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莊園被轉讓的消息,被我下了禁口令,除了知道的六個人,其他的都沒告訴。


    因為在當晚,接到馬軍消息,對方動手了。


    為了保證在許氏地產的利益,隻能暫且放下把八裏道的事情,先把許氏地產的股份處理幹淨。


    手裏掐著地皮的使用權,而且各種前期準備地基都是我們做的,我就不信,他們在當地已經火到了如此地步,如此猖狂,這個強搶公民合法財產沒啥區別。


    氣過之後,就是不屑的冷笑。


    晚上11點半,我帶著華子倆人,與馬軍在某個燒烤店會麵。


    “小龍,你說,這咋辦啊,特麽的,許氏地產那些股東的代理人,說是明天召開董事會。”馬軍萬般無奈地扣著腦袋,甚是鬱悶:“幾個代理人,執行總裁,總經理,財務總監,人士總監以及項目經理,開發部經理等等高管,全是他們的人,一旦召開董事會,肯定是針對我的。”


    我拿著烤串,愣愣地看著他:“你沒找慶哥?”


    “找了,咋能不找呢?”馬軍煩悶地看著我和華子小雯,一歎息,一低頭,聲音低沉:“他說了,他暫時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因為股份製股東,有權利召開董事會,而且咱手裏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不是絕對控股,幹啥開啥會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麽?”


    “我問過兩個專業人士,像咱這種情況,能在公司設立兩個董事席位,也就是說,除了我之外,咱還能往裏麵塞一個股東,這個股東的職責,很大,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是咱們的代理人,反正就是處處為咱利益著想的。”馬軍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華子,隨即盯著我一言不發。


    “你啥意思啊?”我放下肉串,拿著紙巾,擦了擦手掌,看著他倆道:“這麽長的時間,咱不動,就是摸不準上麵的意思,一旦輕舉妄動,可能會連帶著咱的宏泰都bu8好過。”


    “哎呀,我也是考慮到這點啊。”馬軍抓狂地抱著腦袋,一臉的鬱悶:“你說咱現在,好像不是拿著一塊大蛋糕,反而像燙手的山藥,丟了還可惜,拿在手裏吧,感覺還不是自己的。”


    許氏地產,幾十億的地產公司,許文作為一個地產商,更是一個合格的大管家,操盤到現在,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不得出現,他可能不會在短時間內轉移這麽多共同資產,這就導致了上麵對他的看法。


    一旦出現矛盾,所謂的馬總就出現了,這能說明,上麵對他的所作所為很反感,他為了補足那些資金,隻能鋌而走險,先是廣西那邊的販毒,接著仰光操縱貿易,無一不是為了集全資金。


    或許,很早的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有這麽一天。


    慶幸的是,他現在還活著,自己的女兒還無憂無慮地上著大學,他轉移的資金,足夠女兒很好的生活下去,也不算有什麽多大的牽掛了。


    而目前,我們手中的資料,僅僅是馬總有股份,而且這個馬總,也不好對付,我們的人在廣西摸排了那麽長的時間,僅僅知道他是一個閑人。


    對,僅僅是一個閑人。


    每天啥也不做,但卻和當地的官商很是熟悉,這個熟悉的程度,讓人咋舌,別看他自己手下沒什麽實體,可跟著他吃飯的人卻不少,這麽說吧,他在當地的實力,比我們在郊縣的實力還要強大,因為他是在市裏,而不是一個縣城。


    如今,他暴露出來,我們也知道,當初前往無名山觀戰吧的人馬,就是他,也不難猜測出,他就是那些大佬派來處理後事兒的。


    說白了,他就是要確定許文到底死沒死,涉及到一群人的利益,他們都很謹慎,可意料之外的是,一梭子子彈過去,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十幾個人的性命,換來的是價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誰舍得扔?


    可現在馬軍的位置相當尷尬,不僅集團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他的意見,任何建議都不會通過,說架空,那都是客氣的。


    偏偏,這麽大一個公司,身後的保護傘實在太多,我們不能輕易動,也不敢輕易動。


    宏泰依然在郊縣,依然屬於他們的管轄,一旦動手,就好像上次一樣,他可以找各種理由,讓咱們的工地開不了工,更有可能讓公司癱瘓。


    官本位的規則,我們隻是一個商人,逃脫不了。


    我認真地思考著,思慮著。


    “大哥,要不,我們動一下試試?”


    我轉頭,無奈地扯著嘴角看著華子:“動?咋動啊?動馬宏還是動後麵的人?”


    他一愣,我再次說道:“咱們隻是一個商人,下麵人很多事情還太上線,雖然很早我就在很注意摘除那邊的灰色收入,但他們要是拿出來說事兒,誰能保證,我們不被整?”


    “這個不行,咱始終是商人。”馬軍摸著腦袋,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是啊,咱始終是商人。


    “你和慶哥商量吧。”我歎息一聲,看著馬軍道:“我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明天董事會之後,咱再商量。”


    “咱就這麽坐以待斃?”馬軍不甘地看著我,有些生氣。


    “能咋樣?殺了他?”我冷笑地擺手,起身,再次歎息一聲,走過去輕輕地摟了一下他的肩膀:“先低調點吧,以前的事兒,也不算全部幹淨,最近我不管公司的事兒,你們多操心,我爭取把以前的爛攤子全部收拾了,以後就是再遇見這樣的事兒,咱說話也有底氣了。”


    “隻能這樣了。”


    馬軍無奈,轉身買單。


    很快,我們各自離去。


    翌日,許氏地產,經過股份變更之後,第一次全體董事會,不出意外,除了把持半分之三十的馬軍親自到場之外,其他的股東,一個人都沒到,全部由他們的代理人發言。


    會議圍繞馬軍這個新董事的職位和職責開始議論,這個議題,甚至連馬軍本人都沒來得及發出意見,就被他們決定了。


    一個大公司的股東,而且還是掐著百分之三十的股東,雖然不算是最大的,但也不小,僅僅是管理後勤,也就是說,許氏地產公司的後勤部,被他監管,實權不大,當然,尋常的會議,肯定會邀請你的,至於你說的話,有沒有人聽,那你就自己回家好好尋思。


    對於這個結果,我和慶哥,都意料到了,也不算多驚訝,隻能算是按部就班地進行我們的計劃。


    ……


    市區,特林宮殿。


    還是那個房間,還是那三人。


    許氏地產自股份變更過後,幕後操縱的黑手馬總馬宏,這個來自廣西的漢子,一點都不顯得黝黑,反而很是儒雅,和最開始認識的孟如是有點相似,但整個人給人的趕腳,卻不是溫文爾雅,而是內斂,就好像一把封存的鋼刀,暫時封刀,一旦開啟殺戮狀態,就會以君臨天下的氣勢,再次席卷整個集團。


    川渝第一公子陳丁當,以及他的哥哥,陳偉陳少。


    三人麵前,擺著茶水,看樣子,聊得很愉快,話題也已經接近尾聲。


    “我說老馬,公司那邊你都不去看著點,成天就知道跟我哥喝茶喝酒,你不會是怕了吧?”陳丁當依然我行我素,說話不客氣。


    “嗬嗬。”馬宏淡定一笑,放下茶杯道:“那邊有那麽多的精英,也不差我一個老頭子了。”


    “屁,我看你就是害怕了。”陳丁當肯定滴說道,這一刻,好像瞬間化身為福爾摩斯。


    “你知道個屁。”陳少更牛逼,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柯南,所以嗬斥了一句之後,看著馬宏道:“那邊還沒有消息?”


    “暫時有點消息,但不是很關鍵。”馬宏摸著下巴:“他們每次都很謹慎,而且咱們的人,也接觸不到核心,就連大東那樣的人都不清楚,何況咱們安排的人呢?”


    難道,他們又在宏泰安插了釘子?


    “嗬嗬,我給你的關係,你可要認真辦啊。”陳少笑道。


    馬宏點頭:“那是自然,咱現在的利益,不都是一樣麽?嗬嗬。”話鋒一轉,他皺眉到:“機場那邊我也看了,方向沒錯,具體的地點還不清楚。”


    “哎呀,他這種人,每次去都是一大群人,哪怕不看監控,有人接,地點也就那幾個,幾個度假區別墅區,你就按照這個方向去查唄。”陳丁當不屑地翹著嘴角,他的話,頓時讓馬宏眼睛一亮。


    “你要是查監控,你真當你是國安啊,還挨著查呢,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陳丁當起身,離去的時候,依舊不停地叨逼叨。


    “別忘記我給你安排的事兒。”陳偉衝門外喊道。


    “知道了,我就愛恃強淩弱,哈哈。”門外,傳來陳丁當囂張的大笑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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