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你要幹什麽?”鄭也怒吼一聲,卻發現馬軍根本不為所動,章博早就嚇傻了,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身子也矮了一截,全身都在小範圍地顫栗著。


    “張海龍,他爸是章爺!”


    見馬軍沒有聽他的,隻能轉頭衝我大喊大叫,我瀟灑地轉身,走了兩步,聲音傳來:“我說了,小開華子,誰打你們了,打回來,我在下麵等你們。”


    當當當!說完,我帶著風雨雷三人,就出了帝豪,剛出帝豪,一個人影就迎了上來。


    “你快走,警察那邊,頂不住了。”


    我詫異地看了來人一眼,說道:“不是早就給轄區打了招呼了麽?”


    “不是,出動的是防暴隊,特警。”來人再次說了一句,勸解道:“趕緊讓你的人走,晚了,就不行了。”


    說完,人影小跑離開,上了一輛私家車,快速地離去。


    我們四人,直接上了路虎,雷坐在了駕駛室,問道:“去哪兒?”


    “去哪兒?”我一愣,看著風說道:“你給他們打電話,稍微解氣就離開,別撞槍口了。”


    “好。”他答應一聲,馬上拿出了電話。


    “另外,讓馬軍先走,風,你下車去接他,讓他跟我一起走。”


    “你們宏泰,還怕他們?”雨兒不解地看著我。


    “不是害怕,而是不得不離開一段時間,我躲開了,下麵的事情,才會好辦一點,我不走,所有人都得找我,明白麽?”我輕言細語地解釋一番,吩咐雷開車。


    “章建軍,會對馬軍動手麽?”雷開著車,問了一句。


    “應該,會。”我眨巴一下眼睛,讓雨給風打電話,接住馬軍就和我匯合。


    十分鍾後,馬軍和我匯合,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小開和華子,他們一來,雷和雨就下車離開,由於小開和華子受傷,我們隻能先找了個黑診所處理傷口。


    “叮鈴鈴!”正當我坐在車上,等待他們處理完的時候,電話就連二連三的想起,第一個,自然是白劍的,隻不過,我沒接,很快,他發來一條信息,上麵就四個字:“老板,怒了。”


    緊接著,章建軍的電話,直接就打了過來,我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冷冷一笑,將手機拋給雨兒:“就說我不在。”


    雨兒接起電話,剛放在耳邊,立馬就拿開幾十公分,隔得老遠的,都能聽見裏麵傳來的咆哮聲,自己的兒子被扇耳光,他這個郊縣的章爺,肯定是真的怒了。


    大約半分鍾後,雨兒才對著電話說了一句:“你好,他不在。”隨即,電話掛斷。


    “小龍,真沒事兒?”馬軍有些擔憂,咱們出來到現在,他起碼抽了半包煙,整得整個車廂都是烏煙瘴氣的。


    “你我離開,就沒事兒,我們要在,他就有話說,麻煩不小。”我將頭靠在雨兒肩膀上問道:“給她們說了麽?”


    “恩,通知了,她們幾個,會自己照顧自己的。”馬軍看了一眼雨兒,眼神很怪地答了一句。


    我恩了一聲,沉吟道:“等他們出來,我就能猜出大概了。”


    十幾分鍾後,縫完針,紮著綁帶的兩人,走了出來,華子沒事兒,就小開一點小傷。


    兩人上車,馬軍按照路線駛離。


    “你們究竟在裏麵咋解決的?”我問。


    “也沒咋解決,凡是腦海中動手的人,一人給了一刀,都在手臂或者大腿,不礙事兒,章博沒動,鄭也沒動,傷得最重的,就是那個小君,我們走的時候,他臉色蒼白,地上一灘血。”華子答道。


    “哦,那倒沒事兒。”


    “小龍,咱去哪兒啊?”車子即將到達告訴路口,馬軍開口了。


    我一笑,轉頭看著雨兒問道:“看過海麽?”


    “沒有。”她一愣。


    “行吧,去廣州。”馬軍下意識地一點刹車,我安撫了一句:“沒事兒,走吧,這次我要去呆久一點,別忘記了,咱們在八裏道,是有朋友的。”


    華子聽完,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大哥,去廣州我能理解,但今天這事兒,我們都能解決,你和軍哥可以不用出麵的。”


    “我不出麵,老鄭能露出獠牙麽?”我冷笑一聲:“你們不用想了,按照我的做就行。”


    “哈哈,你龍哥的腦子,那是吃了多少猴腦補起來的,放心吧。”馬軍大笑一聲,車子加速,上了高速。


    兩個小時後,我們的手機,不停地在響起,除了家人的,我們一概不接,最後,我打電話,讓李琦去照顧下宏泰娛樂那邊,胖墩和小豪,抽出一個人,去那邊管理,直到大東等人出來。


    可想而知,暴怒中的章建軍,在沒有找到我和馬軍本人之後,將這股怒火,牽連在了帝豪身上,而當晚去鬥毆的宏泰內保,一個也沒落下,包括大東耗子在內的十幾人,當晚就被抓了進去,也沒人訊問,就一直關著。


    與此同時,鄭也再次被抓進去協助調查,帝豪,勒令停業。


    去的路上,朱小屁還在安慰老四:“別特麽哭喪著個臉,進去就當進修了,要不了多久,咱就能出來。”


    “我能和你比麽?草,我是即將結婚的人,我進去了,小紅指不定急成啥樣呢。”老四怒罵。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能進去,老板早就安排好了,要不然也不會路麵。”朱小屁眨著綠豆版的小眼珠子,很是靈光地說道:“你再一出來,就能和紅姐完婚了,你說,你是不是算是贏家了?”


    此事,雖然場麵極大,但影響範圍不大,所以,宏泰的十幾人,全部隻被拘留十四天,而且宏泰娛樂,照樣營業,一點也沒耽誤。


    他們進去的第二天,就不管有人,行走在派出所公安局。


    章建軍在沒找到我人之後,就陷入了暫時的沉靜。


    兩天之後,我們五人,到達了八裏道,並且直接殺向了玉成,因為在這裏,我們的朋友還是很多的。


    “吱嘎!”


    三兩私家車,一下停在了玉成縣人民醫院外麵,車門哐當一下打開,大福和麻子,帶著幾個中年,快步走進了醫院。


    走廊內,我見到了這幾人。


    “嗬嗬,來得挺快哈。”我笑著看著兩人,扔過去幾支香煙,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我一個電話,人家能在十分鍾之內趕過來,這份情誼,我不得不記在心底。


    “龍哥!”麻子開口。


    “誒,叫我小龍就行,你們倆,我認。”我十分認真地衝麻子一擺手,他倆一愣,頓時咧嘴一笑:“小龍。”


    “你們這次來?”大福看上去老了幾歲,就連麻子,拄著個拐杖,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好像遇到啥大事兒了似的。


    “這不,找了個懂事兒的女友,帶過來看看海。”我摟著雨兒,給他們介紹了一番,隨即笑了笑。


    一分鍾後,重新上藥的小開和華子,出來,眾人又是一陣寒暄,大福和麻子兩人,眉頭皺得很深,卻識趣地沒有問下去。


    “走吧,上家裏吃口飯,早就準備好了,殺了隻羊,咱涮羊肉去。”大福招呼一聲,眾人出了醫院,朝著他的酒樓駛去。


    我們來的時候,正是中午,可這裏的生意,似乎一落千丈,隻有兩桌看似社會青年,在大廳坐著喝酒,很多服務生,都是站在一旁,無聊地玩兒著手機,冷清得難以言喻。


    我眉頭皺了皺,馬軍同樣如此,記得上次回來,雖然他倆沒有得到了龍升的項目,但自己手底下的沙場飯店酒樓,也足以讓他們活得很好,何況這兩人,一直都是玉成的土老板,怎麽能混得如此一個境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桌人,大多都是玉成的社會人士,一群中年,沒有女人,喝酒的時候,都是很小聲,也不知道是為啥。


    一個小時候,飯局接近尾聲。


    我給馬軍使了個眼神,他環視一圈,點了支香煙,朝著大福問道:“咋地了,要返璞歸真啊,我看你以前的寶馬也不開,整個越野,咋地,開著舒服啊?”


    這話一出,眾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另外一桌的中年,全部低頭抽煙,沉默不語。


    “軍兒……”


    “麻子!”麻子剛開口,就被大福低吼一聲打斷,他抬起頭,看著我倆,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猜回來,今兒咱不談事兒,先玩兒兩天,再說其他的。”


    “砰!”


    我將打火機往桌上一丟,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大福,我認你這個朋友,有困難你就說,別支支吾吾的。”說完,我拄在桌麵,看著他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是回來逃難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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