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兒?龍哥都沒轍?”棒棒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呼出聲:“八裏道,還有能龍哥辦不到的事兒?咋地,你炸白宮啦?”


    “哎呀,你別扯淡,沒見我泛著呢嗎?”


    紅光煩躁地就知道喝酒,在棒棒的逼問下,終於將上午發生的情況,說了出來。


    “哎喲,我草,我以為啥事兒呢,不就三個月工資麽,你差那點錢麽?”他一說完,棒棒就哄笑出來。


    “誒,你記得不,上次他不他也罰我三月工資麽,正常,龍哥就是麵惡心熱,軍哥不也是隻罰了一個月工資麽,放心,沒事兒,你要沒錢嫖.娼了,我請你。”


    “哎,臥槽!”紅光一手扶著額頭,很為棒棒的智商捉急,是的,他想的不是三個月的工資,他不缺那點錢,以前沒跟著馬軍的時候,每個月他也能拿到幾萬,出去玩兒更是不在話下。


    他現在腦海裏想的,全是小澤在奔跑中喊出來的那些話。


    “你就是後娘養的。”


    “棒棒一年一百萬,你也最多十萬。”


    “他不信任你!”


    一個字,一句話,似乎在暈乎的腦袋裏,落地生根。


    “誒,算了,你走吧,我自己再喝點。”


    棒棒揉著明顯紅腫的眼睛,笑罵道:“我看你就是有病,打擾哥睡覺,草,我回去睡了。”走到門邊還不放心地轉過身叮囑一句:“早點回去睡覺啊,哪怕找妹子都行,別喝醉了就出去嘚瑟。”


    一個多小時後,滿臉通紅,喝得醉醺醺的紅光,完全將棒棒的囑咐,拋在了腦後。


    開著那輛從七七開出來的越野,歪歪曲曲地開往市區。


    半個多小時後,他居然真的開回了市區,並且進入了城區的主幹道後,神奇的是,沒有交警攔住他。


    還有幾分鍾就要到家了,他的家,就在世紀大廈旁邊的一個高檔公寓樓內,這裏,便是他和他破鞋的住處。


    一年多搬到這裏後,他的住所就變成了這裏,男主人沒變,女主人變了,變得很快,變得連樓下保安都記不住。


    前方再錯過一條街道,就能到達世紀大廈,離家就近了。


    開著車的紅光,眨著眼睛,看著有些重複和模糊的人流車流,不禁讓車速降了下來。


    前方紅燈,車流停了下來,四十秒後,車流再次蠕動。


    眼看車子要過斑馬線,一個老人,騎著一輛二八自行車,穿過斑馬線。


    “草!”紅光眼睛一瞪,赤紅的眼睛全是慌亂,立馬一腳踩在刹車上,抓著方向盤就向右打舵,而右邊,就是世紀大廈樓下的停車場。


    但這並不是正式的停車場,因為這裏是世紀大廈的大門口,這麽大一個廣場肯定有它自己的停車站,地下車庫。


    說白了,這裏停車的,都是那些老總,權利人士。


    他一邊往後邊打舵,一邊大罵老頭不遵守交通規則。


    可就在這時,一輛路虎直接從停車位直接橫插了出來。


    “草!”


    一直罵著的紅光,等著越來越紅的眼珠子,馬上拉住了手刹。


    “嗤嗤!”


    “吱嘎!”


    輪胎摩擦柏油路的聲音頓時響起,空氣中,飄蕩著一股焦臭的味道。


    但車輛由於慣性,直接一下粗暴地懟在了路虎副駕駛的位置,車頭直接紮進去幾公分,車門直接憋了下去。


    路虎的司機,也是一個老司機,當車身顫抖,他立馬踩住刹車,與此同時,拉上了手刹。


    “草!”


    路虎的司機是個中年,穿著西裝,明顯是一個長期的老司機,但此時的他,也克製不住怒火。


    拉開車門,就下來,跑到越野車駕駛室窗口,不停地拍打著車窗。


    “唰!”


    車窗搖下,他看見的是一張通紅的臉蛋,和彌漫在空氣中的巨大酒氣味兒。


    “你他媽酒駕?”中年頓時吼了起來,指著紅光大吼大叫,隨即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衣領。


    “草泥馬,跟誰他媽他媽的呢?”心氣兒不順的紅光,能慣著他麽?


    答案,是否定的。


    “啪!”他一巴掌排開司機的手,手搭在車把上,一把推開,中年司機頓時一個踉蹌,後退幾步。


    “草!”


    手上拿著一個大扳手,奔著中年就去了。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中年,頓時一把扶著旁邊的樹幹,看見紅光的樣子,馬上就開始尥蹶子,開始跑。


    “你麻痹,給我站住!”紅光像個精神病似的,喝完酒,急需發泄,車子停在那裏,直接衝著中年就追了過去。


    車上,兩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他媽誰啊,這麽猛?喝多了吧?”


    “這人,好像是張海龍那邊的,叫啥來著,哦,對,跟著棒棒那個紅光。”


    “紅光……這小子脾氣有點爆啊。”


    “你不知道,這小子混得比較早,比張海龍他們都早,是個老油子了,後來是棒棒介紹,讓他進了馬軍旗下,嗬嗬,進去不就,好像才幾個月時間,工地場子重要的事兒,人家都不下放,就是給,也沒他什麽份兒。”


    “哦?有趣,真有趣,這樣,你約約他,我看看這小子狂躁的心,要多少老人頭才能平複下來。”


    “你確定要這樣做?咱們不是挺好的麽現在?”


    “你照做吧。”


    ……


    半個小時後,紅光拿著扳手往回走,氣喘籲籲,麵色通紅,所過之處,酒氣飄揚。


    十幾米外,一個交警正在貼罰單,他看了看手上的扳手,一下藏進了自己的懷裏,轉身就走。


    當天晚上,心情預結的紅光,並沒有去七七夜場,隻是找了幾個老友,在外麵喝酒,並且在第二天早上,就找了點關係,把車取了出來,並且自己掏錢去了修理廠,準備把公司的越野車修修。


    別看他每月有點錢,但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就注定攢不下來多少銀子。


    他自己的車,隻是一輛桑塔納,所以,自信爆棚的他,一般都是開越野車,馬軍手下有,李琦手下也有,覺得開出去,比自己的桑塔納更加的有麵兒。


    就在修理廠,一輛路虎停了下來,被撞壞的車門已經噴漆做好,中年司機,昂首挺胸地走了下來,朝著紅光就走了過去。


    “是你,麻痹的,找死嗎?”看見此人,紅光暴躁的情緒,就升騰了起來,順手抓起一根鋼棍,就要砸。


    “等等……”中年先是一晃,見他沒動,隨即淡定地說道:“走吧,我老板見你。”


    “我他媽認識你老板是誰啊?”說完,紅光下意識緊了緊手中的鋼棍。


    難道,這孫子找他老板幫他出氣來了?


    草,這我也沒個準備,呆會兒可別他媽出醜啊,那太丟份兒了。


    “切,我老板,認識,是你福氣……”中年恥笑一聲,轉身就走。


    紅光愣在原地,抽了一眼模糊的車子內部,站在原地,起碼沉默了十幾秒,才邁步走了過去。


    “咣當!”中年一把,將車門拉開,紅光頓時瞪在了眼珠子。


    “是你?”接著,第一個動作便是舉起手中的鋼管。


    “紅光吧,別衝動。”車內的中年,談笑風生,絲毫不管他手上的鋼管。


    “呼呼……”紅光咬著牙齒,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不定。


    “瞎愣著幹啥啊,上來,好事兒。”


    一分鍾後,鋼管落地,敲擊著柏油馬路,紅光的身影,鑽進了路虎車內。


    ……


    凱倫內部,老炮和老金,以及光頭坐在辦公室,正商量著未來準備的優惠宣傳活動。


    瞎子並不在場,似乎三人的表情比較沉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瞎子的緣故。


    紅姐離開凱倫,這裏的生意再次下滑,連老炮親自出馬,都無力回天。


    為什麽呢?


    因為紅姐一走,那些因為重親妹子離開,早就有些不滿,但看在麵子上,強被紅姐留下李的顧客,全部輾轉去了七七,或者天堂。


    似乎,這個曾經最牛逼的夜場,如今成了不值一文的足道。


    消費,都是大眾消費,並且普遍較低。


    紅姐的離開,也帶動了一些姑娘的思維,有一部分帶著攢著的錢財,回老家了,有一部分,則是跟著一些個負心漢走了,有的,則是自己輾轉場子,準備在這個行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更有一部分,像紅姐一樣,找了份自己不熟悉,但很充實的正常工作,開啟了豐富正常的下半生新生活。


    留下來的公主,不足三十個,並且蠢蠢欲動,如果不是瞎子和光頭,用暴力壓製,她們也跳槽了,整個夜場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冷清。


    所以,作為老炮的大本營,這次,他是真急了。


    “麻痹的,要是不行,你把那個小樂給我找來,多少錢都給,必須給我找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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