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上他。”越野車內,許樂坐在副駕駛,手上拿著手機,不停地還在叫人,衝著開車的小哥們兒叫到。


    “不是,大哥,人家是攬勝,我們這就大眾,能幹過麽?”駕駛室的小夥子,頓時滿臉無奈,很的無語。


    “草。”許樂一愣,隨即罵了兩句,衝著電話就說:“來沒?”


    “草,不是叫你過去吃酒,是來高速路這邊,草,是誰你也不認識,趕緊來吧,幹了,我好早點請你們回去喝酒。”


    路虎車內,大東從後視鏡看著追來的車輛,有些擔憂地開口:“軍哥,你剛剛咋不給大哥說呢?”


    “說啥啊?”馬軍斜靠在靠背上,一點都沒害怕,淡定地掃了一眼,無所謂地說道。


    “叫人啊,他們現在這狀況,好幾十人,咱就三人,咋整?”


    “軍哥,你說出來喝酒,咱就空手出來的。”耗子同樣有些緊張,談不上害怕,但自己這方就三人,對方幾十人,一旦對上,吃虧是肯定的啊。


    “草,我就不信了。路虎還整不過你越野了。”


    路虎一聲怒吼,瘋狂地一個衝刺,瞬間將後麵的車隊,拉下百米的距離。


    “吱嘎!”


    路虎來到收費台,還沒等大東伸出頭去,一個穿著路政執法的青年,走了過來,先是拍了拍收費的玻璃窗口,裏麵的妹子一陣愕然,掃了一眼路虎的車牌,乖乖滴閉上了嘴巴。


    “嘿,哥們兒,啥意思啊?‘大東不解,看向青年的眼神也不是很好。


    “你惹了誰,你不知道啊?”


    青年掃了一眼大東,叼著煙,遠遠地衝著後麵的車隊揮手示意。


    “草,這傻逼,在臨縣這麽牛逼呢?”耗子蒙了,自己的車,剛到收費站,這特碼就被攔了下來,對方的勢力,確實挺牛逼啊。


    雖然路政執法的錄取不是很嚴格,但都是掛的企事業單位,裏麵的彎彎繞繞咱先不說,就拚許樂沒有照會上麵,都能讓三人上不了高速,這說明,許文在這邊的勢力,絕對不比宏泰在郊縣的勢力差。


    “誰還沒兩個朋友啊。”馬軍起身,看了一眼身後越來越近的追逐車隊,也同時震驚了下。


    “哥,闖了吧。”大東說道。


    “闖個雞巴。”馬軍罵道:“不至於,走不了,咱就掉頭回去,我就看看,這群傻逼,能幹啥?‘


    “就是,轉過去,麻痹的,我還不信,他能翻天啊。”耗子摩拳擦掌,眼珠子私下琢磨,準備找點趁手的家夥事兒。


    “別特麽看了,大哥這個車,平時比家裏的幹淨。”大東拉上手刹,調到了後退檔,直接退到了高速路口,以前設置臨檢站的空曠地方,現在沒有攔車隨便收費的臨檢站後,這邊就很空曠,停個二十輛車,沒有絲毫的問題。


    “吱嘎。”


    “哐當!”


    路虎車停下不久,七八輛車,就停在了空地上,許樂打頭,臉上帶著得意很狠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草,找來找去,就特麽這個啊?”大東從腳底下,翻出一根毛來,看得怔怔出神。


    “別找了,開哥每天像媳婦兒似的對著車,你還想找出啥玩意兒啊?”耗子扯了扯衣領,看樣子,是準備赤膊上陣了。


    “眼看見那群人就要走過來了,馬軍將身子湊近,伸手拉開中控。


    “軍哥,這裏麵我早看了,就是兩包濕紙巾。”大東手上把著車門,直接下了車。


    “軍哥,你就呆著,我和大東下去就夠。”耗子滿臉戾氣和不服輸。


    “草,咋就沒了呢,小龍不是說,一直有麽?”車上,馬軍的疑惑地扒拉著中控,裏麵除了濕紙巾,一根毛都不會多。


    “哢!”


    他的手往裏麵使勁探了探,隨即濕紙巾下麵被彈開,一把仿六四赫然出現在眼前。


    “草,我就說嘛,小龍能騙我麽?”馬軍一喜,直接拿出手槍,別在了腰間上。


    路虎在提回來後,不僅僅是內部經過改裝,裝上了一個極小的冰箱,就連後備箱和前車頭都經過改裝,焊上了很多的特殊材料,關鍵作用,就是耐撞擊。


    其他的類似這樣的小地方,還有很多,就是為了藏著一些防身的家夥,畢竟以後遇見隻要的事兒還很多。


    “草泥馬,你今兒是別想走回去了。想回去啊,你就隻能爬著回去了。”馬軍還沒下車,耗子和大東兩人,赤手空拳地站在了許樂一群人麵前,粗略一看,他的身後,居然不下於四十人,有一半,差不多臉上都帶著紅暈,空氣中彌漫著酒味兒,看樣子,是在酒席上被他拉過來的。


    “嗬嗬,你麻痹的,我兄弟倆就站在這兒,你要能耐,把我倆都砸趴下,要不然,我其他的兄弟過來了,就不是揍你一次的問題了。”大東一邊挽著衣袖,一邊朝著許樂放著狠話。


    “咋地,你的意思,你的兄弟多唄?”一個青年,手上把玩著的一把短小的尼泊爾軍刀,麵帶輕蔑。


    “草泥馬,就你這種,給我開車,我特麽都得考慮。”眼看著青年晃蕩著大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大東就手癢癢,差點就沒控製住。


    說白了,以前的他,確實不算啥,就是一個混混,而且還是底層的混混,可在宏泰當了幾個月領導,不管是經驗還是閱曆,還是見識,都漲了不少。


    迫不得已,才和這種小混混打架,說出去都丟人。


    “哎呀我草……”


    許樂看著兩人冷笑,小青年晃蕩著大腿,頂著一個陰陽頭,頗有點不怕死的精神,朝著大東就往前走。


    “來,你麻痹,看我不把你揍出屎來。”耗子踏出一步,伸手就朝著他的脖子抓去。


    “哎呀臥槽……”小青年似乎特別鍾愛這句口頭禪,很是詫異衝過來的耗子,下意識伸出尼泊爾軍刀就刺了出去。


    “麻痹的,你還真敢動手啊……”


    耗子一側身,身上的新襯衣,頓時嘩啦出一個口子,上麵沾著血沫子,腰間出現了一個長達十厘米的傷口。


    “草。”耗子一怒,變掌為拳,朝著青年的脖子就打了過去,與此同時,大東的另外一腳,朝著青年的腰間踹去。


    “草泥馬,給我整!”


    許樂也不示弱,大吼一聲,衝著兩人就跑了過去。


    場麵十分亂,一方是幾十人,一方隻有兩人,並且耗子已經受傷,雙方都帶著火氣。


    不遠處,兩輛路政執法車外,站著七八個穿著黑色作戰靴的工作人員,嘴上叼著香煙,雙手插兜,看著笑話。


    收費站的女性員工,興致勃勃地伸出了腦袋,連收費都忘記了。


    再遠一點,生怕殃及魚池的車主,早早地停下了車輛,看著熱鬧。


    唯獨幾輛比較高級的奔馳,寶馬,大無畏地朝著收費站駛去。


    這,就是社會,就是現實,也算是說清楚時下的一個經常看見的場景。


    視不管以高高掛起,連執法車都特麽看熱鬧,還能有人站出來麽?肯定不能。


    “嘿,草泥馬的!”


    就在耗子打了一圈,大東踹了一跤,許樂等人剛跑過來的時候,一聲響徹天際的怒吼,之間馬軍同樣赤手空拳,雙手插兜,不緩不慢地走了過去。


    “草,先別動!”


    好歹,許樂雖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馬軍的身份,他還是清楚的,打了耗子和大東兩人,沒啥,雙方的大拿都不會說閑話,可要是馬軍在這邊受傷了,那不是挑動兩個集團的大戰麽?


    “幹啥啊?”被踹了一腳的青年,尼泊爾軍刀也特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站起來,憤恨不解地說。


    “草,那是大哥,你敢動手麽?”許樂低聲嗬斥一句,抬頭看著緩緩走來的馬軍,隻能用自己的眼神,表現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許樂是吧,你這事兒,許總知道麽?”這個時候,馬軍一緊走到了雙方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許樂,瀟灑地點上一支香煙,對著天空吐了一個煙圈。


    “大哥陪客呢,咋地?”許樂聽完,耿耿著脖子,一點不怵。


    “他不知道?”馬軍好笑地看著他,指了指他身後的那群人:“你帶這麽多人來,咋地,殺人啊?”


    “草,不殺人,但揍你,肯定夠了。”剛剛握著尼泊爾軍到那個傻逼,剛找到自己的軍刀,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被一頭餓狼盯上了。


    “這個,能殺死你麽?”


    唰的一下,馬軍上前三步,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從褲兜露了出來。


    “呼……”


    看見槍口的所有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腳底發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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