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號的大清早,林曉起來一推開門,身子就像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


    前方,一座聖潔的雪山高聳入雲,這時分,太陽光正好照射在那雪山頂上,如同雪在燒,山半腰是絲絲纏繞的雲霧,宛如一條絲帶,太美了!


    林曉一路上已見過不少雪山,但都比不上這座氣勢磅礴,林曉頓覺得全身的血齊齊湧了上來,喊道:“我要爬上那雪山去!”


    林曉掏出那二手的諾基亞磚頭一樣的老式手機,書寫短信,存下來,他以這種形式記錄每天的進程,等到有信號的區域再發給段天和張勇。


    這一天的騎行,林曉始終在一種亢奮狀態進行。那雪山就是他今日要翻越的喜多雪山。三個小時後,林曉終於騎車來到雪山腳底,卻先看到了一塊澄靜的海子。


    林曉幾乎不願走了,這太美了,這、這,太令人陶醉了,陶醉的同時想起段天這個倒黴蛋,要是他在這裏該多好。


    在雪山腳下,由於地勢凹進去一塊,積雪融化匯成在這,形成一塊海子。海子色有五彩,水麵光滑如鏡,無一絲褶皺。


    靜,靜,靜得風在唱歌的聲音聽得到,靜得鳥兒翅膀劃過長空的聲音聽得到。


    林曉放倒了車,人跑出去,在草地上奔馳,跑向那海子,那晶瑩得如同戀人眼睛的海子,林曉,終於找到可以形容韓冰眼睛的東西了。


    軟軟的草地在腳底下展開,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花兒盡情地開放。


    林曉衝到了海子邊,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掬起那冰涼的湖水,潑向臉,一股徹底的清涼從上貫下,仿佛靈魂得到了洗滌。林曉倒退了幾步,張開雙臂,身子旋轉了幾圈,然後轟然倒在草地上,望著藍天,白雲,感覺美妙得一塌糊塗。


    閉上眼,靜聽身上每一個細胞暢快的呼吸聲,時間在這裏,仿佛停住。


    是啊,不是說時間是受空間影響的嗎?當時間之神急急的腳步邁到這裏的時候,他怎麽能忍心匆匆兒去,忍心不在這小憩一會呢?


    林曉戀戀不舍得起身,躺在草地的時候,就感覺躺在大地母親的懷抱,怎麽也不想起來,可是前方的路還有許多,不能像個貪玩的孩子一樣。


    林曉回到自行車旁邊,一開手機,發現耽擱了一個小時,趕緊上車,上路吧,ebaby!


    路越來越難行走,越往上走,寒意越濃,林曉換上了內襯紮絨的衝鋒衣,這也是張勇憑借在當地戶外圈子的交際借來的,從西藏回來還是要還給人家的,自行車則交給成都在拉薩的車友俱樂部裏,那裏負責人是張勇認識的一朋友,到時候再借給從拉薩返程的人騎到成都。


    騎著,騎著,天空開始零星飄著雪花,山底下陽光明媚,山中雪花飄飄,真是走幾步,換幾重天啊。


    再往上,雪花開始夾著急急的冰粒,林曉為防意外,戴上了頭盔,戴了沒多久,黃豆大的冰雹就下來了,林曉連忙下車推到路旁挖的排水溝,上有一塊石頭突出。林曉在那等了半個小時,等到冰雹沒了,又開始上路,就這樣走走躲躲,騎得非常不暢快。


    站在這灰白坑凹不斷的土路上,放眼看去,山體都是青白的岩石,光溜溜不長一根雜草,與山底海子附近的生機盎然是迥然不同。車是難看得一輛。林曉開始覺得耳膜有些鼓脹,想是海拔太高壓力低的緣故,微微有些頭暈,林曉凝神調理了一番,症狀才消失。


    一個人,一條路,一座山。


    山是億萬年這樣靜屹立著,路上四十多年前修的,幾十年這樣靜躺著,人則是這天來的,山不會在意你這個人,路也不會在意你這個人,然而八月十六號,林曉在意這條路,在意這座山,這一天,林曉過得像刀刻在岩壁一樣深刻。


    林曉突然想起了姚雪,這個美麗的女生,對自己懷抱著好感的女生,這個名字裏也有一個“雪”字的女生,此時此刻,她在做什麽呢?


    林曉萬不曉得,此時此刻的姚雪比他爬雪山還要艱難。病魔,實是人生一大折磨,有多少英雄在它麵前氣短?可是,這個時刻,林曉就算是知道姚雪的病又能如何?再有錢,買不來健康,買不來生命。林曉是社會意義上的強者,可就是這樣的強者,麵對自己內心深處的記憶,脆弱得像孩子一般,他知道了,又能給予什麽幫助嗎?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艱苦騎行,不,不是騎了,大多時候是推了。林曉終於到了隘口,天氣轉好,山風不大,天雖有些黑了,但還看得見,摸黑的話,林曉還有時間下山的,憑借經驗,山下是會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林曉在隘口站了一會,覺得還是不下山了,他決定從隘口這上去,沿著山脊上那雪山頂去,這真是個太誘惑而刺激的想法了,沒了段天在旁的林曉決定什麽變得輕鬆了許多。


    說行動就馬上行動,林曉馬上拉下包袱,找到一個背風安全的雪地,先平整了一下雪地麵,然後拿一小鏟開始鏟那些冰雪塊,把它們砌成齊整整的冰磚,他是幹建築出身的,是他的拿手活,不一會竟在這樣地方給他堆砌出一個四方圍整整齊齊的冰牆。


    堆好了,林曉趕緊把包裏的高山帳篷拿出。支好帳篷,裏麵鋪好墊子,展開睡袋,看來都差不多了,林曉把包放進帳篷內,看一切妥當了,往裏有加了一羊毛衫,圍上圍巾,戴上手套,拿著一跟拐杖,開始喜多雪山登頂。


    林曉邊爬耳旁就不禁邊響起許巍的歌:


    青春的歲月


    我們身不由己


    隻因這胸中


    燃燒的夢想


    青春的歲月


    放浪的生涯


    就任這時光


    奔騰如流水


    體會這狂野


    體會孤獨


    體會這歡樂


    愛恨離別


    體會這狂野


    體會孤獨


    這是我的完美生活


    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我多想看到你


    那依舊燦爛的笑容


    再一次釋放自己


    胸中那燦爛的情感


    我多想告訴你


    那依舊燦爛的笑容


    林曉忍不住小聲哼唱出來,眼睛也濕潤了。


    越往上走,雪越是厚,人踩在上麵,陷入半個小腿。這時,夜已徹底的黑。林曉仰頭看天空,繁星滿天,仿佛就在眼前閃爍,靈動至極。


    衝啊,衝啊,就要登頂了,林曉已經看到了,信心大增,加快了腳步,兩個小時後,林曉終於成功登頂,站在那個標誌“海拔511米”的牌子上,真是厲害啊!


    站在山頂,天地萬物,寂靜到極處,林曉轉身看自己的來處,已經昏黑一片,山地的景物更是在徹底的昏黑當中。


    林曉對著東方,胸憋得慌,突然全身的氣力從嗓子湧出:“韓冰,韓冰,你聽到了嗎?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韓冰……”


    林曉叫得聲嘶力竭,叫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一個人,大喊。


    林曉沒在雪頂做過多的停留,一頓發泄之後他就下撤,沿著剛才的足跡下去,一個半多小時,林曉來到自己紮好的帳篷,然後摸了進去,一摸,卻摸到了一個柔軟無比的身軀!


    林曉還沒鬧清楚怎麽回事,一個手臂摟了過來,嘴唇就咬了過來。


    林曉嚇了半死,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帳篷居然有人,簡直比是鬼還可怕。剛才,林曉沒注意到他的自行車旁,也停了一輛自行車。


    林曉欲掙紮,對方說話了,顯然是個外國女孩,漢語生硬:“別、別說話,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我、們見,是老天安排,聽從他。”


    女孩說著就吻了過來。


    林曉萬沒想到會這樣,豔遇在城市之間,美麗而不危險的風景區,浪漫的晚上,發生的幾率大,可在這裏,在這海拔接近五千多米的地方,竟也會有豔遇,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林曉頭回避著,想去調整頭燈的位置,被女孩按住。女孩喘息著,想是剛才幾下吻累了,說:“不要看我。”然後伸手把頭燈關了。


    林曉問:“你是誰?”


    女孩說道:“WHOaryyou,noimportant,你、我是誰,不要緊,我們現在在一起。我,和你一樣,bybicycle,看到你做的iceroom,verybeatiful,我沒地方住,很危險,就住你這了。”女孩說著說著直起身,抓著林曉手放在她的臉上。


    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光滑啊,眼睛,應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接著是鼻子,很是秀巧,應該是東方人吧。


    女孩把林曉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地吻著,慢慢變成吮吸,林曉頓覺得受不了。吮吸了一會,女孩繼續牽著林曉的手下撫。


    啊,長長的脖子,再往下,女孩居然沒穿衣服,肩胛,胸口,然後停在挺盈的**上輕輕來回摩挲著,先是**周圍,然後中央,**,女孩口中發出悠長的呻吟聲,林曉臉漲得通紅,下麵漲得受不了。這種情況下,林曉終失去了判斷力,任由女孩擺布,這種擺布,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女孩牽起了林曉另一隻手,於是,兩隻手都摸在女孩的**上,林曉實在忍不住開始手發力,撫摩著。女孩呻吟聲更大,聲聲動人心魄,聲聲毫無顧忌,是啊,在這個地方,還用擔心什麽呢?


    女孩的身子靠向林曉,口舌伸出,於是,一陣男女口舌的搏鬥,你來我往,林曉手更加的用勁,其中一隻手已經開始忍不住摸向女孩的小腹,女孩身上氣息,真是芳香,令林曉著迷。


    女孩再忍不住蛇一般纏了過來,快速脫去林曉的衣裳,兩個睡袋拚在一起,二人赤條條地鑽了進去。


    二人**在不住地攀騰,再無顧忌,女孩在林曉耳邊呢喃道:“我,聽到你在上麵叫一個人的名字,把我當作她吧!”


    林曉身子頓了頓,女孩卻不容林曉有思索的餘地,已探手握住了林曉的命根,林曉再忍不住,一個翻身,壓在女孩身上,挺身進去,女孩發出“啊”的一聲,就不動了。


    林曉忙俯下身子,吻住女孩的嘴,吹氣過去。一會,女孩悠悠醒來,在這個海拔**,實在是需要一些冒險的。女孩呼喘著氣,說:“你,你拿我那個小包來。”


    “在哪?”林曉左右看的時候身子跟著扭動,身下的女孩“啊、啊、啊、啊”呼喊不停,說不出話來,林曉手一撥拉,摸到了一個小包,拿在手上,放到女孩頭邊,說:“是這個嗎?”


    “恩,”女孩艱難地打開包,不知道拿出什麽,聽聲音也不知做什麽,林曉坐在女孩身上不敢動,很快,女孩光滑富有彈性的身軀挺了起來,迎合著林曉,女孩說道:“好,好,可以了。”


    林曉覺得有些好笑,開始緩緩地抽動著,女孩立時發出快樂的呻吟,但沒有剛才那麽驚心動魄,林曉邊抽邊俯下身子吻女孩的嘴,耳朵,林曉用手往上撥,想知道是什麽,女孩說道:“不要動,是,是是個氧氣裝置。”說了這話,女孩話語有無窮的羞意。過了一會,女孩喚道:“你可不可以快一點!”


    那還等什麽?


    女孩的羞,嗔,已激起林曉無邊的欲火,林曉甫一加速,女孩即歡快地叫喊。


    有誰知道,這樣的海拔,這樣的一對男女:女孩,平時也許是再純潔再害羞不過的女孩;男人,平時也許再理智不過的男人,終於在這空闊無人的大自然,丟開世人所有麵具,**裸地投入男女激情。


    二人徹底的瘋狂了,一次一次攀上**的顛峰,一次次又重新發起進攻,直到女孩羞澀地輕聲道:“我的氧氣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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