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長風走後,溪月每天在等待中算著日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他說十多天就回來,已經一天、兩天、三四天,他還沒有回來。他怎麽還不回來?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溪月端著飯碗,想著丈夫,有點食不知味。長公主看到她遊離的神情,咳嗽了一聲,溪月這才回過神來。


    “再過幾日便是中秋,到時候樂風和她夫君會路過金陵回府來省親。”長公主對眾人宣布了這個消息,眾人都很高興。穎夫人早就接到了女兒的信,在一旁笑而不言。宇文逸風則一副驚喜的神情:“二姐真要回來了,太好了,已經幾年沒見到她了。這回會帶我小外甥回來嗎?”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


    溪月見宇文逸風那麽高興,不禁打量了他一眼。宇文逸風的目光恰好也看著她,隻一笑就低頭吃飯。溪月微一思量,有些納悶。


    這時,金管家拿著一個拜帖進來,見宇文家眾人還沒有吃完飯,肅立一旁等候。長公主看見他,拿帕子擦了擦手,招呼金管家上前。金管家見狀,忙走過去把拜帖交給長公主過目。<strong>.</strong>長公主看過之後,吩咐他把拜帖交給溪月。


    溪月詫異的從金管家手裏接過帖子,展開一看,那熟悉的字跡讓她驚喜不已。她的閨中好友惠芝隨夫家遷居金陵,送了拜帖到齊王府來,不日將登門拜訪。自惠芝出嫁後,她倆再沒見過,此時忽然聽到對方的消息,並且很快能見麵,著實令人激動。


    惠芝的來訪在三日後,情同姐妹的兩人乍見之下恍如隔世。上一次見麵還是在惠芝的婚禮上,一轉眼兩人都已經婚嫁,惠芝更是已經做了母親。


    溪月拉她坐在屏風後的西窗下,端詳著她道:“你一點兒也沒變。”“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惠芝打趣的說。她笑眯眯的看著溪月道:“你們家宇文公子不在府裏啊?”“他出去玩兒了,要好些天才能回來。”溪月抿嘴一笑。惠芝知道她是說笑,忍不住道:“他怎麽舍得丟下你一個人自己出去玩兒?”溪月歪著腦袋一笑,沒有言語。


    “我早就說這樁姻緣不錯,你倆成親時也不請我喝杯謝媒酒。”惠芝故意向溪月撇撇嘴,還是那麽風趣。溪月笑道:“你還說呢,咱們現在也算親戚了。”惠芝的夫君是太原王氏後人,和溪月的大嫂青鸞是同族的堂兄妹。“這親戚可有意思的很。我夫君是你大嫂的堂哥,我就是她的堂嫂,你也可以叫我一聲堂嫂。”惠芝品了一口茶。“才不,我就叫你惠芝。”溪月轉著手中的茶碗。


    “孩子多大了?”溪月想起來,問了一句。“還不到兩個月,奶娘帶著呢。”惠芝說起兒子,滔滔不絕,溪月聽得直樂。“喜歡孩子,你也快生一個。”惠芝笑道。溪月微一思忖,她嫁進來半年了,卻始終沒有懷上孩子,有時想起來,也覺得十分疑惑。


    “你屋裏點的什麽香啊?”惠芝看了香爐一眼,見那香爐中散出脈脈青煙,微微皺眉。溪月一愣,道:“你怎麽連這個也聞不出來,素馨啊?”“不像,這香味兒不正,比素馨要衝。”惠芝走到香爐邊,解開蓋子,又深深一嗅。


    溪月見她說的鄭重,也走過去看著那香爐,道:“這是皇後端午節賞的節禮,禮單子上寫的是素馨。”惠芝這才點點頭,道:“想是少府在進貢的香裏摻了提神醒腦的香料,所以香味濃鬱了一點。”“說到提神醒腦,宮裏賜給你們王家的禦香才真是好香料呢。”溪月走到妝台前取出端午那時做的香囊,她和宇文長風一人一個,他的戴在身上,她的一直放在妝台的抽屜裏。


    惠芝見那荷包繡得好,接過去仔細賞看,放在鼻子前一聞,臉色忽然變了。“你這個傻丫頭啊,難道你聞不出來,這裏頭加了麝香?”惠芝擔憂的看著溪月,眼中盡是焦慮之色。溪月聽了這話,驚得臉色發白,從她手裏搶過那荷包,剛想聞一下,被惠芝一把搶回去。


    “這香料是誰給你的?真是太缺德了。麝香聞多了,會散了胎氣,坐不住胎的。溪月,你這些日子,身體有不適嗎?”惠芝擰著眉問。溪月搖搖頭:“沒有啊。”“那還好。”惠芝仿佛鬆了一口氣。“你說這香料裏加了麝香,我怎麽聞不出來?”溪月疑惑的問,看著她手裏的香囊。


    惠芝嘿了一聲,道:“這香料裏至少配了五六味輔料,麝香隻是其中一味。尋常人未必聞得出來這其中摻了麝香,可是你該記得我三哥從小就喜歡佩戴香囊,整日裏變著法的搜集各種香料,弄得房間裏香噴噴的,你那時還笑話過他。我小時候老跟我三哥一起玩兒,對各種香料也有點見識。”溪月聽她這麽一說,方才確信無疑,心中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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