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跑了幾步,有些吃力,怕傷到肚裏的孩子,隻得放慢了腳步,心中仍在砰砰‘亂’跳。[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最新章節訪問:.。這府裏的人都怎麽了,平日裏都是道貌岸然,卻藏了這麽多秘密。遠遠看到齊王宇文鬆和看守劍廬的家人老陶往聆雨軒的方向來,溪月心中更是心驚。


    他倆是要去劍廬還是要到聆雨軒?怎麽辦?通知不通知耳房裏那兩人?溪月心中矛盾不已。按理說,這事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可那兩人的‘私’情若是被撞破,府中必有一翻風‘波’。男子也就算了,‘女’子必然逃不了淒慘的下場。朝中的風氣雖然開放,偷情卻仍是為人所不恥的敗德之行。


    溪月焦急萬分,正在躊躇,宇文鬆和老陶走得越來越近。溪月心生一計,故意迎著宇文鬆走過去。“兒媳拜見父王。”她主動和公公打招呼。宇文鬆點點頭,打量了她一眼:“你行動不便,要多注意,不要在園子裏‘亂’走。(.棉、花‘糖’小‘說’)”溪月嗯了一聲,見宇文鬆和老陶正要轉身往聆雨軒去,忙假裝體力不支要昏倒。


    “少夫人——王爺,少夫人要昏倒了。”老陶無意中看了溪月一眼,見她搖搖‘欲’墜,忙告訴宇文鬆。宇文鬆回頭一看,溪月扶著腰,一臉痛苦的神‘色’,忙走過去扶著她。“你這孩子,我說什麽來著,叫你不要‘亂’跑,果然應驗了。老陶,快去通知金管家和二公子,讓他們請大夫。”老陶依言而去。


    溪月被送回竹雨齋時,宇文長風已經回府。大夫替溪月診脈之後,說她腹中的孩子並無大礙,開了安胎的方子給她,讓她好生休養。宇文長風這才鬆了口氣,派人去回報給宇文鬆,讓他不必擔心。


    溪月躺在‘床’上,宇文長風有些心疼,又不得不責備她:“你怎麽回事啊,不是讓你不要‘亂’走嗎?”溪月一肚子委屈,又不好和他明說,隻得撅著嘴不語。宇文長風以為自己語氣重了,惹她不高興,歎了口氣。溪月坐起來,拍了下他的肩,沒好氣道:“你都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麽事,就這樣數落我。好了,我也懶得告訴你。你們家的人啊,一個賽一個的古怪。”“我們家的人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宇文長風回了一句。


    溪月見他皺眉,忍不住道:“你大哥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大哥?他……是個好人。怎麽了,你想說什麽?”宇文長風狐疑的看著妻子古怪的神情。溪月想了想,始終覺得這事難以啟齒,側著腦袋低語道:“不告訴你。”“不告訴我也行。不告訴我的結果就是,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出‘門’,隻能在竹雨齋裏呆著,直到孩子平安降生。”宇文長風故意‘激’她。


    溪月沒辦法,隻得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宇文長風先是一臉驚訝,漸漸的有些笑意:“這麽說,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替他們掩護過去,今天非東窗事發不可。”“我看就算不東窗事發,也是危險了。你說,他們為什麽要那樣啊?要是給大嫂知道,她不活活氣死才怪。”溪月憤憤不平的說。


    看著她歪著腦袋不滿的神情,宇文長風淡淡笑道:“大嫂沒嫁進來之前,茜雪就已經是大哥房裏的丫頭,若不是礙於大嫂,早就給她‘侍’妾的名分了,而不是現在這樣。這事你裝不知道吧,大哥有他的難處。”“啊?”溪月揪著他的耳朵,氣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呀。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房裏的丫頭……哼,我嫁進來之前,你和瑞雪小蝶是不是也……你最好別給我知道,不然我……”


    宇文長風‘揉’‘揉’耳朵,故意道:“你怎樣?”“我……我打你的孩子,我天天打他。”溪月笑道,輕撫著腹部。“我跟小蝶、瑞雪可沒什麽,你別瞎猜。”宇文長風笑著把手按在溪月的手上。


    “惠芝的叔叔謝安想納妾,怕他夫人不同意,找了惠芝的幾個哥哥當說客。惠芝的三哥說,‘女’子當如《詩經》裏所說,以不妒為美德。結果謝安夫人說,《詩經》是周公所編,男人當然向著男人,要是周婆所編,一定不會這麽包庇男人。這叫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溪月笑著和宇文長風開玩笑。


    宇文長風笑道:“這件事一聽就是謝氏子弟拿謝安來取笑,《詩經》何曾是周公所編?謝安的劉氏夫人是名士劉惔之妹,飽讀詩書,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溪月冷哼一聲:“我覺得劉夫人說的很對。今天大哥這件事,就算我不說出去,你瞧著吧,大嫂遲早也會知道。”“別人我不管,你可不要說。”宇文長風囑咐了一句。溪月知道他的顧慮,點了點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長公主回府後,聽說溪月差點在‘花’園裏昏倒的事之後,心裏非常擔心,派了兩名仆‘婦’來問話,確認溪月和胎兒都沒事之後才放心。


    次日午膳時,溪月再見到宇文嘯風夫‘婦’,忽然覺得有點別扭。表麵上,他倆是那樣恩愛,可‘私’底下呢?男人趁著妻子不在府裏,和婢‘女’偷情。雖說他倆的關係時日已久,可真要讓青鸞知道了,隻怕以她的個‘性’,未必能接受。溪月看了青鸞一眼,不知道該是同情她,還是擔心茜雪的命運。


    她又看了宇文嘯風一眼,見他正替妻子布菜,儼然一副好丈夫的樣子,心中不禁失笑。她對宇文嘯風的印象不壞,一直覺得他是個憨厚的老實人。可自從聞知他在朝堂上斬殺河間王司馬虢,又撞見昨日那不該撞見的一幕,對他的印象漸漸模糊起來。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叫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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