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草,跟我在這兒裝逼呢你們?”黑子這人,可謂是趙天虎手下的第一猛將,在大河縣,他們就是天,他們就是法律,說一不二。


    猛然看見這幾天人,在他麵前晃悠,就感覺手刺撓。


    是的,咱的黑子哥手刺撓了,不他媽發泄出來,就感覺一個美女在你麵前撩扯了大半天,正勾得你欲火焚身想拉她找個地方嘿咻嘿咻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性感的美女居然是個人妖,那感覺,比吃飯吃出一隻蒼蠅還難受。


    眼看著紅光抓著一瓶沒有開啟的啤酒朝著自己走過去,他上前一步,五指緊握,碩大的拳頭朝著紅光的腦袋就砸了過去,目標,絕對是朝著毀容過去的。


    “你麻痹!”


    “砰!”


    “刺啦!”


    紅光可是個打架老手,但黑子肯定也不是白給,他一彎腰,黑子的拳頭順勢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麵,但他的匕首直接從黑子腰間穿過,劃出一道血痕。


    “你麻痹!”


    眼看自己的大哥吃了虧,後麵的嘍囉頓時群青奮勇,從後腰拽出甩棍匕首等等凶器,就要衝上來。


    咱們來看看此時的環境,一個最豪華的大包間,平常的時候,能容納幾十人同時唱歌跳舞,目前,接近一百人的規模,也就是說,除了沙發,茶幾,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要是真打起來,混亂之中,打死幾個,你都不知道是誰他媽下的黑手。


    如果在八裏道,這架,肯定打不起來,但張海龍的龍家軍,明顯是來找茬的,會忍下去麽?


    咱們接著看。


    黑子摸著自己的傷口,猛地怒瞪著雙眼,右手朝著自己腰間就抓過去,但卻抓了一個空。


    他瞬間呆愣。


    因為在本土作戰,自視清高的他,居然連把刀都沒有帶,就在他愣神之際,咱們二代之中,脾氣最為暴躁的紅光,再次出手了。


    “刷刷!”破空聲響起,也就一秒鍾的時間,匕首在空中完成一個完美的弧線過後,刀尖瞬間插向黑子的胸口。


    “你麻痹,我整死你!”


    紅光猙獰的麵目,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恐怖。


    “嗤嗤!”


    鮮血飛濺,慌亂之中,黑子額頭滿滿都是細密的汗珠,他媽的,這小子是要整死自己啊。


    情急之下,雙手瞬間上揚,抓著匕首的刀身,巨大的力道由於慣性,再次向前推進一公分,他的雙手,頓時鮮血入住,滴答滴答掉落在地毯上。


    “草泥馬!”


    黑子雙目赤紅,對著身邊的兄弟大吼一聲,就想要反擊。


    “嘭!”


    一支大腳直接踹在他的胸口,讓他頓時後退幾步,撞擊在身後的兄弟夥身上。


    “嘭!”


    再次一腳,他的身子狗摟著,瞬間抬頭,身邊的兄弟已經做好準備,拿著凶器就要往前衝。


    “啪!”


    一個黑漆漆的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腦門之上,他身後那些混混瞬間呆滯在原地,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可由於空間狹小,你擠我我擠你,頓時亂作一團。


    “草!”


    要不咋說人家黑子是趙天虎手下第一悍將呢,被獵槍頂著腦門根本沒害怕,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在地麵就要往上竄。


    “草泥馬的,不怕死是麽?”小開拿著獵槍,咬牙往前一頂,拉動槍栓,惡狠狠地盯著他。


    黑子低頭,往上竄了竄,但槍口頂在自己腦門,很平穩,根本不像自己手下那些生慌子,這絕對是一個背著人命的亡命徒。


    後背的汗水嘩嘩地往外冒。


    沙發上,我捂著臉蛋,側頭看著馬軍:“他咋來了,不是說不讓他來麽?”


    草!我煩躁地灌下一杯酒,眼神灼灼地看著馬軍。


    馬軍愣道:“瞎子那邊有華子看著呢,華子說了,知道你這次出征,身邊必須跟著一個。”


    李琦撇撇嘴道:“我的龍哥喲,他不來,這把槍,誰能端起來?”


    我轉頭看著他,眼神陰沉得可怕。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三個,包括被我帶上道的棒棒等老油條,注意自己的身份了,看重口碑了。


    “他能來,也是我的意思。”馬軍拍了拍我的肩膀,扔掉煙頭,走了過去。


    他環視一周,雙手插在褲兜,陰冷地看著黑子的眼睛:“你就是個打下手的,我不難為你,把趙天虎叫過來,你就可以走了。”


    黑子的臉色從最初的潮紅變成了蒼白,地上全是他的血跡,人都是這樣的,他在趙天虎團體中,屬於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在大河縣這塊地界上,他們已經安逸了很多年。


    一方是早有預備,一方是倉促迎戰,他手下那些混混,雖然比網吧那些黃毛要強上一點,但也強得有限,一看見小開的獵槍,全部懵逼了,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草,你當你是二郎神啊,你說啥就是啥?”


    馬軍看著他,伸手推開小開的獵槍,小開一愣,隨即將槍口對準了他身後的那群人,人群再次集體後退。


    黑子撐著地麵,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使勁甩了甩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沉的腦袋。


    那一刻,他是真怕了。


    但起身後,他依然強硬:“你整死我,要出了這夜總會大門,我他媽就是狗草出來的。”


    “行!”馬軍撓了撓鼻子冷笑道:“玩兒義氣是不?行,我他媽就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小開,嘣了!”


    “草!”


    聞言,小開頓時上前半步,眼睛一站不眨地看著黑子,槍口下移:“給我跪下!”


    “砰!”


    一聲槍響,黑子頓時跪下,腿上爆起一團血霧。


    “哥,還有四槍,你說,嘣哪兒?”小開額頭也在冒汗,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


    “咱們趙老大,有魄力,你就給他點禮物。”


    馬軍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回到了沙發上。


    ……


    樓上,辦公室。


    一個經理慌張地跑上來,這次連門都沒敲,衝著趙天虎就吼了起來:“大哥,黑哥受傷了。”


    “恩?”正細心擦拭著佛珠的趙天虎,立馬抬頭,愣著眉毛:“黑子能受傷?”


    “大哥,對方動槍了。”


    “草!”他一把將佛珠扔掉,站起身,轉身朝著自己的保險櫃走去:“馬上集合人手,場子歇業,給咱們的領導知會一聲,他們的,今天給把他們埋在這兒。”


    樓下,包間內。


    小開再次拉動了一下槍栓,五連發的槍口,像是嗜血的惡魔,直接對著黑子的右手。


    麻痹的!


    黑子此時,心情是悲涼的,心髒突突地跳動著。


    這是要整死我麽?


    他在地上,不停地想要躥起,但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幹一樣,臉上全是鮮血和汗水的混合物。


    可以說,這個場景,出了幾個大佬能壓住火,其他的人,隻能是看客。


    小開此時的手掌也不再那麽平穩,他有悄然幹死黑子的魄力,但絕對沒有做好這樣明目張膽殺人的心理準備。


    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他,所以,馬軍才沒讓他難做。


    “右手就別要了吧!”


    小開一咬牙,就要開槍。


    “草泥馬,給我散開!”


    就在此時,幾個起碼三四十的中年,穿著黑色的T恤,推開人群衝了進來,隨後,趙天虎站在了小開對麵。


    他半眯著雙眼,掃視了一眼沙發上的人群,看了看一言不發,神色淡然的我們三人,再次低頭,看著黑子全身鮮血地跪在地上,伸手直接扶起:“來兩人,帶你黑哥去看傷。”


    “你麻痹!你是個啥?”小開首先一愣,意識到正主來了,他的槍口頓時跳轉,直接擋在了趙天虎的麵門之前。


    趙天虎看都沒看,轉身衝著幾個兄弟說道:“趕緊去咱們合作的那家醫院。”


    “刷刷!”


    與此同時,起碼兩把粗糙的獵槍,兩把仿六四對著了小開。


    “把你那玩意兒,收起來,在大河,給我玩兒槍,你真都不行。”趙天虎的身上,的確有那麽一股氣勢。


    視若無睹。


    他一把扒拉開擋在麵前的紅光眾人,站在茶幾對麵,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誰是張建軍的兒子,出來說話。”


    “你就趙天虎?大河一霸唄?”我冷笑一聲,站起來,和他對視著。


    他的眼神瞬間眯起,在我身上起碼打量了十幾秒,問道:“聽說外麵停了十幾輛豪車,我看不錯,就別開走了,留著吧。”


    草,總價值超過千萬的豪車車隊,就被他一句輕言細語,直接說給扣了。


    “你爸是李剛啊,咋這麽牛逼呢?”李瓊跟著起身,不屑地撇嘴。


    “嗬嗬,我們要不知道你挺牛逼,咱們也不能來。”馬軍笑了笑,冷哼道:“要打你,就得打哭,讓你永遠記住,要收拾你,那必須在你最好的狀態,在你家門口收拾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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