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趙,你幹啥去呢?”臨縣,張小雨家的小區內,某個買菜的大嬸,突然發現前麵走來一群人,手上拿著扳手啥的,站在樓梯上,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這不張家那丫頭,打電話說,他家老頭子沒接電話,我們合計著,把門整開,看看啊。”鄰居揮舞著手上的扳手,回了一句就朝著三樓走去。


    “哎,家裏就一個老頭子,年紀大了,指不定出了什麽事兒呢,我覺得,還是先叫救護車吧。”另外一個鄰居歎息一聲,拿著撬棍跟了上去。


    聽到這裏,大嬸也不買菜了,隨著眾人上了三樓。


    可看到高檔的防盜門之後,眾人就束手無策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叫來物業,並且在跟張小雨再次溝通以後,找到了一個開鎖匠,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下去的片警。


    ……


    西藏,客棧內。


    “身體還行的話,來吃點東西。”茶幾上,擺放著馬軍剛才叫來的外賣,小開和華子正吃得有勁兒。


    “不,我爸沒消息,我沒心情吃,吃不下。”雨兒靠在床背上,雙手拉著我的手,黑黝黝的眼珠子就那樣灼熱地看著我:“我爸,一把年紀了,要是出了事兒,我該咋辦?”


    “真出事兒,我們馬上就回去。”我皺著眉頭,心思泛濫,咬著嘴皮子說了一句。


    “沒事兒,老人嘛,年紀大了,很有看出去散步沒帶手機啥的,你別著急。”馬軍喝了口水,看了我一眼,繼續勸慰道:“你不是讓鄰居幫忙了麽,很快就會有消息,沒事兒的,吃東西爸。”


    “萬一,問題不是在他身上呢?”雨兒聽完,沒有轉頭,就一直看著我,心底似乎被針紮了一般,心疼不已。


    “放心,我在,什麽事兒都不是事兒。”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起身,親自端來一碗飯,夾了點菜,給她喂了起來。


    由於高原反應太強烈,她這幾天的小腹,一直處在輕微疼痛的狀態,並且吃下去的東西,大多都會吐出來,不管是飯菜還是水果,都一樣,喂了半天,吃了半碗飯,她就沒有了興致。


    “叮鈴鈴!”


    電話響起,她立馬抓起手機,接了起來。


    “喂?張叔?”


    “那個,你好,請問你是張小雨麽?”


    “啊,我是,你誰?”雨兒眨巴幾下大眼睛,聽著對麵陌生的聲音以及嘈雜的議論聲,腦袋嗡的一下,大了。


    “是這樣的,我是片警,剛才我們進你的家,但卻沒有發現你家的老爺子,小區的監控也看了,並沒有發現他出去的畫麵,所以,我問你,報案嗎?


    是的,在經過簡單的排查過後,機智的民警,發覺這似乎不是簡單的人不見了,或許會是被綁架了。


    這個小區,雖然不算最高檔的,監控也達不到60無死角,可大門卻是四台攝像頭,出入都能看見,偏偏沒他家老頭子的人影。


    “報……報警?”雨兒愣了,慌張地捂著電話,眼神上帶著擔憂和驚恐地看著我,煞是可憐的趕腳。


    “什麽意思?”我一驚,馬軍三人頓時站了起來,我和他對視一眼,隨即接過電話:“你好,你是說她父親不在家,且沒有監控到出小區是麽?”


    “恩,是的。”


    “哦,你是民警?”我再次一問,他說他是轄區的片警,我捂著電話,家裝和雨兒商量幾句,隨後對著電話說:“你等下,可能老爺子去鄉下避暑去了,我們再聯係聯係,麻煩你們了哈。”


    “不用報警麽?”對於此等拙劣的變換技巧,民警不為所動。


    “不用,謝謝你了。”


    “啪!”答應了一聲,我立馬蓋上了手機。


    靜,屋子裏神一般的寂靜,隻能聽見想不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現在出發麽?”馬軍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的眉頭深深皺起,雨兒雙手抓著我的胳膊,很緊張,也有點瘋狂:“我就這一個爸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馬上過七十大壽了……”


    “出發!”我咬著牙齒,將雨兒摟在懷中,任憑她發泄,小開華子兩人,立馬收拾東西。


    不到十分鍾,我們就到了客棧樓下。


    “嗡……”的一聲,路虎直接衝向的寬闊的大馬路,絕塵而去。


    車上,華子開車,小開坐在副駕駛,馬軍一言不發地坐在我們後麵,雨兒靠在我的懷裏,由於受了刺激,整個人臉色蒼白得可怕,我的右手,不停地給她揉著小腹。


    “前麵加點油。”半個小時後,我淡淡地朝華子開口。


    華子一愣,掃了一眼滿格的油表,在後視鏡內衝我點點頭,五分鍾後,路虎停在了加油站。


    “你休息會兒,我下去給你買點水去。”親吻一下雨兒的額頭,我和馬軍下車,前往加油站超市的途中,兩人聊了起來。


    “有可能是誰幹的?”


    “鄭也和章博,沒有其他人。”我撓著鼻子,冷笑一聲:“耗子他們傳出來消息,我沒有動,還真以為我怕他了?我是他爹啊,縱容他?”


    “章建軍的麵子,你還是要顧忌一下。”馬軍看著我,沉著地皺著眉頭,心底有些糾結。


    “沒事兒,他沒主動給我打電話,就明知道,這事兒他們不占理,我收拾一下,他沒話說。”我不以為意地擺手,隨即把電話遞給馬軍:“你安排吧,我去給她買點藥片,這一路,太遭罪了。”


    兩分鍾後,我提著一袋子的水和一個小瓶的藥片,走出了超市,來到馬軍身邊:“安排好了麽?”


    “咋安排啊?”他無語地拿著手機:“耗子大東進去了,李琦管工地,小豪監管宏泰,人手嚴重不足,連個辦事兒的人都沒有,再說了,你不是說不讓他倆扯社會上的事兒麽?”


    “恩……”我沉吟一聲,接過電話,撥打了出去:“慶哥啊,借你那三員大將一用……”


    十分鍾後,我倆滿頭大汗地上了車。


    “你去幹嘛了,怎麽流這麽多汗水?”雨兒側過頭,虛弱地問道。


    “沒事兒,這地方,廁所沒空調啊,上個廁所,跟蒸桑拿似的。”我無所地擦了一把汗水,拿出藥片喂在了她的嘴巴裏,跟著擰開礦泉水,遞了過去。


    從西藏,回到郊縣,需要一定的時間,按照雨兒目前的身體狀況,少說也要三天時間,所以這三天,完全不在我的設計之內,目前能和鄭也掰掰手腕的,就咱們的智囊,慶哥了。


    ……


    下午兩點左右,看守所迎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留著三尺胡須,進來的時候,直接去了領導的辦公室。


    十分鍾後,大東和耗子,一起被提了過來。


    “你們聊吧,嗬嗬,注意點時間。”兩人進來後,還沒來得及驚訝,領導就笑著出門,並且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放心大膽地聊,我這房間,幹淨。”


    “慶哥,您怎麽來了?”在裏麵關了幾天的二人,沒有任何焦躁的情緒,看見慶哥的那一刹那,頓時咧嘴笑了。


    “坐吧。”慶哥一笑,丟過去一包煙。


    耗子一愣,隨即摸出一包九五之尊來,親自給慶哥點上。


    “你倆,在裏麵,混得這麽硬麽?”慶哥愣了,原本以為自己好心丟包中華吧,他居然拿出一包九五,這叫他情以何堪啊。


    “這就是看守所,也就十來天,又不是監獄,沒那麽嚴格。”大東一笑,問道:“慶哥,是大哥讓您來的麽?”


    “對,是不是我們馬上能出去了?”耗子跟著開問。


    慶哥放下煙,瞅著他倆,沉吟道:“上麵距離了,那麽不到時間就出來不了,也不能出來,但現在,外麵發生點狀況,人手不夠,我找你倆來,就是要人來了。”


    “啊?啥事兒啊?”


    “宏泰出事兒了麽?”兩人頓時一驚,也不抽煙了,你一言我一句地問了起來。


    “誒……”慶哥擺手,兩人頓時閉嘴,慶哥說:“你們不用管,給幾個跑腿,熟悉情況的人給我就行,你們大哥說了,這事兒,他親自安排。”


    “哦,真不用我們?”大東疑惑地看著慶哥,見他點頭,隨即和耗子對視一眼,拿了一張桌上的紙,嘩嘩地就寫了起來,半分鍾後,他將寫上人名和電話的紙條遞了過去:“這是我倆很好的朋友,兄弟夥,宏泰的兄弟不夠用,你找他們,他們肯定給你把事兒辦了。”


    “行吧,你們回去吧。”慶哥掃了一眼,揣上紙條,率先出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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