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泰房地產開發,成立的時候,很低調,沒有華麗浩大的剪彩儀式,更沒有全程通報,而辦公地點,也很普通,其實就是暫時借了一下豬王空餘的一棟二層小樓。


    前期人員,李琦,胖墩,張哲豪,僅僅三人而已,他們負擔的工作,就是郊縣各個鄉村,各個小工地,去找工人,記下聯係方式,詢問建材價格,對整個市場的價格趨勢,做出一個統計,也好讓我們心裏有底。


    他們扯走,慶哥等人的分散,宏泰的人員,就精簡了下來。


    馬軍主管一切,棒棒是幾個樓層的經理,耗子主管內保部,而王可,依然跟在我的身邊,小開華子這兩尊戰神,自然是好吃好喝地養著。


    我現在,總算知道老蘇為啥每年都會全國各地,世界又玩兒了,當團隊成型,全部進入正軌,大方向沒有錯,那進來的利潤,絕對是固定的。


    那麽這個時候,我這個老板,能幹啥?


    是的,啥也不能幹。


    半個月過後,房地產那邊的市價價格摸了個清楚,人員配備,也齊全了,暫時的,不得不安排菲菲過去當財務。


    涉及到上億資金的問題,我隻用自己的人。


    她一走,我和宇珊就好受了,準確點來說,是我好受了。不至於每天看著她倆束手無措。


    期間,我回了一趟媛媛家,小家夥,五斤,已經學會了叫爸爸媽媽,當他叫我那一刻,我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收不住了。


    我很想呆在她們身邊,陪著老婆兒子,但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此時的我,還沒有做到老蘇的地步,甚至連老炮的瀟灑,都不及,所以,隻能帶著不舍,會到了郊縣。


    “大哥,這一天天的,啥事兒不做,就喝茶看書,我這前列腺個都不好了,晚上都尿頻。”沙發上,小開摸著小腹,可憐兮兮地說道。


    “哈哈,那是你搞多了,不是喝多了。”華子拿著一本小說,看著津津有味,最近,他倆明顯發福了,興趣愛好也有些特別。


    比如,小開每天除了跟在在一塊兒,就是和華子鬥嘴,另外就是找個妹子,膩歪膩歪,解決生理需要。


    華子,一下化身學者,成天抱著那些“鄉村韻事”“嫂子的旱土地”等等一係列充滿誘惑的黃色小說,看得癡迷,我真擔心他的身體,這他媽魯多了,真的好麽?


    “鬼扯,哥的身體,杠杠的。”小開躺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嘟囔道:“這都怪耗子,草,成天不是鱔魚就是大河魚,你說,照這樣下去,不得憋壞啊,哎,幸虧哥早有先見之明,給了一萬,解決了一個月的生理需要。”


    “草,你還包月?”華子一下愣了,翻身坐起,將書本一扔,拉著小開的胳膊就問:“是誰啊,小紅還是小綠啊,草,這麽便宜呢,你也給我介紹介紹唄,算下來,一天才三百,比去做全套,還要便宜啊。”


    “毛線,哥是戀愛了。”小開一把推開他的手腕,傲然回到。


    我坐在一旁,看著一些專業上的書籍,王可坐在我身邊,看見我杯子裏沒茶了,準是在第一時間給是滿上,絕對做到了一個貼身助理的本分。


    “哐當!”


    房門打開,馬軍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走了進來,一下扔在茶幾上。


    “啥玩意兒啊?”我拿起一看,上麵寫道宏泰大哥張海龍親啟。


    “這東西,是肥子叫人送來的,他和那個大川不是整了個兄弟KTV麽,點名讓你去呢。”馬軍接過王可遞過去的茶水,喝了一口,坐在我的身邊。


    “就是那個被朱小屁毀容那個啊?”我一愣,掃了一眼請柬,搞不懂他賣的什麽藥。


    按理說,肥子和我們的矛盾,不大,也就是和棒棒有點賬目上的往來,何況也不欠錢了,目前的棒棒,朋友遍布郊縣各個行業,可謂是紅透半邊天。


    肥子也沒有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就當沒看見。


    “恩,就是那個大川,草,現在搖身一變,從一個流氓子變成老板了,你說,這跟誰說理去?”馬軍歎道,接著說:“人家點名讓你去,你說,去不去?”


    我撓了撓鼻子,笑道:“他讓我去我就去啊,草,那我豈不是太不值錢了?”


    “嘿嘿,你不郊縣一把麽,人家給了麵子,你還是去看看吧。”


    “行吧,開業那天,我去掃一眼。”


    ……


    郊縣下麵,某個村子。


    一幢洋樓的院子裏,擺放著一張搖椅,一個青年躺在上麵,扣著腳趾,對著陽光,扯著上麵的死皮,很是埋汰,不時,還將滿是腳氣的手,拿到鼻子上,問了又問。


    “草,你一天天的不幹正事兒,那玩意兒能摳出來錢啊?”一個中年,端著複古的茶杯,站在門口,嗬斥了一聲。


    “我說老朱,你能不能不每次看見我就吼我,我上個月往家拿的還少了啊?”朱小屁轉頭看了一眼中年,頓時不滿了:“這個家,沒有我,可咋整。”


    那惆悵的樣子,看在中年眼裏,差點讓他暴走:“別人家的孩子,都知道出去掙錢,就你,成天在家扣腳板。”


    “他們?哼哼……一年還沒我一月掙的多,算個屁啊。”


    “哎呀,好了好了,都吃飯吧。”這是,朱小屁的母親,端著菜肴,招呼爺倆上桌。


    可這兩人,沒吃一會兒,就吵吵幾句,整的他母親相當心煩,他將碗筷一下放在桌麵上:“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草,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朱小屁的父親,那可是相當任性,明眼人一看,朱小屁的性格,絕對是遺傳下來的,倆人,根本不用去做DNA,就知道是親生的。


    老朱走到,朱小屁扒拉了兩筷子,也沒有了胃口,放下碗筷,就準備回到院子裏,繼續他的摳腳大業。


    “誒,兒子,先別走。”母親招呼了一聲,朱小屁又坐了回來:“咋地了?”


    “你還有錢沒?”母親滿麵愁容地問道。


    “不是,媽,上次我不給你拿了錢麽?”


    “這不是給你大伯了麽,他家修房子呢。”母親答道。


    “那也不對啊,我後來又給了你錢啊,咋地,你們給老朱買啥項鏈了啊?”朱小屁不解了,這人雖然在外麵有點無法無天,但絕對顧家,他在外麵,不管用啥辦法掙來的錢,回到家,一古腦的給自己母親,還算是孝順了。


    “哎呀,你大舅家不是做生意賠了麽,你表哥借錢買了輛車,準備跑運輸還債啊。”母親再次回道。


    “啊……”朱小屁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那這次誰又要借錢啊?”


    “你大伯房子修好了,你表哥不是結婚麽,彩禮錢,還差點。”母親有些難為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心痛。


    上次兒子一下拿回來十幾萬,錢不少,至少在這個村子裏,很多人,兩年都掙不到這些錢,自己的兒子,出去幾天,都能拿回來十幾萬,她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她記得很清楚,上次兒子回來,每天晚上,疼的在床上直打滾,問啥他也不說,自己隻能在夜裏,偷偷地抹眼淚。


    造孽喲。


    “媽,他是不是拿咱家當提款機呢?”朱小屁當時就炸了:“他修房子,我給,結婚還借,我家是提款機,也沒這麽整的啊。”


    “哎呀,你表哥三十好幾了,好不容易說個姑娘,你大伯來找了兩次,你爸把上次買的金鏈都當了,還是不夠。”


    “啥玩意兒,老朱把金鏈當了?”朱小屁騰的起身,看著自己的母親低吼:“他能不能把愛麵子那點毛病改改?全村人叫你一聲朱大善人,能咋地,那玩意兒,還能讓你吃飽飯啊?”


    “哎呀,你小聲點。”母親皺眉製止。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這些年我掙那些錢,你們都借出去,可收回來的有多少?”


    “哎呀,喊你別喊,你沒聽見啊。”母親忙到:“你爸也是沒有辦法,你大伯來找了幾次了,馬上就迎親了,彩禮錢都沒湊夠。”


    “哎,他啊,早晚自己給自己作死!”朱小屁咬牙回了一句,拿起大紅色的外套,就往外走。


    “誒,兒子,你上哪兒去?”


    “我能去哪兒,幫他找麵子去。”朱小屁,頭也沒回,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哎……造孽哦。”母親隻能無聲歎息。


    周末這天,兄弟KTV正式開業,鼓樂隊,演藝公司,宣傳車,一應俱全,聲勢浩大,一輛輛載著妹子的三輪摩托,行駛在郊縣的大街小巷,手上舉著兄弟KTV的牌子,似乎要一統郊縣夜店的趨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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