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至於麽?”


    看著鄭也發火,老鬼斜靠在沙發聲,昂著脖子,很是不滿意地看著他,這兩個巴掌,哪兒是打了下麵人啊,實在是打在他的臉上啊。


    “我特麽叫你別去,你偏要去,現在好了,連張海龍都給我打電話了,你說,我咋給他說啊?”鄭也雙手爹在一起,打得啪啪響,看著老鬼的眼神,也是很責備。


    “不是,我們的事兒,給他說啥啊,用得著麽?咱們也不是他的小弟。”老鬼摸出一根香煙來,從最初的興奮,到現在,他已經徹底沉靜了下來。


    “你就是不想事兒。”鄭也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破口大罵:“咱們來這兒是為了啥?啊?你知道麽?有了帝豪,咱們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是,咱們再大成是威風,但你能和哪個領導坐在一起吃飯?每次發生治安案件,沒請你過去協助調查?這些,你還看明白?你以為,這還是以前那個年代啊?”


    鄭也看起來相當暴躁,脾氣也很是火爆,看著老鬼無所謂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心中氣憤難耐,雙手叉腰,壓著牙根:“你就作吧。”


    他是自己一起走過來的兄弟,總不能打罵,隻能輕言細語地說。


    “草,你先回大成呆會兒,我看看張海龍那邊的情況,有他在,應該很快會有消息過來。”鄭也發泄一通過後,無奈地坐在了沙發上。


    “不是,大哥,不是我說你。”老鬼有點來氣了:“咱們來這邊,又不是求他來的,是靠咱們自己本事吃飯,啥事兒還得看他臉色麽?沒有必要吧。”


    “我承認,他確實牛逼,但咱們都是為了撈錢,井水不犯河水,有啥好怕的?”


    “草,這是怕的問題麽?”鄭也鼓著眼珠子,一字一句地說道:“項目下來了,這次夠嗆,知道不?”


    看他真的是生氣了,老鬼撇撇嘴,靠在沙發上:“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還有十個兄弟沒出院了,我走了,他們咋說啊?”


    “你能殺人家,別人還不能叫人來辦你?”鄭也聲音陰冷:“他一個大集團,就沒有幾個上得了台麵的人麽?你也不想想,我就納悶了,你這腦子,成天除了酒色,還裝的是啥?”


    “算了算了。”看他那副樣子,鄭也清楚,咋說他是聽不進去了的,所以直接擺手:“{把小君調回來吧,草,好不容易整點實體,別特麽一次性給霍霍了。”


    “唰!”老鬼立馬轉頭,沉思了幾秒說道:“你不是說,最近都不能用特麽麽?”


    “不用,是不我要我親自給你當保鏢?”


    鄭也這樣一說,老鬼立馬就不說話了。


    下午,臨縣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許氏集團,將為天兒風光大葬,宴請各位同道。


    而這個同道,肯定不包括那些坐正經生意的朋友,全是社會人,看樣子,是要吹響進攻的號角了。


    直到這個時候,老鬼才真正地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並且以老幺的性格,絕對是疵瑕必報,所以,當鄭也去找張海龍的時候,他就親自開著車,去接他的那批戰士去了。


    下午三點,我的家。


    “嗬嗬,你這小家,整得還挺溫馨哈,不錯不錯。”鄭也雙手搭在大腿上,掃了幾眼房間內的裝飾衝我說道。


    “也就臨時的住所,啥不錯不錯的,將就住吧。”泡了兩杯茶之後,嫂子就穿著新買的衣服,興高采烈地去菲菲那兒去了。


    最近兩個女孩兒整飯店,整的有聲有色,我們沒去看,但看他倆的樣子,還真有點上心了,也沒去過的過問,由著她倆吧。


    “小龍,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咋想的?”


    “啥咋想的啊?’我抬頭,笑道。


    “就許文那事兒唄?”他將茶杯推在一旁,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道:“那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和你們一樣,肯定都認為是老鬼幹的,但我告訴你,還真不是他,他真的在大成呢,這人都還沒攏起,咋可能奔襲百公裏去殺人啊,他傻啊他?


    “再說了,這事兒不管咋說,我們都在理啊,要不是那個老幺先來挑事兒,我們能這樣麽?你說是不?”


    “嗬嗬……”我笑著撓了撓鼻子,看著他道:“老鄭,咱明人不說暗話,不管這事兒是不是你們辦的,這定帽子,你肯定是戴上了。”


    “草,我還怕他啊?”他笑著看著我。


    我一愣,說:“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我讓軍兒過去了,看他咋談的吧,等他回來,我就知道該咋辦了。”


    ……


    下午四點鍾,宏泰娛樂主事人,開著路虎,來到了臨縣,並且直奔殯儀館。


    “哐當!”


    “哐當!”


    兩個人,從路虎車上下來。


    “軍兒,你這叫我來幹啥啊?”老四穿著上次李琦給他置辦的新衣服,跟著下車。


    “咱大老板安排的,嗬嗬,你的適應。”馬軍給他一支香煙,自己也摸出一根來點上,目光掃視到停車場上麵的人群和車輛,眉頭下意識地一皺。


    不大的停車場,起碼停了十幾輛豪車,路虎攬勝都有好幾輛,其他的奔馳寶馬更多,而且全部大氣而不失身份,還有很多麽有擠進來的私家車,停在路邊,車邊站著幾個青年,相互聊天,而聊天的內容,也相當有趣。


    “嘿,哥們兒,你也跟著大哥過來辦事兒啊?”


    “啊,我跟華哥的,說是許總吹號了,讓我們過來看看。”


    “草,你也是啊,我也是,麻痹的,這許總多少年不扯這事兒了,哎呀,這次我算是見到了,這場麵,怕是不低於三百人吧。”


    “屁,還有好多朋友沒有來呢,據說還有一些外地的,正在往這邊趕。”


    “草,你看,又是一輛路虎攬勝,還是郊縣的牌照,咱們許總,在臨縣,絕對是這個。”


    馬軍和老四,下車以後,看了兩眼周圍,頓時不約而同地邁步往裏走。


    “我也不混社會,你說,大老板安排我來幹啥?”顯然,老四有些不解,衝著馬軍一直在碎嘴。


    “你把宏泰娛樂的媽咪給撬走了,小龍能讓你天天耍著麽?”馬軍轉頭淡笑一聲。


    “啥啊,還要我給你辦事兒,拿點車馬費,給她置辦嫁妝唄?”老四攤手。


    “不是嫁妝的問題。”馬軍扔掉煙頭,摟著老四的肩膀,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在宏泰,都是一家人,還有,你現在的關係,已經不是一個小包工頭那麽簡單了。”


    “那我是啥啊?”老四眨著萌萌的大眼睛問道。


    “嗬嗬,以後你會明白,慢慢往下走吧,走了,進去了。”馬軍並沒有直接回到,而是率先走了進去。


    整個殯儀館,被許文的朋友全部占據,隨時隨地能看見一個帶著大金鏈子,夾著手包,身後跟著司機或者小弟的大哥級人物,亦或者滿臉橫肉,看誰都不爽的強壯漢子,這些人,站在裏麵,很少說話,隻是靜靜地抽煙,似乎整個殯儀館的上空,都彌漫著一股煙霧。


    一個大門前方,擺著天兒生前最帥氣的照片,那個時候,才二十郎當歲,一件白襯衣,笑容陽光,相當的有型。


    大門左右,上百個花圈,將道路都快擠滿了,一群群穿著黑色襯衣,帶著白花的漢子,在這裏進進出出。


    “嘿,哥們兒,許文許總呢?”馬軍抓著一個漢子問道。


    “你誰啊?”漢子撇嘴掃了兩人一眼,表情很是陰沉,凡是一臉死人相的漢子,都是許文下麵的人。


    “我郊縣的馬軍,找他說點事兒。”馬軍很客氣的說道。


    “草,你就是郊縣的啊,你還敢來啊?”這話一出,馬軍和老四瞬間被十幾個漢子包圍在了中央。


    “麻痹的,我們還沒去找你,你倒親自送上門來了,行了,咱們別挑日子了,麻痹的,咱們就一人一刀,捅死算求!”


    幾個漢子,麵目猙獰地挽著衣袖,說話間,又擁過來十幾人,麵色不善地準備開打。


    “草,你他媽要幹啥?”


    “砰!”


    一直站在馬軍身邊沒說話的老四,一圈懟在說話男子胸口,讓他後退兩步。


    “這是郊縣大哥,宏泰的老板馬軍,你在這嗚嗚喳喳,你他媽算個雞巴啊?”


    “草尼瑪的,沒你們事兒,趕緊給我滾!”


    老四站在馬軍身前,頗有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哎呀我草!”幾個漢子,被老四的話一激惱,頓時就要上手,眼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都給我忙事兒去。”


    老幺穿著一件新的黑色襯衣,手臂和胸前都戴著緬懷死者的黑稠和白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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