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工棚內,七個人,一邊笑一邊喝著酒水,氣氛相當融洽。


    “那啥,啥時候需要幹活兒啊?”酒水喝得不少之後,幾個人臉上都帶著一點紅暈了,說話,也變得粗聲粗氣的。


    “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或者大後天。”李琦摸著下巴,沉吟道。


    “那你說了,不當沒說麽?”一個漢子無語地插了一句,整的李琦臉上有些尷尬:“對夥的人,已經到位,但就是不清楚,啥時候行動,而在他們行動之前,就該你們出馬了。”


    “消息,有人給你們。”胖墩看著翔子說道:“翔哥,在宏泰,絕對滴穩當,活兒絕對不少,不管是長期的,還是一件一結算,絕對讓你們賺這錢。“


    “啊……這兩天,怕是不行啊。”翔子放下酒瓶,很是糾結地蹙起眉頭,看著李琦說道:“老家那邊給我接了個活兒。”


    “你還接活兒了?”李琦瞪大了眼珠子。


    “不是說宏泰養著麽?”胖墩一下不高興了,臉上帶著憤怒。


    “嗬嗬。”旁邊一個漢子笑道:“宏泰養著,咱們也不能閑著啊。”


    “這個,是我兄弟的錯兒,但接活兒了,咱們不能不去啊,這信譽是個大問題。”翔子搓著手掌,沉吟道:“這就幾天,我們提前回來吧。”


    “……”胖墩無語。


    李琦摸著下巴,思考半晌:“行吧,你們快點回來,消息有人給你們。”說完,站起。


    “不再喝點啊?”翔子笑道。


    李琦擺手,和胖墩離開了工棚。


    ……


    淩晨三點,宏泰的高層,除了慶哥老四紅姐三人外,其他人,全部統一地坐車前往機場。


    ……


    緬甸的自然環境,那絕對是未經開發過的,到處都是花草,充滿了綠意,生機盎然。


    清晨八點,吃完早餐的我,在兩個兄弟的護衛下,來到了塔坦將軍的閣樓。


    五分鍾後,塔坦將軍穿著一身休閑裝,帶著白色的帽子,拿著登山杖,跟我出了閣樓。


    他的護衛人員,可比我多多了,朋克領頭,身後跟著八九個漢子,身上背著步槍和衝鋒槍,很是謹慎。


    一大早,這邊的太陽就紅透了半邊天。


    十幾人,沒開車,而是朝著山上走去。


    “小龍,六爺那邊來消息了?”塔坦拿著登山杖,不斷地掃著腳下的樹枝,轉身淡淡地問道,但那炙熱的眼神,卻能看得出來,他內心的激動和期待。


    “恩。”我輕輕地答應了一聲。雙手摸著後腰,腦袋環視一周,笑道:“這邊的環境,是比國內好啊。”


    塔坦一聽這話,頓時沉默,沉默地朝著山上走去。


    九點半,我們一行人到了後山,這裏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後山,要想到達後山的出口,起碼還要走一半的路程,沒有三個小時,肯定到不了。


    這裏有一個山坡,有一塊大概一百多平米的大石塊,很平,周圍都是半人高的荊棘,看起來很整齊,不像有人來搭理過,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還有一人多高的植物,要是有人藏在這裏,根本就很難發現,而這塊兒,偏偏還是前往後山出口的唯一道路,很少人來,一般上來,都是衝著打獵來的。


    不遠處,大概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全是青草的草叢中,躺著兩個穿著軍裝的漢子,帽子枕在腦後,嘴上叼著煙,翹著二郎腿,正在仰望著藍天。


    “草,這特碼守了一周了,也沒發現人來啊。”漢子的臉上,全是黝黑的油彩,看上去,像那麽回事兒。


    “守著吧,塔坦被咱們圈住了,他要想出去,必須走這邊,從前門強攻,那不是找死麽?”


    “嗬嗬,賭場啊,連長說了,剿滅這孫子,放我們一周的假期,我特麽非得去仰光幹那騷娘們不可。”


    “是俄羅斯那個大洋馬不?”


    “嘿嘿,連長說了,必須給我安排一個。”


    就在這兩人,嘻嘻哈哈地聊天的時候,另外一對的駐守人員,也是兩人,兩個老兵,在幾百米外的一個石頭上,拿著望遠鏡,將塔坦一群人的映像,看得清清楚楚。


    青草地,不遠處的荊棘裏,兩個穿著塔坦護衛衣服的漢子,匍匐在地上,嘴裏說著國語。


    “怎麽樣,有把握麽?”


    “嗬嗬,這點把握都沒有,頭兒不得整死咱倆啊?”青年匍匐在地上,摸出腰間的手槍,擼動槍栓,退堂,檢查了一下。


    “別,用這個。”旁邊青年,製止了他的行為,從腰間摸出來兩把磨得十分鋒利的砍柴刀,這種砍柴刀,在緬甸最為常見,和割膠刀一樣,遍地都是,也是緬甸人民必備的刀具。


    “草,就你想得周到。”


    一分鍾後,兩個青年,小心翼翼地扒拉開前麵的荊棘,距離青草地上的兩個士兵,已經不足十米。


    “再近點。”兩個青年,咬著牙齒,胳膊上全是血跡,那是被荊棘割出來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山頂上的石塊,兩個老兵依然端著望遠鏡,監視著塔坦將軍一行認的動靜,見他們一點事兒沒做,倆人的警惕心就小了很多。


    “來,你先看著,我特麽抽根煙。”漢子將望遠鏡遞給同伴,稍微往下方溜了溜,摸出一根雪茄來,點上。


    “誒,老狼……”另外一個漢子,剛拿到望遠鏡,看了看塔坦等人,又掃了一眼同伴的青草地,頓時壓低聲音驚叫了起來。


    “啥啊?”


    “草了……”


    漢子的眼珠,幾乎要凸出來,嘴裏喃喃自語。


    “嘿,你到底咋地了?”同伴不明所以,往上爬了爬,拿起望遠鏡,順著手指,望去。


    “吧唧!”


    望遠鏡頓時掉在了石板上。


    他剛剛隻是掃了一眼,僅僅一眼,就將所有的情況看了個大概,青草地上的戰士,剛剛還談天說地要幹大洋馬,不過現在,已經永遠地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脖子上,兩道血痕,鮮血流了一地,已經永遠閉上了眼睛。


    而在幾十米外,兩個青年的背影,正在快速地離開。


    “唰!”


    漢子轉頭再次看向塔坦一群人,當看見朋克等人身上的服飾之後,頓時呆滯,下一秒,拿出了軍用對講機。


    ……


    山腰上,塔坦有些欣慰地握著我的手笑道:“小龍啊,我這輩子就遇見兩個貴人,一個是六爺,一個就是你。”


    “我?嗬嗬……”我貌似很驚訝地指著自己,狠狠地握了握他的手,隨即轉身:“走吧,這太陽一出來,燒得我臉都灼痛灼痛的。”


    “行,回去。”塔坦將軍很是高興地一揮手:“下山,我那兒還有半扇梅花鹿肉。”


    ……


    龍寨一公裏處。


    “吱嘎!”


    一輛軍用的吉普車,猛地停在了帳篷外麵,一個帶著帽子的中年軍官,一下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怒氣衝衝地走進了帳篷內。


    “草……”


    兩具開始變涼的屍體,靜靜地放在帳篷內的一張平桌上,臉色蒼白無比,嘴角,掛著些許煙灰,那鼓瞪著的眼珠裏,盡是藍天白雲,似乎,那裏麵還隱藏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也或許,那俄羅斯的大洋馬,已經在他腦海裏了,不過,也僅僅存在幻想中。


    “連長,殺人的,肯定是塔坦的人,我看見了。”年紀大點的觀察員,憤怒地撰著拳頭。


    “恩。”連長喘著粗氣,指了指兩個觀察員說道:“你倆跟我進來。”


    十分鍾後,連長的吉普車離去。


    能當一個軍官,沒點智商那肯定不行的,所以,在得知這些情況過後,連長直接走人,並沒有下達什麽作戰命令。


    一,他認為塔坦即便想從後山離開,也不會運用這種手段,而在殺害觀察員之後,他們還不逃跑,這不是傻逼麽?


    二,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之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說道塔坦,他雖然著急,擔憂,也走不出去了,但上麵的人知道,在沒有扣除他積蓄之前,肯定不會亂來的,因為這社會,不管是哪個階層,看重的,是金錢。


    作戰連發生的一切,塔坦不知道,一點也不知情,還沉浸在,六爺即將出手的興奮之中。


    那可是六爺啊,在哪兒不能橫著走的角色?


    中午時分,小豪開著車,將我接到了鎮上,還是那個中國菜館,韓非和朱小屁,已經等候多時。


    “老板,按照你的計劃,動手了。”韓非關上門,小聲地來了一句。


    “軍隊沒動靜啊。”小豪摸著下巴,相當的無語。


    我丟過去一包煙,笑了笑,沒有說話,等菜上來之後,我才悠悠說道:“軍隊,也不是傻子,嗬嗬,想要借他們手,收拾掉塔坦,是不可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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