已經吸完了煙,我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也恰好看了我一眼,以極快的速度從我身上略了過去,看似漫不經心,而我卻他眼神中看到了意味深長…然後師父起身又上了自己的床,碎碎的念叨著,好像剛才發生的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心裏猶豫了一下,要是我把事情說出來師父會不會生氣?他叮囑過我,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的事情。而另一麵,老狗和虎子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該有事瞞著他們。做了一係列的思想鬥爭,我覺得,做人應該信守承諾,不論如何,我都不應違背承諾,出賣師父。


    我把老狗和虎子都拉到了床上,一手一個,按著他倆的肩膀,讓他們坐了下來,我站在他們的對麵,深深的舒了一口長氣,對他倆說,“他就是個瘋子,你們打了他又能怎麽樣?他不會因為你們今天打了他而改變什麽。他一個老頭,已經夠可憐的了,以後你們都讓著他點,不許再和他起衝突!”我的表情很是堅決,語氣也十分平淡,不容許他們有任何質疑。


    倆人都不甘心,想要反駁,剛要張口,就被我一下打斷,“連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是不是?”


    我的兄弟我最清楚,他們把我這個大哥看得比命都重要,怎麽會忤逆我。


    聽了我的話,倆人閉上了嘴,尤其是老狗,我看見他使勁的用拳頭捶了下床板,不甘心的歎了口氣,然後,又點了根煙,悶頭抽了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屋子裏沒有一個人說話,隻聽見師父在床上念叨的聲音。這不是我想要的場景,可為了師父,我不得不這麽做。


    ……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昨天有個小子找到我,說以後他們兄弟三個想跟咱們一起混,我已經審查過了,人是可靠的。”說著,我掏出了早上剛子交給我的地圖,”這三人以前是小偷,不過比普通的小偷可是厲害得多,這是我讓他們畫的監獄裏的地圖,這上麵有很多咱們不知道的地方,你們剛回來,按理今天不會給你們安排上工的,下午你們倆就拿著這個地圖去落實一下,打探一下具體情況。”我把地圖拿給老狗和虎子看。


    “好!”虎子點了點頭。


    “恩,你們一定要小心點,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和虎子辦事,你難道還不放心嗎!”虎子又如同往日一樣,自信的吹捧起來,好像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那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兄弟之間,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不用多說什麽,更不用多問什麽,就能相互依賴,相互包容。一下子,我的心裏敞亮多了。


    我又想起大山的事,這件事,我有必要讓他倆知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


    “大山他,他越獄了。”


    “什麽!”老狗大叫道,虎子也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倆個人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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