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此疑惑的不止他一個人,一直在幫忙注視著三亞那邊動靜的慶哥也十分困惑我到底想要做什麽。


    再一次他打電話給我報告三亞那邊的情況時,他忍不住問道:“阿龍,現在我覺得時機差不多已經成熟了,為什麽我們依舊按兵不動啊?在我看來,是時候將海哥一舉拿下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再等等,其實說道最著急的,還是我:“三亞這種地方,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在這裏蟄伏這麽多年,海哥能夠做到這點,就說明還有”


    慶哥知道規矩,我還沒說話的時候他是不能夠再一次提問的,所以一直在安靜地等著。


    稍後我打破了沉默,“很簡單,因為我我還在等。等機會最後的機會。”


    “回來之後你一直都很冷靜,看來是早有打算了,最後的機會是什麽機會啊?在我看來我們最後的機會就是抓到海哥,把合同拿回來,否則那合同到了馬宏他們那邊,那就徹底沒戲了。”慶哥終於忍不住繼續問道。


    “慶哥你分析局勢能力比我強得多,但是看人卻沒我準,我在看海哥還有什麽大招,我就不信一個蟄伏三亞這麽多年的人,會屁都不放灰溜溜地就這麽走。”


    我話鋒一轉,“慶哥你現在在三亞那邊,要更加小心密切地留意各方動靜,不管是什麽蛛絲馬跡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碰到你認為事情緊急的,也可以自己先采取一些行動的。”


    該吩咐的還是要吩咐,這真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慶哥一口答應了,稍後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我在等時機、機會、以及三亞那邊的事情反饋。


    我不著急,密切計劃,小心行動,反正現在主動權其實在我們這邊。海哥現在稱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並且因為他手上的合同所牽扯到的巨額財產,讓每一個知情的人都想要過來分一杯羹,所以他的日子想當然會過的無比難過。


    而我,舒舒服服呆在房間裏麵,幸幸福福地享受難得的一家人清靜在一起的其樂融融的時光,我為什麽要著急?


    不管是否著急,至少從表麵上不能被人家看出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三亞那邊傳來的消息並沒有太大的改變。海哥的蹤跡並沒有被發現,他隱藏的好。


    但是像他現在的處境,被找到是遲早的事兒。


    現在,不過是有點兒時間苟延殘喘罷了。


    半個月之後,事情開始發生轉變。


    轉變的原因之一是,戰神出院了。上一次血拚,戰神負傷住院,一直到最近才好,終於出院,這對我無疑是一枚強心針。


    現在朗朗是寸步不離地看著家裏,有戰神幫忙,兩大兵王就可以撤出一個做別的事情。


    在他出院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裏,他已經知道了海哥的蹤跡。


    消息是老賴告訴他的。老賴為什麽知道呢?還要從一場聊天吹牛開始。


    老賴這種人,所有的朋友也都是那種道上地痞混混賭徒之流,一天眾人在一起賭博,小賭怡情嘛,老賴一直是這樣想的。


    賭博中途,一名混混兒輸紅了眼,而老賴的運氣倒是不錯,一直都是贏得。


    那人當然就眼紅,口裏也不幹不淨起來。


    老賴道:“出來賭博,玩兒的就是個刺激開心,輸點兒錢就這樣罵罵咧咧的,還算不算個男人了?以後還要不要玩兒了?”


    那人猛地從老賴對麵站起來,掏出一把刀刺入桌子上,入木三分,口中冷哼道:“老賴,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彼此斤兩的人,你少在那邊給我說三道四的,隻怕是還輪不到你來說我。”


    老賴心想人輸了錢嘛,心中自然不好受,也就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那人睜著一雙三角眼,冷笑道,“你有什麽了不起啊,現在這海哥我要弄死他都隨隨便便的。”


    說到這裏他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很多了,趕忙住口。


    老賴心中咯噔一下,麵上不動聲色,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難道你知道?別搞笑了好不好?我看還是趕緊坐下來我們再玩兒幾把是正經。”


    那人到底年輕,被老賴的話一激,臉漲得通紅,大聲道:“誰說我不知道了,我今天出來的時候還看到海哥在一個施家花園裏麵轉悠……”


    老賴麵上故意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道:“我看一定是你眼花了,那麽多人找都得不到一點兒消息,你這隨隨便便一看就知道了?別逗趣了。”


    那人越發著急起來,更加想要在眾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能耐。


    別人越是表現的不相信,他越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消息來源真實可靠。


    他臉紅脖子粗,用手指指著老賴道,“別狗眼看人低,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找找那間房子的主人問問,我相信一定能夠找到海哥的下落。到時候你們看看我有沒有騙人。”


    海哥心中暗暗記了下來,安慰他道:“我老賴也不過跟你說一句玩笑話罷了,你看看你,這樣著急起來。來來來,我們繼續玩牌玩牌。”


    接下來老賴故意輸給那小子幾把,好讓他心中感覺不那麽差勁兒。


    散場之後老賴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喝酒唱K,而是偷偷地去找戰神,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戰神。


    戰勝思索了一會兒,打了幾個電話。吩咐下去趕緊順著這個線索追查下去,務必要知道海哥的具體行蹤。


    掛了電話之後,他轉而看著老賴,“消息來源真實嗎?”


    老賴點頭道,“那人也是輸紅了眼,無意之中賭氣說出來的,人在無意之中說出來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真實的。”


    戰神表示讚同,反正現在別的地方也沒有絲毫線索,從老賴提供的線索追查下去指不定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戰神做事情是雷厲風行的性格,他的手下們繼承了這一優秀品質。


    一個時辰之後,已經傳來的消息。


    找到海哥的具體位置了。


    三亞城市東郊的一處私人住宅裏麵。


    老賴聽到了,便問道:“找到海哥之後準備怎麽做呢?”


    “這個到時候要殺要剮就要請教老大了。”戰神冷笑著說道,吩咐道,“現在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留在那裏的人也要小心,千萬不能夠讓海哥發現苗頭,我這就過去。”


    戰神掛斷電話之後就親自開車前去,他是怕別人做不好,要親自去一趟。


    萬一到手的鴨子被煮飛了,到時候哪裏有臉來見我?之前家裏出事,戰神跟朗朗兩個人一直都在自責,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都不在家裏,那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會發生。


    三亞,東郊,私宅外。


    站在門口,戰神有些踟躇了,現在究竟要不要進去?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給我打電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刻意地壓低,“老大,找到海哥了。具體情況容後再跟你說,總之,現在我就在海哥門外。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在心中對戰神豎起一個大拇指,我想一下,當機立斷,“你就留一張我的名片吧。把名片從門口偷偷塞進去就好。”


    戰神有些不理解,“然後呢?”


    “然後你就回來。不用管接下來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現在心中肯定會覺得疑惑,到時候我會跟你具體說的。”


    戰神對於我的命令,是從無二話的。


    掛了電話之後,按照我的吩咐,戰神放了一張名片進去,就招呼手下的人走了。


    老賴知道之後,嘟囔道,“都已經知道下落了為什麽還不一舉拿下,並且讓海哥繼續逍遙,萬一給別人知道了他的下落怎麽辦呢?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有出力啊。”


    戰神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冷笑道,“這個你就不用管那麽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輪得到你在這些說長道短的。放心好了,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會給你記上一功。”


    老賴抓抓頭皮,嘻嘻一笑,無賴本性盡露。


    上次的三百萬我分文不少的給老賴,現在反而是收貨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讓戰勝把名片從門口塞進去,而不采取其他的措施。


    這樣的做法不單純老賴這樣的大老粗不理解,就連慶哥這樣心細之人也很鬱悶。


    我很快就接到慶哥的電話,他說:“你這是要讓海哥自己把合同親自送回來的節奏啊,這種做法高明,否則我們即便是把海哥宰了,可能也什麽都得不到,這種老江湖可不是好對付的。”


    “慶哥你能聯係上戰神那邊了吧,海哥他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他可以把合同送給馬宏和陳大少他們,但是這存在風險,畢竟馬宏已經與他撕破臉皮,即便可以看在錢的麵子上暫時不計較。但是……”我冷哼一聲,“馬宏那人氣量狹小,終究還是不會放過海哥的。


    “其二,就是來找我。要知道目前能夠幫助海哥的,人數不多。我一個,馬宏一個。但凡海哥現在還有一點理智存在的話,都不會選擇去找馬宏。何況,我與海哥之間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呢?無非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摩擦罷了,盡管彼此的下人也都火拚過,但是終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血海深仇。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馬宏他們是沒有辦法快速處理合同的事情,哪怕海哥跟他們合作,怕是在合同的錢財沒有處理之前,海哥隻能拿到非常少的錢。他想要的更多一點兒,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跟我合作,也隻有選擇跟我合作。這是他能拿到錢的最快的方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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