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龍哥回家!”


    十幾個帶著墨鏡的漢子,統一著裝,氣勢逼人,惹得周圍的過客微微側目。


    “嗬嗬,炮哥,你還給我正經兒。”我上了炮哥的路虎,看著車上的炮哥,淡淡地笑了笑。


    蘇長勝也坐在後座,眉頭緊縮。


    知道我最近疏於工地的事兒,一直在凱倫整亂七八糟的事兒,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炮哥,這些人,我沒見過啊?”車上隻有咱們三個人,所以說話,也就無所顧忌了。


    十幾輛豪車,車牌不是本地的,十幾個漢子,年紀最年輕的,起碼都在二十五六,那氣勢,一看就是在社會上叫得出號的小大哥。


    炮哥嘿嘿笑了笑,蘇長勝說話了:“你以為你炮哥,就一個凱倫啊,咱們那個樓盤,現在自己都陷進去幾億,嗬嗬,你炮哥,相當有料。”


    炮哥一瞅他說:“再有料,不也跟著你蘇老板掙錢麽?”


    他們兩人一直打著啞謎,我也不多問,坐在副駕駛,看著副駕駛的壯年,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即說道:“炮哥,我這剛進去倆小時,就出來,你們使了很大力吧?”


    炮哥說:“我倒沒有怎麽,倒是你老板,跟上麵打了招呼,說是他的副總,被大案隊無理由抓去詢問,這不,你就出來了。”


    我一愣,心中尋思著:是啊,要是我不是龍升的副總,隻是凱倫的股東,估計至少在裏麵呆二十四個小時,現在,凱倫那些沒用跑掉的內保還呆在裏麵,罰款肯定是少不了,就看怎麽運作了。


    “咦?咋沒看見馬軍和李琦呢?”


    炮哥說:“兩百多人聚眾鬥毆,能全部抓著麽?咋,派武警和防爆部隊啊?”炮哥神秘的一下,表達了太多的含義。


    我心中玄著的一顆石頭就落了下來,隻要馬軍和李琦沒事兒,其他的,就好說,因為他們是領頭的,抓著了,肯定是要進去教育下的。


    幾人沉默了下,炮哥說:“小龍,出去玩兒一圈吧,你還呆在凱倫,就處在風口浪尖,抓你那人,我打聽了,是一根硬骨頭,屬於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強硬派,他是狠下心抓你,要不是蘇老板上門找了老關係,你肯定出不來的,他隨便找個理由,你都得進去蹲著。”


    我聽著,沉默不語。


    炮哥繼續說:“還有,上次小剛那個案子,是在區裏掛了號的,小開和華子,你要安排好,其他的,你懂。”


    他的意思,我明白,小開和華子就是我安排的,出了事兒,那也是我指示的,其實這個我倒不怪他,得到得越多,身上背負的責任就越大,亙古都是這個道理。


    “我明白。”我淡淡地回到。


    “小龍,出去玩兒一圈,回來,安心在龍升呆一段時間,最近,區裏再搞形象工程,我們的蔚藍海岸樓盤,已經確定是地標性建築,事情很多,孟如是一個人忙不過來。”


    蘇老板話裏話外點了我兩句,我也認真聽了。


    目前這情況,我要再嘚瑟,關係再硬,我估計都得進去了。


    休息一天後,我和馬軍,棒棒,一行三人,開著我的寶馬,前往了廣州。


    馬軍也比較上線,沒有辦法,隻能帶走。


    而在我們離去的當晚,炮哥下令,放了唐坤和江中文,天堂娛樂那邊沒有反應,似乎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風暴。


    至於江哥怎麽想,現在還不清楚,因為他的人馬,全部在局子裏,除了江中文這麽一個管理層,其他的就剩下服務生了。


    一個本土團夥,和一個外地團夥,火拚,自然占有本土優勢。


    我們的人花點錢就能操作出來,他的人,不判幾個,都算他牛逼。


    閑話不說,我們來到廣州後,由於我的傷口造成了二次傷害,就在廣州軍區醫院住了一周,這才出院。


    菲菲的傷情嚴重,一直在北京,並且馮岑岑主動過去照顧,加上一直在那邊照顧的四個妹子,她的照顧團隊已經達到五人。


    但不管我怎麽問,馬軍就是不說,直說問題不大,估計一兩個月就能安全回來。


    我心裏清楚,她的傷肯定不輕,但我就是不敢刨根問底,為了我,她舍身相救,如果真的走了,我該怎麽向她的父母交代,想起那一雙雙慈祥的眼睛,我就覺得愧疚。


    暫時告別一切困擾,去哪兒,成了我最惱火的問題。


    廣州高速路口,我們抽著煙。


    棒棒坐在駕駛室,扭頭問道:“大哥,咱去哪兒啊,總不能再這兒幹坐著吧?”


    我脫口而出:“重慶。”


    “重慶?”他懵了。


    “恩,走吧。”


    三個人,一台車,駛向直轄市重慶。


    ……


    重慶,解放碑。


    這是一個象征著熱情,火辣的城市,它的美食走向了全國,甚至開到了世界。


    解放碑步行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寬大的長裙,外麵套著黑色的小皮夾克,頭戴一頂遮陽帽。


    她走在擁擠的步行街中,手上牽著一條可愛的泰迪。


    “哎,媽媽,你看,那個阿姨的狗狗好可愛啊。”不遠處,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拉著自己媽媽的小手,有些興奮的說道。


    年輕的媽媽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盡是溺愛:“丫頭,那是姐姐哦,嗬嗬。”


    “不嘛,媽媽,你說了,隻要有了小孩兒,就該叫媽媽呢。”小女孩兒歪著腦袋,思考著說道。


    年輕的媽媽一愣,看了看那女子,神情愕然。


    “媽媽,我能去摸摸它嗎?”


    “嗬嗬,丫頭,你要問那個阿姨哦。”兩人來到女子身旁,丫頭衝著那美女說道:“阿姨,我能摸摸你的狗狗嗎?”


    女子低頭,看著小女孩兒,白皙的臉蛋上,躍然出兩個小酒窩,煞是美麗:“可以啊。”


    “謝謝阿姨,阿姨,你好漂亮啊。”


    “嗬嗬,你也很漂亮。”


    媛媛看著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兒,眼神中泛著母親的慈愛之光:“你的女兒,很可愛。”


    少婦抬頭一笑,挽了挽耳邊的頭發:“謝謝,妹子,你這個,多久了?”


    媛媛摸著隆起的小腹,笑道:“三個多月呢,嗬嗬。”


    “哦,那你幸福了,生的時候剛剛到夏天,沒有冬天惱火。”少婦想了想說道。


    她接著說:“誒,你老公沒來嗎?這麽多人,萬一磕著碰著怎麽辦?”


    媛媛臉色一變,不自然地一笑:“嗬嗬,他會回來的。”


    ……


    三天後,一路吃吃喝喝的三人組,終於進入了重慶。


    是的,我來這裏,就是來找媛媛的,她莫名其妙的請假,而且感覺那些公主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這就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


    “哥,怎麽走啊?”


    棒棒問道,這小子這幾天可算瘋了,天天一到地方就必須吃當地特色小吃,本來就膀大腰圓,這下子,更嚇人了。


    “你等等,我問問。”我坐在後座,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叮。”不到一分鍾,信息回了過來。


    “走,去玉圭園小區。”


    ……


    凱倫地下室,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王勝利在這裏煎熬了幾天後,終於忍不住了,因為其他兩人都放了,而自己,還是被他們像狗一樣養著,每天兩個饅頭,一瓶水,活得豬狗不如。


    精神上的壓力更大,簡直快瘋了。


    終於熬不住的他,在對著門外喊了幾乎半天後,李琦終於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大哥,大哥,放了我吧,我受不了啊。”李琦一進來,王勝利就求著,臉上黝黑,鼻涕眼淚混在一起,他是真的怕了。


    “嗬嗬,現在知道怕了?”李琦站在他的麵前,獰笑道:“告訴我,你請的那個殺手,去哪兒了。”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幹完事兒後,就沒聯係過我,他們這行有個規矩,一旦事情漏了,誰也不聯係,當天就得走。”王勝利竹筒倒豆子一般,李琦一問,他就全盤托出。


    “你說,我能信你麽?”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承認我錯了,但你放我一命,我就是個殘疾,你放了我好不好?”


    “嗬嗬,你覺得,這想法,現實麽?”李琦笑著問道。


    王勝利酸痛的肩膀一直被繩子勒著,他喘著粗氣,眼珠子轉了轉,忙說到:“大哥,給我電話,我給我大哥打個電話,好麽?”


    “嶽鵬程?他會管你?”李琦愣著眉毛問。


    王勝利緊接著說道:“會的,他不敢不管我,我手裏……哎呀,你就給我電話吧,他肯定呼管我的。”發覺自己差點說漏嘴,他連忙轉移了話題。


    “嗬嗬,行。”


    李琦離開後,這個事情就直接匯報到了炮哥那裏,十分鍾後,一台老式的諾基亞電話,放到了地下室。


    又過了十分鍾,消失一個多月的嶽鵬程,把電話打到了炮哥的手機上。


    “說吧,你要怎麽樣才放了老王?”電話那頭,嶽鵬程淡定的首先發問。


    躺在椅子上炮哥,緩慢地抽著雪茄,雙眼泛著精光:“嗬嗬,嶽哥?你這話,我聽不懂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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