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小開按照我的命令,開著車,先去一個飯店,整了兩個菜,再煮了一大盆麻辣魚,獨自朝著工地駛去。


    二十分鍾後,車子駛入工地。


    “砰砰砰!”


    他站在翔子等人居住的工棚,使勁兒地拍了拍木門。


    “吱嘎。”等了大概十幾秒,翔子打開木門,看見小開的瞬間,臉色就帶著喜色:“你咋來了呢,快進來,請進。”


    “暈,這麽久才開門,幹啥啊,躲在裏麵擼管啊?”小開揶揄了兩句,衝他說道:“來,搬東西。”


    兩人將買來的魚,小菜,以及兩箱啤酒,搬進了屋裏。


    “老三呢?”小開看了一眼,隻有三個人,頓時皺眉問道。


    “嗬嗬,他啊,估計找哪個娘們出去打炮去了吧。”一個漢子笑了笑,但一看小開和翔子兩人的眼神,立馬笑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馬上就能回來。”


    “行,咱也別等他了,開整吧。”小開也不嫌埋汰地坐在小凳子上,用牙齒咬開一瓶啤酒。


    “小開啊,你這老板禁衛軍,咋今天來我們這兒了呢?”翔子有點蒙圈,在他看來,小開和華子,就屬於古時候皇帝身邊最器重的人,一般都跟在老板身邊,單獨出來,還是他看見的第一次,而且小開來的興致,明顯很高,比以往多了很多笑容,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嗬嗬,你們這不辦了件事兒麽,大哥讓我來,犒勞犒勞你們。”


    翔子一喜,搓著手掌問道:“老板讓你來的啊?”


    “那可不?”小開一瞪眼珠子:“要不然我能來啊,草,你看看你這屋裏,都啥的,一股黴味。”


    “嗬嗬,條件是差了點,將就點吧。來,喝酒喝酒。”一聽的老板讓來的,三人的情緒明顯高了不少,拉著小開就是天南地北地亂侃,很快,兩箱啤酒被喝下去三分之二。


    “咯!”


    小開打了個飽嗝,摟著翔子那強壯的肩膀說道:“翔子啊,老板讓我給你帶句話,咯……他說的,這事兒,你辦得對,但沒有獎勵,如果你真把華天攆出郊縣,他讓你幾兄弟,全部出國,那邊有大哥的產業,想咋玩兒就咋玩兒,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蹲在工棚裏,連出去找個娘們,都得小心翼翼的。”


    “嗬嗬,那好那好。”翔子很少動容,但聽見這個條件,他很高興,錢倒是其次,因為做這個的,本來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一旦被抓,安樂死,妥妥滴。


    但現在突然有個人給你說,來吧,騷年,給我辦事兒,隻要辦得好,我保你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這是啥,這就是再造之恩啊,誰特麽能不激動。


    “砰!”


    就在這時,房門猛地被人一腳踹開,眾人轉頭就看見,老三滿麵潮紅地,一邊剔著牙一邊走了進來,光機一下坐在小開的身邊,斜眼看著小開問道:“你說的,要給我們整國外去啊?”


    “……”小開手上依舊拿著酒杯,被他這麽一整,頓時有些反應遲鈍。


    “草,我哪兒也不去,國外娘們也家裏的好啊,草,就是死,我特麽也死在家裏。”


    “老三!”


    翔子皺眉嗬斥一聲,卻被老三一把按住了胳膊:“大哥啊,你這還看不明白啊,麻痹的,要我說,咱直接走了算了,天天窩在這裏,有啥盼頭啊。”


    “老三,你特麽喝了點假酒,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不?”翔子氣得眉毛直跳,可老三像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地說道:“咱來這邊,是為啥啊,不就圖個安逸麽,但你想過麽有,宏泰真的是想讓你出國啊?”


    “草!”


    他轉頭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繼續說道:“他就是想讓咱給賣命,先給你口頭許諾個糖衣炮彈,讓你賣命,你還沒看出來麽,這陣咱不是花的自己錢啊,做得對,馬上買著酒來了,做的不對,還不是把你當孫子似的訓斥。”


    “老三,你……”翔子伸出手指,氣得全身顫抖,嘴唇直哆嗦,卻被喝醉的老三再次按了下去:“我算是看明白了,華天是啥啊,臥槽,我以前不知道,剛才喝酒,朋友告訴我,華天是連鎖,在區裏的老大哥開的,那實力,絕對剛剛的,就咱四個,拿啥攆走人家啊,你是有坦克還是大炮啊,咋那麽牛逼呢?明顯的,讓咱當炮彈,還不給錢唄。”


    “嗬嗬。”小開被氣樂了,衝翔子打了個眼神,看著老三問道:“你的意思,咱宏泰辦事兒不講究唄?”


    “可不咋地。”老三依然斜著眼睛,連正眼都沒看過小開一眼,丟掉牙簽,拿起翔子麵前的酒杯幹了一口,緊接著,拿起翔子吃過的筷子,夾了筷小菜,放進了嘴裏,幹嘣嘎嘣直響。


    “那你想咋地,單飛呢唄?”小開再次問道。


    “嗬嗬,單飛個雞巴啊,我特麽天天喝酒吃肉不好啊?”老三的言語相當粗鄙,也沒有絲毫的尊敬在裏麵。


    小開一聽,臉色瞬間黑了起來。


    “老三,你特麽的,你嫌我活得久了是不是?”翔子一看要遭,趕緊一把拉著老三的手掌,一手拍掉他手上的筷子,怒吼道:“喝醉了,就特麽上去睡覺,瞎比比什麽玩意兒。”


    另外兩個兄弟也不傻,過來勸了兩句就把老三往床上拉,可老三是何等生性的人,根本不鳥,一邊走還一邊罵:“草,宏泰,就是特麽的一群偽君子,給你賣命,你高興,不給你賣命,你特麽巴不得我早點死吧?”


    “小開,那個……”翔子麵色通紅,那是急的,麵色帶著歉疚似的看著小開:“他喝多了,你被放在心上。”


    “嗬嗬,我能跟他一樣的麽?”


    話是這麽說,小開卻拿著車鑰匙,直接起身。


    “小開……”


    翔子招呼了一聲,小開連頭都沒回,拉開木門走了出去,很快,外麵傳來發動機的聲音。


    “操你媽的,你這是要幹啥啊?”小開一走,翔子就竄了,脫下腳上的拖鞋衝到床邊,對著老三的腦袋就是一頓抽:“麻痹的,你知不知道,人家今天來幹啥的,麻痹的,人家來請你喝酒的,你看你,喝點逼酒,啥都不認識了,草泥馬的,人昂你喝,讓你發瘋,讓你亂說!”


    而老三一點沒反抗,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也不說話,更不動作,似乎真是喝多了,要睡著的樣子。


    “大哥,這可咋辦啊?”一個兄弟看著他這樣,也我無可奈何,他說錯話了,那不假,那你不能把他攆走吧,草,一個戰壕多少年了,犯的都是進監獄的罪,有啥不一樣的啊。


    “草,氣死老子了。”


    翔子有些頹廢地坐在地上,點燃一根香煙,看著兩個兄弟問道:“你倆咋想的,想出國不?”


    “肯定想啊。”一個兄弟拍著手掌急道:“這特碼的在國內,天天窩在家裏,活得不像個人,咱們的事兒,總有事發的那一天。還不如出去省心。”


    “是啊,現在就是上街,你都得換衣服,偽裝自己是個農民,是個良民,要不然那些老成的刑警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上有事兒,草,現在幹這行的,不去演電影,都特麽白瞎了。”


    “行,我去道歉。”聽倆人這麽一說,翔子起身,換了雙鞋子,就走出了工棚。


    看著漆黑的工地,他思量再三,十分糾結地摸出一個手機:“那個,小開啊,喝好沒,咱倆單獨再喝點啊?”


    “……行吧,我掉頭。”不知為何,一向不愛給人麵子的小開,居然答應了。


    ……


    宏泰豬場,慶哥的辦公室。


    來的比較匆忙,所以在路上買了點豬耳朵啥的,周希雯給我們一人下了碗麵條,上麵搭著荷包蛋,撒上綠油油的蔥花,看著就相當有食欲。


    “戰神和郎朗,你咋安排的啊?”吃完麵條,幾個人坐在一起聊天。


    “他倆啊,不安排。”


    “不安排?”慶哥詫異地瞪著眼珠子:“兩個大活人,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放在我這兒,我也忐忑啊。”


    一聽慶哥開了這麽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我頓時笑了:“放心吧,韓非那邊,最近出了點狀況,咱的果汁廠遇到點麻煩,小豪處理不過來,隻能喊他們過去幫忙。”


    “他們一走,許文動手,你咋辦啊,大家都不在家裏。”


    “那沒事兒,他敢動手,我就敢幹死他,再說最近都嚴打,商業競爭無所謂,真大規模打起來,兩家都受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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