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他來到一個出口,伸頭往外麵看了一眼,很快又縮了回來,外麵靜謐的氣氛,讓他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夏季夜晚,通常都有一些蟲鳥的叫聲,可今天不一樣,外麵靜得嚇人,就倆往常,晚上拉泔水的豬場拖拉機聲音也聽不到了。


    “麻痹的,不會這麽快吧。”他小心翼翼地關上掉了一半的木門,摸了一半冷汗,快步往前麵跑了幾十米之後,爬上了圍牆。


    幾十米處,大樹底下,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下麵,沒有一絲的響動,再看一眼牌照,郊縣的。


    “麻痹的,你敢賣我?”


    豹子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跟著就摸出了隨身攜帶的仿六四,朝著他腦海中的路線走去。


    ……


    酒店下麵,某個很大的烤魚攤。


    坤哥帶著一個女孩,我帶著周希雯,坐在一張小桌子上,對著一條三斤多的鯉魚,大快朵頤。


    “那邊行動了?”坤哥吃的滿頭大汗,別看他身子不高,但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好,就這一會兒,一條魚幾乎被他幹完,我和兩個女孩兒,都吃的很少,因為晚飯本來就吃的晚,再他麽吃,我這胃,還要不要了。


    “恩。”我點了點頭,他大笑,叫到:“老板,上點啤酒。”


    “那個,我老板,胃不好。”周希雯低著腦袋,跑過去衝老板說道:“來兩瓶常溫的。”


    “哈哈,你這保姆,確實不錯。”


    “低調,低調。”我難得我不要臉了一回。


    周希雯倒上酒,就借機說去上洗手間,離開了。


    “嘿,你咋就不懂事兒呢,人家都知道大哥談事兒了,你還在那兒可勁兒吃呢。”坤哥瞅了一眼他的女伴,頓時皺眉。


    “哦……”女孩兒委屈地拿著紙巾,擦著嘴巴離開。


    “哈哈,坤哥,你這家教,是有點嚴哈。”我笑了笑。


    “什麽家教,就是一個炮友而已。”他直言不諱地說道:“你讓我安排的人,全部安排了,隻要是他們沒有經過本地的警察,你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


    “真的?”我有點不相信的問道,對於豹子,很多人都存在恐懼,而且還想抓活的,那和天方夜譚也差不多了。


    “我跟你鬧呢,一百人啊。”他激動地豎起一根手指,嘴角冒油地說道:“我出了一百人,加上你那邊的槍手,要是再抓不住,我特麽明天就讓他們回家放牛去。”


    “哈哈,很好,隻要人到手了,我過一番,就丟給警方,不會給你留下任何麻煩,還有,等這事兒結束以後,我那邊還有一個項目,到時候,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了。”


    “……”他動作頓時一滯,拿著筷子,端著酒杯,皺眉三秒之後,嘿嘿大笑:“這社會,玩兒的就是一個膽子,能掙錢,你聯係我,不掙錢,別騷擾我,OK?”


    “歐了。”


    “哈哈。”我倆頓時大笑。


    ……


    廢舊工地,某個車庫裏麵,豹子全身被汗水打濕,斜靠在牆體上,不停地喘著粗氣,他很想躺下來睡覺,因為在工地四周跑了半個小時,發現沒有任何一個出口是沒有被監控的,而且人數絕對不少。


    就連此刻休息,他都必須觀察著外麵。


    “麻痹的,這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豹子在心中罵了兩句之後,檢查著自己的裝備。


    從後腰,摸出幾個彈夾來,這是他藏在廁所的,要不是他激靈,就槍膛這幾發子彈,自己肯定飲恨於此,幸虧自己聰明,他不由為自己的未卜先知點個讚。


    到現在,他基本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行蹤,是坤哥泄露出去的。


    說句不好聽的,坤哥在祁縣,要想送出去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


    有人問了,說你吹牛逼呢,偵查員都把你盯上了,你還能跑?


    嘿嘿,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方法萬千種,就看你咋把握了。


    “草,你牛逼,老子今天不管死不死,都得惡心下你,麻痹的,要是老子出去了,肯定殺你全家。”


    他環視一周,摸出了自己的電話。


    “喂?”還在吃烤魚的坤哥,一看來電顯示,直接把電話丟給了女孩。


    “喂你麻痹,把電話給宏坤。”


    女孩兒看了一眼正在和我喝酒的坤哥,顫顫巍巍地把電話遞了過來。


    “幹啥啊?”坤哥詫異地結果電話,皺眉問道:“豹子啊,我在陪客戶吃飯呢,你有事兒?”


    “嗬嗬,宏坤啊宏坤,你真是隻狐狸啊,把我賣了,還在這兒跟我裝好人是不?”豹子咬牙切齒的罵道:“虧老子在監獄裏,給你伺候槽子,麻痹的,老子給我父母都沒這麽孝順過,你麻痹的,你多個啥,宏坤,我告訴你一句話,老子要是有幸不死,肯定殺你全家。”


    “……”坤哥拿著電話,一言不發。


    “嘟嘟!”


    三秒過後,豹子直接將電話卡摸出來,掰碎,扔了,他就害怕警方給自己定位。


    ……


    “咋地,他知道是你給的線索了?”


    我看著他那憋屈的神情,頓時知道了。


    “這人啊,就是一直摸不準的地位,嗬嗬,他腦子好使,毀了啊,這輩子是真毀了。”


    宏坤表麵淡定,可就在當晚,根本沒回家,帶著家人孩子,直接坐了夜班的飛機,不知道去哪兒了。


    別看他說的自己出了一百人,加上警方的人手,可他依然虛了,確實是虛了,你不能和一個不要命的去理論,因為那根本沒用。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


    工地外圍,白劍接到楊隊長的電話:“你再看下部署,有沒有露點,這都半個小時了,我準備強攻了,往後麵的大門口堵,你往那邊多撒幾個人。”


    “好。”白劍答應一聲,一場夜晚的異地抓捕行動,正式拉開序幕。


    “行動。”楊隊長摸了摸自己的無線耳麥,率先衝了出去,他帶著四個人,朝著豹子藏身的車庫摸去。


    “踏踏……”寂靜的月色下,五個黑影,快速地移動,不到五分鍾,幾個人就站到了距離車庫不足三十米的石板後麵。


    “頭兒,我打頭。”一個穿著防彈衣的小夥兒,直接越出石板。


    “抗!”


    一聲槍響,子彈打擊在石板上麵,濺起一陣火星子。


    “草,漏了,衝鋒。”楊隊長喊了一聲,跟著竄了出去。


    “亢亢亢!”


    與此同時,周圍的槍聲,像是雨點般地射擊出來,到處都能看見蹦飛的石頭碴子。


    “麻痹的,來啊,老子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豹子躲在牆體後麵,快速地換了一個彈夾,看都沒看朝著外麵打了幾槍。


    “牛牛,別衝動。”楊隊長額頭冒汗地喊了一句,不要命的亡命徒,他不是沒見過,但這麽有剛兒的,還是第一次見,知道自己被圈住,還能叫囂。


    “亢亢亢!”


    見警察隱蔽了起來,豹子快速地開了幾槍之後,彎著腰,就朝著馬軍說的那個已經被封的木材出口跑去。


    “追!”


    楊隊長大喊一聲,衝著前方的黑影開了一槍。


    “啊……”


    一聲慘叫,黑影跟著倒地。


    “哈,中了。”眾人大喜,連忙朝著黑影倒地的地方跑去。


    “刷刷!”


    腳步踩在碎石上,發出聲響。


    十米,五米,三米……


    唰的一下,就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下,一個黑影頓時躍起。


    “趴下!”


    “亢亢亢!”


    豹子舉著手槍,沒有任何躲避的打完了一個彈夾。


    “啊……哦……”


    兩聲慘叫,兩個警察倒地。


    豹子沒有任何猶豫地跑開,一邊跑,還一邊換著彈夾。


    “牛牛,你倆咋樣了?”同伴扶起他,急忙問道。


    “打胸口了,沒事兒,讓我緩緩。”受傷的兩人,直接從防彈衣上,扣出兩個變形的子彈。


    “給白隊長信息,這孫子太狡猾了,抓活的是不可能了,叫他們往咱們這邊堵。”楊隊長吩咐一聲,持槍就追了出去。


    “亢亢亢……”


    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無法安然入睡的夜晚,此起彼伏的槍聲,在這廢棄的工地,響了很久。


    ……


    雷克薩斯車上,馬軍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衝身後的幾個漢子說道:“槍響了,警方沒抓住,聽聲音,是朝著我們這邊來了,下車,準備把。”


    “不把車挪挪?”一個人問道。


    “沒事兒,你們準備你們的。”說完,馬軍下車走向了麵包車,和那臉色蠟黃的漢子,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槍響扔在繼續,又過了幾分鍾,槍聲越來越近,與此同時,由遠及近的警笛,響徹街頭巷尾。


    聽到槍聲的群眾,報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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