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軍兒,我再打個電話。”他朋友麵帶尷尬地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撥通了坤哥的電話。


    “喂?”


    “坤哥,您到哪兒了?”朋友客氣地笑著說道。


    “啊……我這還在家,沒出去呢。”坤哥淡淡地回應。


    “那個,您今天不來麽?”


    聽著語氣,朋友一句猜測到,這可能是要放鴿子的前兆了。


    “嗬嗬,小邱。”坤哥躺在沙發上,叫了一聲,道:“要不是你在中間傳話,我知道他是誰啊?不就你一朋友麽?他在郊縣混得咋樣,我不管,但來祁縣了,是不是得低調點啊?嗬嗬,他喊我去,我就去啊?”


    小邱被他的說一噎,頓時沒有任何的脾氣,撓了撓鼻子笑道:“那行,那你休息吧。”


    說完,等到那邊掛斷電話之後,他才掛斷電話。


    由此可見,坤哥這人,是一個極其有個性的大哥,他很強勢,從來不喜歡被誰左右,但又很講義氣,連小邱這樣開小酒館的人,都很恭敬。


    說自負自傲,可能有點不恰當,但他作為一個老牌混子,肯定不會勾下腰來結交你靠著機遇上位的年輕大哥,在他眼裏,你就是靠著機遇上去的。


    小邱回到包廂後,掃了眾人一眼,隨即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我就拿著筷子吃上了:“坐下吃飯吧,他不來,咱自己也不能不吃飯啊。”


    “對,坐吧,你幫我們忙,我們都記在心裏。”馬軍插了一句。


    小邱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那個,軍兒,不好意思啊,坤哥臨時有事兒,來不了,等下吃完飯,我再約約吧。”


    “不用了,麻煩你,都挺不好意思的。”我笑嗬嗬地夾起一塊魚來,看著他道:“咱們交人交心,一兩次事兒都能看出來,所以,我們還是感謝你。”


    頓了頓,我思考一會兒,沉吟道:“晚上,還是這個地方,我請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他搓著手掌,很不好意思地說。


    “不存在的事兒。”馬軍看了我一眼,隨即招呼大家吃才喝酒。


    ……


    下午,咱們哪兒也沒去,就找了個茶館,玩兒了玩兒麻將,而馬軍的朋友,似乎絕對自己很對不起,所以一直陪著。


    茶樓的走廊窗戶邊,我和馬軍,站著抽煙。


    “小龍,他要不幫忙就算了,咱也懶得管了,叫白劍那群人去頭疼吧。”


    “嗬嗬。”我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你說,要是沒他,宇珊能離開我麽?”


    “……”他本想說還有另外一個槍手的,卻一下沉默了起來。


    “他敢殺我,我不把他搞定,隨時身邊都有危險,所以,我不搞死他,我肯定心裏很不舒服。”我沉吟半晌,繼續道:‘咱們的人馬都過來了,事兒沒辦了,你說,咱們哪次是這樣?”


    “這是祁縣。”他頗為擔憂地說了一句:“那個坤哥,我以前就聽說過,勢力不小,而且他肯定也聽過我,但小球說了我的名字,他還是沒來,你說,這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說,他已經知道咱們來找他是為啥了?”


    “……不能吧”我皺眉,抽了一口煙低頭說:“一個殺人犯,去哪兒躲藏,還能告訴你他是殺人犯啊?”


    確實,豹子在之前持槍傷人的時候,頂多十年大滿貫,要是真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四十歲,還能玩上幾十年,但現在,他一衝動,搞死了申光,那麽,就成了故意殺人和搶劫罪,進去,肯定注射安樂死。


    他以前進去過,對這些律法肯定比我們都懂,所以,他是抱著舒服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在生活,如果哪天真的碰上的,絕對不會繳械投降,還抱著僥幸心理,搏一把。


    “沒事兒,等吧,我就不信,他一個大哥,寧願得罪人,也要保住一個伺候槽子的小弟。”


    “踏踏……”


    而這句話,正好被走出房間,上廁所的小邱聽見,他聽見後,立馬止住了腳步,隨後轉身去了衛生間,思前想後,很是糾結,最後,他還是決定,給坤哥再打一個電話。


    “你咋又打過來了呢?”此時的坤哥,正躺在自己家的沙發上,享受著情人按摩,那纖纖玉指在大腿上滑來滑去,整得他心裏癢癢,看著麵前隻有二十歲的稚嫩臉蛋,他不爽地接起了電話。


    “坤哥,晚上您還是來一趟吧。”


    “咋地,那群人還沒走啊?”坤哥愣了愣。


    “恩,在茶樓打麻將呢。”小邱點上香煙,皺眉,卷著舌頭問道:“坤哥,聽說過郊縣的宏泰集團麽?”


    “聽說過啊,你那朋友馬軍,不就是裏麵辦事兒的麽?”


    “我的坤哥啊,馬軍不是裏麵辦事兒的,而是老板,集團的大老板,你知道麽,法人就是他的把兄弟,張海龍,倆人穿一條褲子,都不分彼此。”


    小邱苦口婆心地勸了兩句後,再次說道:“坤哥,他們來找你,也沒說啥事兒,我也不好說話,但他們請你吃飯,我覺得,您有空,還是來一趟好。”


    “嗬嗬,小邱,我怕他們麽?”此時,坤哥已經坐直了身體,臉色陰沉,但笑聲卻依然爽朗。


    “坤哥,您自然不怕他們,但交個朋友,不是很好麽,這社會,就是金錢時代,宏泰集團在周邊幾個縣城,都是了不得的存在,他們來找你,肯定是有事兒求你,所以,在利益訴求上,你能滿足啊。”


    坤哥撇開情人的小手,撓了撓鼻子笑道:“行吧,晚上我做東,等下地址發你手機上,你帶著他們來。”


    ……


    祁縣,某酒店內。


    “草,起床了,咋地,還沒被幹舒服啊?”


    豹子赤著身體,從浴室出來,拿著浴巾稍微擦拭了下身體之後,走到床前,一巴掌拍在床上慵懶睡覺的白屁股上麵,頓時顯現出五個紅指引。


    “哎呀……”


    女人一驚,剛想罵聲來,卻被他那凶狠的眼神給嚇住了。


    隨即起身,拿著內衣就套了起來,嘴裏嘀咕著:“走就走吧,凶什麽凶,昨天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唰!”一疊鈔票飛了過來。


    “拿著滾吧。”


    女人穿好衣服,看著床上幾千的現金,愣了愣眼珠子,想伸手去拿,卻不敢:“錢已經給了。”


    “誰啊?”豹子頓時摸著腦袋問了一句。


    “坤哥司機。”


    “嗬嗬。”豹子頓時咧嘴一笑:“拿著吧,他是他的,我是我的,別跟你豹哥客氣。”


    女人瞬間高興了起來,胡亂地將現金抓緊自己的包裏,生怕他反悔似的,走向門口。


    “那啥,晚上要是沒節目,我給你打電話。”


    “嘔了。”妹子做了一個OK的手勢,開門出了房間。


    “草,我就說嘛,老子那幾年監獄沒白呆,坤哥還是像樣。”豹子嘀咕幾句,斜靠在床上,拿起座機,就準備點餐。


    ……


    晚上六點,馬軍走進了和小開華子玩兒牌的包間,衝小邱說道:“走吧,吃飯去。”


    “嗬嗬,那啥,等下。”小邱摸著麻將,心不在焉地回到。


    馬軍一愣,走近一看,發現小邱麵前一大堆現金,頓時笑了:“咋地,你贏了,還舍不得走啊?”


    “不是最近手氣不好麽,難得運氣這麽好,多打一會兒吧。”小邱叼著煙,打出一張牌。


    “胡了!”


    “哈哈!清一色。”華子頓時獎牌一推,大笑了起來:“拿錢拿錢,媽的,打了一下午,可算遇見清一色了。”


    “看吧,馬上要倒黴了,吃飯去吧。”馬軍笑了笑,小邱給完錢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站起:“行,反正我贏了,我做東吧。”


    “上哪兒去啊?”


    “哎呀,你就跟我走吧。”小邱神秘地一笑,拖著馬軍就往外走。


    六點半,我們三輛車,來到一家火鍋店,很高檔,外麵裝修的金碧輝煌的,有點類似夜店的風格。


    “咋啦,這麽早,就喝酒玩兒來了?”小開不解地看著外麵的裝潢。


    “草了,這裏玩一宿,那不得把小腿幹折啊?”馬軍的一個朋友,也跟著笑了起來。


    “晚上有節目,放心,先吃飯。”


    小邱招呼一聲,兩分鍾後,我們進入了一個包廂,這個包廂很大,放著四張桌子。


    “還有人啊?”我走進去一看,裏麵的四張桌子,上麵擺著毛肚鴨腸啥的,湯鍋早就上好。


    “那個,坤哥剛回來,說是不好意思,請你們吃飯呢。”小邱不好意思地搓著手掌。


    我撇了他一眼,點著腦袋笑道:“也行,謝了。”


    五分鍾後,一群人走進了包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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