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吧,那就讓郎朗過去吧。”他聽我拒絕,多少有點不心甘,說話也沒剛才的激動了。


    “……不行。”我點燃一根煙,打開窗戶,道:“讓冷麵包公過去。”


    “冷麵包公?”


    “戰神。”我吐出兩個字,由於這人不善言談,成天冷著一張臉,或許是一起玩兒女人的情誼,小開就恬不知恥地給他取了這個外號,但也僅限於幾個高層稱呼,要是下麵人這麽說,估計牙齒會被他的鐵拳無情地打掉。


    “好吧,我給他說,讓他馬上啟程是不?”韓非也沒再多問,我答應一聲:“我馬上發你具體位置和聯係人號碼。”說完。


    我倆就結束了通話。


    放下電話的話,心中還是不能平靜,對於韓非的建議,我其實很心動,但這也隻能說說而已,即便我有再多錢,也不能幹這事兒,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那是不現實的。


    任何國家區域,當你的經濟能力稍微能左右當地政局的時候,你就別太狂妄了,上麵肯定拿你開刀,更別說顛覆了,一個政權,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的,哪怕,你實力再雄厚。


    韓非的性格,雖然收斂了一點,但根子裏的土匪習氣,還是少不了的,對於大通的行為,他不能說人家幹的過了,因為他就是這樣想的。


    所以,這也是,為啥窮人越窮,有錢人越有錢的道理。


    把那裏真正的當成自己的大本營,意味著我們所有的事業重心將轉移,這涉及到方方麵麵,目前的我,目前的宏泰龍家軍,都暫時不能這樣做,恩,也就隻能想想而已。


    一根煙之後,我的心情平複了不少,打開郵箱,先是查看賬戶上的數字,認真地數了一下上麵的數字,頓時,咧嘴大笑。


    隨即再看看他剛發來的賬目信息,頓時心懷大尉。


    媽的,陳氏集團是不,陳氏家族是不?等老子帶著人馬殺回去吧,你算個屁啊?


    “吱嘎。”一分鍾後,我端著茶杯出門,看見小開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見我出來,他立馬說道:“翔子那邊我聯係了,他們連夜就走,估計要用兩天的時間。”


    “兩天?”我皺眉看著他:“太久,大東他們肯定撐不住好久,聯係黑哥,讓他們從他那兒處境,爭取時間。”


    小開一愣,看著我笑道:“大哥啊,你忘了他們的身份了?晝夜不停地卡車,即便是走黑哥的道兒,那也要兩天時間啊。”


    “哦,我還真忘了。”我一拍腦袋,差點忘記這四人的身份了,雖然有假身份證,但要坐飛機,我估計還是夠嗆。


    “這事兒……用不用給李總說一聲?”呆了一會兒,小開問道。


    翔子是他的人,而且也是他安排在海棠縣老家的,所以,有必要知會一聲。


    “行,你明天找個時間通知下就行,具體的,就別多說了。”


    “我明白。”


    他們四個人再次出征,或許,會和冷麵包公戰神擦出點火花,而我的用意,也就是在這兒。


    ……


    淩晨三點,林龍貿易的倉庫裏,一個小房間裏,開著燈光。


    大東的小腿,重新包紮了下,並且找到一點僅有的消炎藥,做了緊急的處理,雖然不再出血,但那種疼痛,還是讓他滿頭大汗,這樣的天氣,他的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T恤,T恤早就在小三給他消毒的時候,全部被汗水打濕,站在了軀體上。


    他手上拿著一包雞爪,半瓶白酒,這還是小三潛回在小亮的臥室裏找出來的,即便知道輝哥他們走了,但他們卻不敢再回辦公樓了,誰也不知道,這群人會不會回來趕盡殺絕。


    老周一臉悲戚地靠在牆壁上,身上的外套,披在已經哭得紅腫雙眼的老婆身上。


    小亮的屍體,已經發涼,被放在小房間的中央,小三脫下了自己的台套,將他的麵部遮蓋了起來,縱然,他倆現在都是光著腳板。


    “咕嚕咕嚕……”大東大口地喝著白酒,卻沒吃那包雞爪。


    “大東,你大哥,啥時候派人來啊?”房間裏沉默了很久,老周看著小舅子的屍體,以及一直哭哭啼啼的老婆,擔心地問了一句。


    “你給你哥打電話了麽?”大東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打了。”老周歎息一聲,道:“他說了,這事兒,你們全權處理,他過來,也沒啥大用。”


    確實,周林龍現在就是趕到這裏,那也最多帶著倆人離開,一點用處沒有。


    “他不來,我弟弟就這麽死了?”老周老婆,瞪著紅眼珠子,裏麵包含的憤怒,似乎要燃燒周圍的一切。


    “能不能現實點?”老周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問道大東:“你說的人,到底好久來?”


    “房間裏吃的都沒有,咱們又不敢出去,現金也被他們搜刮了,晚一天,咱就得餓肚子。”


    老周說的情況,很現實,不敢出去,又沒錢,那不是等著挨餓麽?


    “放心吧,我大哥說了,最多早上,就會有人到。”


    “怎麽可能?”他老婆再次不滿地叫囂了起來:“國內到這裏,你就是偷渡,沒一天多時間,你能到啊,你當邊境線是為你開的啊?”


    “哎呀,我的弟娃啊……”說完,又哭起喪來。


    大東無奈地看著她歎息一聲,對於她的抱怨或者謾罵,隻能承受,因為誰死了親弟弟,肯定有股邪火需要發泄,過多計較也無益。


    “放心,宏泰大老板的話,從來沒假過。”小三赤著腳板,穿著一件T恤,寒冷席卷,他雙手抱著膀子沉聲嗬斥了一句,道:“咱都這樣了,就別往壞的方麵想,想點好的。”


    “人都死了,啥算壞的?”他一說話,老周老婆就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那你要活,就得安靜。”小三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又冷又餓,你還號喪?


    老周看了小三一眼,再看看大東,大東卻隻是喝著悶酒,他使勁拉了一下老婆的手腕,手指在她的長輩死死捏了幾下,眼珠子轉了轉,使了幾個眼神,這才安靜下來。


    “老周,你放心,你們會沒事兒的。”這句話,是在小亮死後,說的最多的一句,說白了,他感覺很愧疚,畢竟死人了。


    要是在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不強勢,找了人手,要了槍支,多帶幾個人,哪怕是打不過,那也能跑,或許也不會死人吧。


    運氣這東西,誰有能說得清呢?


    小房間的燈管,從他們進來後,就不曾滅過。


    四個人,三個男人都不敢睡覺,哪怕瞌睡了,也要打起精神睜開眼睛,好像,睜開眼,就不會死一樣,即便,房間裏的屍體讓溫度越來越冷。


    隻有老周老婆,哭累了,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薄霧在辦公樓後麵的山林開始飄蕩,一點點曙光,出現在天際。


    六點半,得到消息就開車出發的戰神,終於趕到了林龍貿易的辦公樓。


    足足五個小時不間斷的高速行駛,不僅沒讓他疲憊,反而很精神,雙眼之中,精光爆閃。


    他將車子停在院子裏,先是打量了一下被打碎的木門,隨即上樓,一個房間挨著一個房間地尋找,最後停留在了廚房的窗戶邊。


    他撿起地上的彈殼,拿在手上仔細看了兩眼,嘴裏嘀咕兩句,好像是在說槍支的型號啥的,隨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倉庫的鐵皮上。


    那上麵,站著零星的血跡,不遠處,看不清的狀態下,好像有幾根彎折的雜草和小樹。


    一分鍾後“砰”的一聲,他的身子,幾個縱躍,好像一隻大雁一般,踩著鐵皮朝著左方小跑下去。


    最後,一個大條,人已經落在了當時小亮屍體地地方。


    他掃了兩眼地上的血跡,眉頭頓時一皺,隨手摸了摸腰間的配槍,接著踩著地上的腳印,一路摸了過去。


    五分鍾後。


    “砰砰砰!”


    三聲敲門聲,讓屋內的四人,全部站起,眼神中泛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倉庫裏的小房間,外麵還有倉庫的大門,這會兒有人敲門,那他是怎麽進來的?


    老周老婆瑟瑟發抖地躲在老周的懷裏,大東拿起獵槍,喉嚨蠕動幾下,和二人對視一眼,聲音沙啞地問道:“誰?”


    “嘩啦。”獵槍的槍栓擼動,如果情況不對,他肯定在第一時間開槍。


    “國內來的。”


    “誰?”大東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國內來的?那就是自己人了,可這才五個小時,國內的人就能到了?


    在緊張和興奮之中他不由提高的音量。


    “大老板,派來的向導。”門外,再次響起那冷漠的男低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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