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以為我們來吧,怎麽也得嘩啦好幾十個人,十來輛車,可現在,就是兩輛破舊的捷達,在氣勢上,似乎差了那麽一丟丟。


    “臥槽,這一看,也不像是同等級選手啊?”肥子身後的青皮,不屑地看著駛來的破捷達。


    “嗬嗬,那你這點錢,掙得可輕鬆了。”哈哥笑了笑,表情並不輕鬆,有些凝重。


    “哐當!”馬軍,李琦,棒棒,小開華子,風雨雷,就八個人,仿佛八個巨型金剛,緩緩下車,麵無表情。


    “你還真敢來啊?”肥子嘴上叼著煙,看著對方隻來了幾個人,頓時笑了起來,大搖大擺地往前竄了幾步,看著棒棒冷笑道:“知道錯了?找揍來了?”


    “嗬嗬,這樣,看在咱們以前一起把妹兒的份兒上,我不讓我的小兄弟動手,你跪下,喊一聲,肥哥,我錯了。”


    “……”棒棒居然神奇地沒有生氣,從副駕駛上,拿出一根棒球棍,轉頭衝馬軍說道:“幾個哥,你們看著,這群傻逼,根本就不用你們動手。”


    “草泥馬的,你他媽才是傻逼呢。”對方的青皮,頓時叫罵了起來,啥卡簧,啥匕首,片刀等等凶器逐一登場。


    “嗬嗬。”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對方的馬軍和李琦,還有明顯能當這群青皮父親的風雨雷三人,居然斜靠在車頭,淡笑著相互顯然,然後,吐出一個煙圈,要是再配上一瓶啤酒,這他媽就是來看戲來的啊。


    小開華子,嘴巴叼著煙,雙手揣兜,斜斜地站著一旁,看來,是要為棒棒掠戰了。


    “這個時候還裝逼呢?”肥子笑了。但下一秒,他就發出了慘叫之聲。


    “唰!”一道黑影,眨眼之間,往他麵前竄了三步,棒球棍子,毫不留情地朝著他的腦袋砸去。


    恍惚之間,他下意識,也是本能地一偏腦袋,棒球棍瞬間砸在他的肩胛骨上,骨頭斷裂的哢嚓聲,停在哈哥的耳朵裏,是那樣的刺耳,這孫子,瞅了一眼身後的青皮,吼道:“還看啥,給我往上幹撒。”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車子裏跑。


    可此時,已經完全進入狀態的棒棒,根本就不屑一顧拿下拿著二十塊錢一把劣質片刀的青皮,砸倒肥子以後,直接踩在他的身上而過。


    “來,讓爺看看你們重慶小哥的實力。”一聲霸氣側漏的怒吼,響徹整個停車場。


    “哎呀,你給哥玩兒情景劇呢?”一個黃毛,拽著卡簧,愣著眉毛,斜著眼睛就要往上衝,棒棒一轉頭,右手隨意地一揮。


    “卡巴。”卡簧掉落在地,黃毛捂著手腕,慘嚎了起來。


    “來撒,我草你們嗎的。”棒棒紅著眼睛,再次衝入人群,猶如進入無人之境,凡是遇到他的,根本就找不出一合之敵,一招敗敵,此時,他的身上周圍,仿佛帶著圈圈金光,猶如天神下凡。


    ……


    某輛私家車內,哈哥抱著電話,不解地問道:“你啥意思,你讓肥子出頭,現在出事兒了,你就不管了是不?”


    “不是不管,我沒讓他去找人約架啊,草。”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也很煩躁。


    “那現在他受傷了,你說咋整吧?”


    “草,受傷了去醫院撒,我他媽又不是醫生,你找我,有幾把用。”隨後,電話被對方粗暴地掛斷。


    “我.草.你.嗎!”哈哥看著電話,一字一句地罵道,他直接將電話揣進兜裏,連忙跑下車。


    短短時間,他們請來的青皮,起碼倒下了五六個,捂著手腕斜靠在車頭,慘叫的,更多。


    哈哥管不得別人了,直接跑了過去,抓起地上的肥子就往車那裏拉。


    “哎呀,別動,斷了,斷了……”肥子的臉上,汗水潺潺,青筋暴起,捂著自己的肩膀股,麵部肌肉不停地抖動。


    “草,給我忍著,這個魔王等下再收拾你咋辦?”哈哥額頭冒汗地回了一句,撇了一眼還在單方麵虐打的棒棒,背起肥子就往回跑。


    “操你媽的,你就走了昂?”領頭的青皮一看,正主都他媽跑了,自己還有必要為了點出場費,把命搭上麽。


    趕緊逃命吧。


    瞬間,人群轟散。


    是的,這群人,出現在這裏,隻是為了點出場費,意思就是說,隻是簡單來的占占場子,壯壯膽,增加人數和氣勢。


    這樣的人,在這邊,一般的出場價,都是一兩百,網吧軍團更低,幾十塊錢,要是加一包香煙,這群人都得興奮地嗷嗷叫。


    而我們以前,不叫出場費,而叫車馬費,每個地方都有專門的名字來形容,這群為人平事兒的社會人士。


    車馬費給多給少,根本就說不清,因為在出事兒之前,誰都說不好是啥結果,是進了醫院還是被抓,事主都必須拿出相應的一部分錢財來。


    所以,這邊的社會青年,剛一碰上,就感覺,這他媽跟一個教師打自己學生似的,那樣隨意,任性。


    當然,這邊還是有戰士的,以後我們都能碰上,但現在這群人,肥子花錢請來的這群青皮,明顯比網吧軍團,高級不到哪兒去。


    兩分鍾,一輛輛被肥子租來的私家車,快速駛離。


    空曠的停車場,地上留著為數不多的血跡,幾把片刀。


    “草,這孫子,真他媽是個孫子,這他媽還沒打完呢,就跑了,就這,還敢跟我約架呢,草,真對不起自己這身武力值。”


    “哎呀,你可別吹牛逼了行不?”李琦笑了笑,低頭一瞅,立馬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棒棒一愣,隨即伸手一看,右手大拇指有條不大的傷口,正在留著鮮血。


    他一皺眉,將手指放進了嘴裏吮吸了起來:“草,那小孩兒最多十五歲,我他媽恍惚了一下,這才受傷了,要不然,絕對是要到性勝利啊。”


    “恩,現在你也是壓倒性勝利了。趕緊上車,有人報警,馬上就要來了。”馬軍笑了笑,轉身進了駕駛室,啟動了車輛。


    這麽大規模的群性鬥毆事件,肯定有圍觀群眾報警,但無一例外,這邊的人,似乎對嚴打還記憶猶新,都沒有拍攝的習慣,就連報警的,都很少,要不然不是那些憤青的大學生,就是天天感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老年人。


    一般有點思維的中年或者成熟人群,是不愛惹這群社會人士的,生怕遭受到報複。


    這就好比,那個新聞上說的,有老人倒下了,過往行人卻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就怕被訛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鬧,總比惹麻煩上身要好得多。


    其實,這種情況,在現在的社會當中,哪怕是我們每天生活的周圍,都在發生,隻不過,每次根據事情的大小,影響程度不一樣而已。


    換個角度想想,萬一哪天跌倒的是你老爸,或者被打的是你親戚朋友,因為沒有接到報警而及時救治身亡,你會不會大罵那些人,壕無人性,就知道看戲,連報警的勇氣都沒有呢?


    這個世界,需要愛。


    好了,閑話少說,正文繼續。


    肥子在醫院經過包紮以後,就不停地撥打著電話,這件事情,因為他的傳播,首次,在郊縣引起了轟動。


    宏泰的棒棒,武力值驚人,一人獨占群雄。


    棒棒哥威武,一個人,一根棍,挑傷了上百人的的團夥。


    還有的,說棒棒會武術,有金鍾罩。


    到最後,越傳越邪乎。


    人家一個人,打傷打跑幾十人,不管人數是不是有那麽多,起碼這份膽識,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了。


    而且,棒棒隻是一個經理,他一個人就是這麽厲害,那麽其他幾個人呢,難道還會擋子彈啊?


    與此同時,我接到了薛哥友好的電話。


    “嗬嗬,小龍,聽說你那小兄弟,不得了啊,是個戰神啊,國家特種兵出來的啊?”薛哥坐在江邊的遮陽傘內,一邊喝茶,一邊拿著電話說道。


    “誰啊?”我笑著反問道,裝了起來。


    “就那個棒棒唄,你們那邊剛完事兒,我這邊就接到消息了,嗬嗬,挺像樣哈,不錯。”薛哥沒有一點隱藏地讚賞了好幾句,我當然是跟著客氣了幾句。


    “今兒我整了一條五斤多的草魚,呆會兒一起過來嚐嚐,這大河魚的味道,絕對不一樣,純野生的,嗬嗬,聽說,還能壯陽。”


    “哈哈,行。”我爽快地答道。


    “記得,帶上你的那些兄弟,讓我也見識見識,你們的戰隊。”


    “歐了,沒問題。”


    夜晚六點半,我們一行六人,開車來到了薛哥所說的加工大河魚的飯店,剛下車,我們就看見了一個熟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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