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總,我這份額……”大福臉色帶著潮紅地搓著手掌。


    我直接揮手:“你給我打住昂,你那八百萬,差不多了,別再要求了,這玩意兒你不是不清楚,流行有錢大家賺,我總得給別人留點不是?”


    “嗬嗬,好吧。”他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道:“但張總,以後其他項目,我能摻和的,你還是給看著給點哈,嗬嗬,我和麻子雖然不是啥大人物,但你的項目隻要在玉成縣內,我和麻子鐵定給你紮起,啥事兒沒有。”


    “嗬嗬。”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說實在的,現在隻要是龍升的項目,政府都會給予扶持,那些行長啥的,巴不得我們找他們貸款,但老蘇這人財大氣粗,根本就不鳥他們。


    有一段時間,我的辦公室,不是貸款的主管就是行長親自上門,煩不勝煩。


    很多人都知道,這些項目都是我張海龍在主管,聽說過我的,都了解一些我的過往,都知道馬軍是我兄弟,棒棒他們是我弟弟,身後更有神秘的大佬支持和亡命徒戰隊。


    三個工地,還真沒有遇見一些不開眼的。


    各個職能部門大開綠燈,社會上的人,更不會無的放矢,也不敢上工地吃那點好處費。


    所以,他倆的保證,在我眼裏,一文錢不值。


    但為啥我能給麻子兩百萬額外的份額呢。


    不是我心軟,不是我仁慈,是當一個中年,一個瘸腿中年,拍著胸膛啪啪地給你鞠躬盡瘁的時候,就差沒有下跪求你的時候,這兩百萬的份額,你不會不給。


    真的,兩百萬的份額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其中也有因為韓非等人槍擊的一些愧疚吧。


    本來馬軍設想隻是嚇唬一下,隻要他不再找事兒就行,可悍匪出手,那絕對不是嚇唬就了事兒,瘸了,我們也控製不了。


    至於當初他和馬軍製定的嚇唬計劃,為什麽最後成了槍擊,整成瘸子,隻有韓非自己知道了。


    吃完飯,我和陪著王璿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韓國的愛情片後,便回到了家裏。


    等待我的,是宇珊的一片柔情。


    凱倫,總監辦公室。


    瞎子進來後,這裏就成了他的辦公室和休息室,光頭繼續他的內保部經理,但待遇沒有降低。


    瞎子來到這兒,嚴格地執行了老金的指示,每天喝得伶仃大醉,還玩兒妹子。


    但他不像以前劉春那樣,玩兒得那麽沒有底線,他要玩兒的,都是願意出去的妹紙。


    說起來,比起劉春和周平兩個變態來說,他還算好的。


    最近,場子裏麵,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首先,是廣州來的那五十個妹子,突然間,以各種理由,少了十幾個,並且聯係不上了。


    其次,因為她們的傳播,很多妹子都處在一種恐慌之中,不安的氣氛在妹子內心蔓延。


    僅僅一周時間,由小樂這個娘炮聯係的五十個妹子,走了三分之二,隻剩下十幾個在這兒頗受歡迎的妹子,堅持了下來。


    此等情況一出,紅姐就頂不住了,把情況匯報給了現任的總監瞎哥,但瞎子成天不喝醉都他媽睡不著,誰能記得誰給他說個啥。


    所以,這個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縱使紅姐有些焦慮,但也沒有想過給上麵老金或者老炮匯報,因為目前凱倫的生意,不算好,這些妹子絕對夠用,加上他的心思,似乎早都不在這裏了。


    又是一個周末,又是一個豔陽天。


    清晨酒店左右,一輛賓利打頭,一輛寶馬緊隨其後,兩輛奧迪壓陣,最後,是一輛誇張的紅色超跑,在一陣轟鳴聲中開進了大豐鎮農村,老賀的東北殺豬菜農家小院。


    “咋樣,大姐,這地兒不錯吧。”我抱著小小,小姑娘正吃著零食開心得不得了。


    大姐打量了一下,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嘴角翹起,魚尾紋露了出來:“是不錯,空氣蠻好的,和她姥爺那裏也不差啥了,哦,不,還要好,這邊很方便。”


    韓宗勝穿著一年四季都不變的老式夾克,擺著一張臭臉,站在一旁。


    “哎呀我的大哥啊,這兒還能吃著狗肉呢?”馬兒摟著一個妹子,誇張地走到老賀麵前,看他靈活地剝掉狗屁,一取墨鏡,臉色誇張地叫了起來。


    “嗬嗬,這算啥啊,今天讓你們吃吃,啥就地道的幹煸鱔魚。”老賀衝著我點了點頭,傲然地回到。


    來了幾次,發覺老賀這人,對待客人很親切,人呢,也不卑不亢,上次老李的事兒,還得多謝他,所以,我們這幫人來是出來休閑,一般都是來他這兒,因為周圍十幾家農莊,就他家整殺豬菜,而且還是地道的東北風味。


    連他妻子,店員,都帶著東北人民的熱情和直爽。


    “嗬嗬,老板,聽說野生鱔魚壯陽,是真的不?”


    老賀撇了馬兒褲襠一眼,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哪天要來,提前說,我給你整野生甲魚,嗬嗬。”


    “那感情好,老板,說定了昂。”


    馬兒很興奮,不過很快,表情變得痛哭,他的女伴一把扭著他腰間的嫩肉,疼得他吃呀咧嘴。


    “嗬嗬。我說馬兒,馬公子,你那玩意兒還能用不了?美女都有意見了。”李琦笑著調侃道。


    馬兒笑罵道:“別扯犢子,哥是一夜七次郎。”


    李琦一愣,隨即挽起袖口:“哎呀,給誰哥哥哥的呢?”


    “哎呀喂,李總,李哥,別鬧……”


    一行人嘻嘻哈哈哈地走進院子,韓宗勝站在院子邊緣,看著他們的嬉鬧,眉頭一直皺得很深。


    馬兒,馬成,馬公子,可是區委書記馬天陽的獨子,這麽一個富二代,怎麽可能跟一群混子玩兒在一起呢?


    他想不通,也不敢去想。


    看著馬兒和眾人毫無顧慮地嬉鬧打鬧,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麽了張海龍的團隊,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崛起,而且沒有栽過一次,原來,身後有大神啊。


    不過,他想的有點多,目前來說,我們還從來沒有請求過馬兒一次,即便喝酒吃飯常常在一起,喝醉了睡在一間房,一起去浴足,開著車一起在海邊發瘋。


    但隻要涉及到金錢,和社會上的事兒,不管是我和馬軍,還是下麵的棒棒,都不讓他去碰。


    人和人的交際,不能總一邊處在劣勢,一方永遠高高在上。


    我要是經常求別人,那我這張臉,就不值錢。


    他的感覺,也會慢慢變得疏遠。


    所以,現在這個情感,還算比較和諧。


    周末十分,好不容易將韓宗勝邀請出來,但他一張臭臉,確實沒有人待見,馬軍李琦,馬兒等人在一起打牌,小不點和幾個女人似乎對農家樂的裏麵的很多飾品很感興趣,拿著相機就是一陣狂拍。


    而小小則是拉著大姐,非要去池塘抓魚。


    最好,我不得不站到老韓的身邊,遞過去一支煙,他麵無表情地接過,狠狠吸了一口,仿若無意地說道:“張海龍,我承認,我小看了你。”


    “嗬嗬,運氣運氣。”我笑著擺手,沒有理會他的想法。


    他繼續說道:“上次那事兒,得謝謝你,沒有你,我現在可能就是一個工人。”


    “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全區出動幾百警察,還有武警和防暴警察的協助,全城搜查,都沒有找到他,你從哪兒得到消息的呢?”


    他轉身,眼睛篤定地看著我,仿佛老鷹的眼珠子,犀利如刀。


    我側過身,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淡笑道:“這個隻是巧合。”


    “巧合?不信。”


    “嗬嗬,真是巧合,龍升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工人了,誰看見了,不得舉報啊,嗬嗬,真是巧合。”


    我一直很謙虛,很淡然,很輕鬆。


    我覺得,我再也不是兩年前的張海龍了,我已經具備了和他同等對話的資格。


    “我知道,嶽鵬程家的小剛,是你找人幹死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他不會就此罷休,嶽鵬程這人,疵瑕必報。”他看著我,眼神複雜地說:“再送你一個消息,他手下的大兵,在玉成縣經營他的房產公司,相信你知道,鵬飛地產就是嶽鵬程拿家底攢出來的一個公司,你要小心了。”


    “嗬嗬,韓哥,你還關心我呢。”我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小剛的事兒我真不知道,但還是謝謝你,鵬飛那邊,我知道的,放心。”


    兩人站在原地抽了一支煙,似乎就覺得沒有了語言,一分鍾後,我看著遠處的山丘,好像自言自語地問道:“老局長,快退休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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