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我們三人,離開了醫院。


    “醫生,醫生……快來人啊。”一聲聲哀嚎,響徹整個住院部。


    “噠噠噠!”


    幾個護士,在一個醫生的帶領下,著急忙慌地闖進了病房,入目之處,全是鮮血。


    後來,經過醫治,醫生都頗為感歎。


    “他媽的,這是啥深仇大恨呐,五十刀啊,整整五十刀,我草,你看著大腿和手臂,整得跟刺蝟似的,摸上去,比鐵砂還管用。”


    不錯,這是我們的報複手段,馬軍一拳懟在他太陽穴,黑子頓時暈厥過去。


    接下來,我們開始了複仇過程。


    鋒利的水果刀,在他大腿,手臂,整整劃了五十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直到他醒來,被被子捂著嘴巴,依然堅持,後麵的指使人,隻知道是賣藥的,人稱冰先生。


    三人上了車,李琦開車,我和馬軍坐在後座。


    “小龍,你覺得,這人會是誰?”


    我一手拄著下巴,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昂著脖子回道:“賣藥的,跟我有仇的,嗬嗬,就那一人了。”


    “你說的是他?”李琦頓時驚訝出聲,馬軍似乎還蒙在鼓裏。


    “嗬嗬。”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走,咱們先回酒店,我有事兒要宣布。”


    回到酒店後,我直接宣布,大部隊回八裏道,我帶著王璿,棒棒,紅光,小開,去重慶考察。


    馬軍和李琦回家則是各司其職,並且連帶著照顧照顧富豪人生的工地和金色海岸的二期工程,畢竟李琦以前做過現場監理,有點經驗。


    宣布了任務後,大家忙著收拾行李,而這時,棒棒開著我的賓利,再次回到了村子。


    這次,直接叫人把父母和爺爺奶奶叫到了家裏,一家人坐在堂屋,聊起了正事兒。


    “爸,媽,爺爺,奶奶,我跟你們說一個正事兒。”


    “小龍,不會你沒聽我話,跟他們幹上了吧?”爺爺一瞬間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對著我吹胡子瞪眼。


    “嗬嗬,哪兒能呢。”一看父母也跟著緊張起來,我連忙過去將他扶在凳子上,我重新回到座位,笑道:“是這樣的,重慶那邊,我準備投資一個酒店,但手裏目前沒有啥可用的人,你們也知道,酒店這玩意兒,沒有自己的人在那裏,我在八裏道也操心,我就尋思著,你們跟著我們一起去重慶。”


    “孩子啊,家裏可好幾畝地還有家禽呢,走不開啊。”爺爺抽著卷煙,到出了幾人的心聲。


    住了幾十年,左鄰右舍,土地家禽,哪怕是一隻小狗,那都是有感情的。


    “小龍,你公司不是有秘書助理啥的麽,讓他們去唄,你弟弟妹妹還小,怎麽去啊?”母親體諒我,但也說出了實情,很艱難。


    爸爸喝著茶水,皺眉問道:“你這是私人產業還是你老板的啊?非得我們過去麽?”


    我忙道:“私人的,這不是老板給了一部分資金,我得為咱家以後做個打算啊,所以,經過考察,就準備在重慶開個酒店。”


    “孩兒啊,生意我不懂,但在家,不挺好麽,要是投資,你在大河開個酒店,不也挺好麽?”奶奶手上拿著針線和鞋墊,忙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家,一時也不得閑。


    我心裏那個急啊,要是真能在大河開酒店,我還費勁巴拉說是去重慶幹啥啊?


    因為冰先生的出現,讓我感到了擔憂,甚至是深深的恐懼,這個人,是個變態,他的所作所為,都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形容。


    他今天能讓人整我家人,明天就可能變本加厲。


    我們的仇恨,那是不共戴天,所以,我必須想個辦法,把我至親的人,全部弄到一個安全地帶。


    而在所有的地方之中,重慶無疑是首選。


    八裏道,雖然是我們的大本營,但一來複雜的女人關係,現在還不能夠坦然處之,二來那邊的情況相對來說很複雜,太多大矛盾和團體,就造成了很多的不可控因素,一旦出現點事情,我就會控製不了,並且追悔莫及。


    重慶,那裏有媛媛和小五斤,父母去了,能表達我對他們娘倆的重視,父母也有權利知道他的孫子,我相信,不管太多的抱怨和擔憂,在看見可愛的小五斤那一刻,他們都會露出最樸實最慈愛的笑容。


    最重要的,沒有那麽多麻煩事兒,三子在重慶,說一不二,那個小九也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物,即便有點矛盾,還不至於拿我的家人說事兒。


    “不是,奶奶,這是公司的規劃戰略,那邊的市場比我們這邊好。”


    “我們走了,家裏咋辦,你弟弟妹妹上學咋辦?”


    我感覺,最開始準備好的全部語言,都說服不了,是那樣的無助。


    在家裏整了一個小時,父親才稍微鬆口:“你那酒店,啥時候開業啊?”


    “半年。”我欣喜地豎起手指:“隻要半年,就能開業。”


    “孩兒他媽,孩子在外麵做點生意不容易,我們在家,他也擔心,我看啊,還是可以去的,小虎和小妹也一起,那邊的教育,總比我們這邊全麵,考上大學也不難了。”


    爺爺沉吟道:“我覺得也行,跟在身邊,也不會出現這次的事兒。”說著,爺爺還特意地看了看坐在院子裏的棒棒和紅光小開三人。


    “小龍啊,但我和你奶奶,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故土難離,我們一把老骨頭了,你也別擔心,哈哈,你就帶著你爸媽一家人去。”


    “爺爺,一起吧。”我仍然努力著。


    父親朝我使了個眼神,說道:“不是還有半年麽?沒事兒。”


    ……


    搞定家裏的情況,我們回到了縣裏,並且和趙天虎在他的家裏,談了接近兩個小時,而我的唯一要求,半年內,保證我全家的安全。


    冰先生如果再次出現,必須給我拿下。


    當然,我的原話是:“給我腦袋也行。”


    在巨大的誘惑下,他毫無條件地答應了。


    傍晚時分,在吃過趙天虎準備的送行宴後,賓利朝著告訴開去,目的地,重慶。


    ……


    大河別墅區,趙天虎和慶哥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咱們就能拿出這點錢?”趙天虎不可思議地看著上麵的數字,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掙紮混了幾十年,一直小心又小心,可攢了幾十年,除了名下的房產和不動產,能拿出的現金,居然這麽少,這讓他不能接受。


    幾十年啊,風雪裏闖蕩,居然還沒有我順口說出的那個數字,他能不受傷麽?


    咱老趙的心,受傷了,很受傷。


    他感覺,這個社會賊雞巴冷,一點都不溫暖。


    “恩,咱們的資金現在收攏了,一共就是這個數字,如果處理掉名下的不動產,估計也就兩個太陽左右。”


    趙天虎泄氣地躺在沙發上,眼珠子無神地瞪著天花板:“兩個太陽,能幹啥的啊。”


    “大哥,張海龍不說了麽,他答應跟咱們操作的。”


    趙天虎無語地說道:“答應是答應,人家那是給麵子,但這資金少了,人家咋操作,咱自身不硬,誰都有理由不帶咱們玩兒啊。”


    “況且房產這玩意兒,我們不懂,也不清楚啥內幕,咱過去,肯定有風險,你算算,咱能順利麽?”


    慶哥聽他這麽說,神秘的一笑,摸著胸前的觀音墜子笑道:“大哥,你是急糊塗了,他不是不讓咱們摻和房產麽,給我們操作其他的麽?”


    “草,你不懂啊,現在就房產火爆,控製一城經濟的就是那些房產老板,你想想,那個時候了,誰還敢給你說個不字?”


    趙天虎的話不無道理,很實在,但慶哥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剛剛升起來的欲望又成了冰涼的雪糕。


    咬一口,嘎嘎脆,心裏拔涼拔涼的。


    “我朋友打聽了,他們第一次蔚藍海岸的項目,萬達買下的價格,能操作我們整個縣城的生意,金色海岸雖然小點,但他老板沒有貸款沒有融資,那是幾個太陽能行的麽?我估計,也就墊底能行,或者,墊底都不夠格。”


    “草。”趙天虎煩躁地揉著大腿:“算了,先不想,等他消息吧。”


    “恩恩,目前,隻能這樣了。”


    一分鍾後,趙天虎神經質地坐起,指著慶哥說道:“最近你啥事兒都別做了,趕緊處理手上的不動產。”


    “大哥,他那邊還沒有消息,咱們是不是急了點?”慶哥頓時問道。


    趙天虎半眯著雙眼,貪戀地望著周邊的豪華裝飾品:“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咱們得抓緊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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