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許文驚弓之鳥般的離開,我們的人,就大方得多了。


    下午回到家,先是給外麵宣布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宏泰集團,為了奮勇前進,走出省市區,掙脫枷鎖,準備去全國考察,宏泰集團的所有高層,集體出行,聲勢浩大。


    這個消息,外麵人信不信,那是他們的事兒,但我們自己信了。


    集團總經理李琦,留守,胖墩留守,其餘人等,出去宏泰夜店的兄弟之外,全部離開。


    新婚燕爾的朱小屁,執行秘密任務,暫且在家。


    一行人,先是到機場,隨即走旱路,正規公關,一天時間,就到達了龍寨基地。


    到了基地,草草地吃了兩碗飯,包括果汁廠廠長小豪,龍寨基地暫時執行最高長官郎朗,宏泰娛樂城大總管韓非,全部聚集在臨時的辦公室,進行第一次,殲滅許氏集團老板,許文的第一次會議。


    ……


    林龍貿易,等了三天,迫不及待的老店長幾人,有兩人回國休息,其他人仍然住在辦公樓裏麵,以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至於這場仗能不能漂亮地打贏,老店長兩人,也再無可能回來上班,拿著高薪。


    “吱嘎。”坐在車裏的戰神,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大踏步走向辦公樓三樓,兩分鍾後,他站在了大東臥室門口。


    房間內,大東和翔子小三,正在無聊地鬥著一塊錢的地主。


    “來,你出來一下。”戰神麵無表情地對著大東招了招手,隨即轉身就走。


    “啊,馬上。”大東一愣,帶著興奮般地丟下撲克跟了上去。


    樓梯邊,戰神看著大東,淡淡地說道:“我先走了,車留給你們。”


    “你要走?”大東顯得很是驚訝,甚至是不可思議,尼瑪啊,你一個向導走了,我們這幾人幹啥那都不是睜眼瞎麽?


    “你的大哥,應該很快會給你指示。”


    “可……”


    “唰!”


    戰神瞪了他一眼,冷漠的眼珠子,看得大東一陣發涼,蠕動幾下喉結,還是沒說出話來。


    “請我來的人,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大東卷了卷有些幹涸的嘴唇問道:“什麽話?”


    “來。”戰神的右手,一把摟過大東的脖子,湊近他的耳邊嘀咕道:“注意你身邊的人,這個任務,和你打擊大通貿易,一樣重要。”


    “身邊的人?”大東愣了,眼珠子往外凸起,實在不知道他這句莫名奇妙的話,想要表達什麽。


    “大哥,啥意思啊?”他不解,小三是自己的發小,一直為自己辦事兒,雖然不是宏泰的人,但間接也是靠著宏泰吃飯,翔子四人組,那可是老板親自弄過來的,而且據說是李總招攬的亡命徒,這難道有問題麽?


    再就是,這邊剩下的兩個店長,林龍貿易的元老,老周更不用說,不僅是這邊的主事人,還是周林龍的親戚。


    有問題?


    那問題會出在誰身上呢?


    “言盡於此,自己放聰明點。”戰神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臉呆愣的大東。


    突然之間,休息幾天覺得無聊蛋疼的大東,陷入了腦海風暴中,他很焦躁。


    手指哆嗦著摸出一根香煙來點上,狠狠地裹了幾口,盯著樓下離去的強壯背影,不到一分鍾,煙被抽完。


    一張本就不算帥氣的臉蛋,肌肉擠在一起,像是一個娃娃,可那雙驚疑不定的眼珠子,讓他很是糾結。


    “問題,問題,哪兒出了問題?老板的意思?”


    他很想摸出電話,給大哥打一個,或者個華子打一個,但像了想,他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這話一開口,那對方怎麽說?


    直接告訴你吧,還用得著用一個所謂的向導傳話麽?


    不告訴你吧,你還好奇心很大,不妥。


    他用雙手,使勁地搓了搓臉蛋,甚是痛苦。


    “你咋啦,死了孩子啦?”回到臥室,不管他怎麽強顏歡笑,怎麽裝作平常的樣子,身為老司機的翔子,還是看出了他的焦躁。


    這人呐,你哪怕是表麵裝得再淡定,你那起伏不定的氣機,會讓人感覺你的不淡定,自然就能猜到,你有心事。


    “沒。”大東扯著嘴角想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整的小三和翔子,齊齊皺眉。


    “把老二他們叫過來,咱們安排一下行動。”


    小三看了他一眼,沒有問為什麽,直接出門。


    半分鍾後,老二老三老四全部到來。


    大東環視一周,目光在每個人身上停留三秒,他想發現有啥不同,不過,他卻失敗了。


    “你幹啥呢,選秀女呢?”噴著酒氣的老三,這幾天或許是他來這邊過得最舒服的日子,每天不是玩牌就是喝酒,不亦可乎,但看見大東的眼神,他那牲口般的性格又冒了出來。


    “上麵有消息了。”大東在心底深深歎息一聲,看著幾人說道:“很快就會來新的安排,向導走了,這兩天咱就別閑著了,摸摸情況去。”


    至今,他們的六人團隊,除了最初了解到了老要等人的情況,其他的一無所知,比如,大通貿易的財務部,渠道走向,輝哥武裝的人員配置,難道僅僅是表麵上的這些麽?


    肯定不可能。


    “草,他早該走了。”一聽戰神走了,老三頓時神氣活現了起來,罵罵咧咧道:“成天特麽的拉著個死人臉,好像誰特麽欠他錢似的。”


    大東掃了他一眼,低著腦袋沒說話。


    “你能不能別瞎比比!”翔子很是煩躁地嗬斥了一句,隨即衝著大東說道:“你說你的安排。”


    大東道:“我的安排很簡單,咱們分兩路,一路摸清楚大通的渠道,財務,主要管理層,另外一路,直接去探查輝哥的武裝,主要是看他的人員和武器配備,既然上麵要有新的安排,肯定是從這兩個方麵入手的。”


    “行。”翔子直接答應,老三還想嘀咕兩句,卻被老二死死地拉著手腕。


    “出發吧。”


    大東大手一揮,幾人就朝著外麵走,正好撞見出來的老周,他看著幾人,頓時著急地問道:“我看向導走了,你們啥意思啊?”


    “做事兒去。”大東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道:“你就好好呆著你的吧。”


    ……


    某酒店,老幺的套房內。


    擺了一張桌子,幾個人正在玩百家樂,老幺坐莊,此時他的麵前,已經對方了起碼五十萬的現金。


    除去連長麵前的,助理麵前的,就是他的資金最多,就連輝哥,麵前也就幾萬了現金了,輝哥的小弟和老幺的跟班,手上頂多一兩萬。


    “來來來,下注,下的多得得多,下得少,得得少,下個珍珠得瑪瑙!”


    老幺贏錢,自然高興,連說話都是十分爽朗。


    “我全壓了。”連長看也不看,將麵前差不多十萬的籌碼全部放了過去,助理更是沒話說,肯定跟著連長的腳步。


    “你呢?”老幺也不是傻子,掃了一眼,撇頭看向輝哥,輝哥叼著煙,摸了摸手中的現金,直接扔在了閑上,幾個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風似的,全部壓在了閑上。


    “連開八把莊,我就不信,這把還是。”連長漲紅著臉,聲音很大地吼道。


    “嘿嘿,我也不信。”輝哥跟著笑道。


    “行啊,那看天意吧。”老幺冷笑兩聲,緩緩開牌。


    半分鍾過後,老幺翻開最後一張,隨即興奮地大吼:“莊八點,閑七點,強奸牌!哈哈……”


    “草!”


    “特麽的,不玩兒了。”


    “玩兒個雞巴,我看他就是一個賭棍,玩兒不過啊。”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連長卻是站了起來,看著老幺,笑得有些陰森:“老幺啊,三天了,我也該回團部了。”


    “啊?”老幺頓時一愣,趕緊說道:“兄弟啊,不是說好等著你團長來麽,我大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不了。”連長說著,就要拿著外套往外走。


    “哎呀呀。”老幺立馬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在座位上,又走到自己的位置,從現金當中,撥出去一半,放在了連長麵前。


    “嗬嗬,咱繼續。”


    連長掃了一眼,這一半比自己先來的籌碼還要多,眼神中帶著強烈的笑意。


    “來唄,不夠我再給拿。”


    連長貪婪地摸了下麵前的現金,搖頭道:“不了,團長下了命令,我再不回去,肯定軍法處置啊。”說著,還十分為難地搖著腦袋。


    老幺臉色一拉,你走了,團長沒拉,那我大哥來和鬼談生意啊?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一把將麵前的現金推在了連長麵前,雙手拄著桌麵,俯下身子看著連長:“就一天,再呆一天,一天後,你的領導來了,你再走,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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