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要去?雖說如今曹定昭不在京州,也帶走了不少人,可代王府的守衛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流螢還是有些擔憂。


    夜探代王府可不是件容易事,萬一失手被擒,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知道,可如今卻是最好的時機,曹定昭遠在龔州,鞭長莫及。”將匕首收好後,喬英淇才回道。


    流螢見她主意已定,心知勸她不下,想了想又不解地問,“小姐為何對那含碧郡主如此在意?你們也不過當年在京城時有一段短暫的情誼罷了。”


    喬英淇動作一頓,良久,才低喃道,“你不懂……”


    前生她在戰場上曾經曆生死,敵方將領長劍當胸刺來,她閃避不及,原以為性命隻怕要休矣,可卻聽‘哐當’的一下響聲,那劍擊中的卻是她胸口處的一塊玉佩,也正因此,她方撿回一命。


    而那塊玉佩,便是當年她與含碧在京城初識時,她送與自己的。


    換而言之,前世的含碧算是間接救了她一命,今生既明知她遭難,她又怎忍心不作理會!


    夜深人靜,遠遠的打更聲一下又一下敲響,夜幕下的代王府一片沉寂,偶爾響起的巡邏士兵腳步聲,在寂靜的府中顯得異常清晰可聞。[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諾大的王府,哪怕一草一木俱是名貴品種,可卻給人一種蕭瑟清冷之感,仿佛在無聲地悼念它早已過世的真正主人。


    喬英淇身手靈活地避開巡邏的兵士,小心翼翼地探進了王府後宅。


    按探來的消息,曹定昭殺了代王父子得了京州後,並無另行聘娶妻室,隻聽聞府中有位王姑娘在為他打理後宅,至於這位王姑娘乃何許人物,她便無從得知。


    含碧那等情況,居於正院的可能性卻不大,以曹定昭將她掩著藏著,卻又不曾在日常用度上薄待她的行徑來看,應是將她安置在稍偏僻卻又不會太荒蕪之處。


    心中有了定論,她便專往遠離後宅中心的各方院落探去……


    “姑娘,夜深了,怎還不歇息?”途經一處清幽小院,卻聽年輕女子的詢問聲。


    “一時半刻的也睡不著。你說,他為什麽還要把照影軒那位留著?不僅如此,連到龔州去都要把她帶上?難道他都忘了劉遠鄯父子對張家所犯下的那些罪孽嗎?”她正想著快速離開,卻又聽女子含著些許怨憤及不甘的聲音。


    照影軒那位?連到龔州去都要帶上她?莫非指的是含碧?她心思一動,又好奇女子話中包含的信息,幹脆便尋了處隱蔽的角落豎起耳朵細聽。


    “姑娘,主公又怎會忘記?若他真的忘了,那劉遠鄯父子豈不還好好的活著?至於照影軒的那位,雖是劉遠鄯之女,可終究也是主公名媒正娶的妻子,主公心善,一時不忍,留著她也是有的。”


    “你不懂,留著便留著,可為何卻不讓旁人輕易往那處去?連侍候她的人都是他親自所挑選,日常用度也從不缺了短了,明明不過一個瘋子,身上還流著仇人之血,留著她的性命已是仁至義盡,還管她過得好與不好!”


    聽到此處,喬英淇不禁皺起了眉,會以這番語氣說這樣的話的,莫非屋內那位‘姑娘’便是傳聞中幫著曹定昭打理後宅的王姑娘?


    照影軒住著的是含碧,這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了,聽這位‘姑娘’的話,曹定昭是將含碧隔絕在照影軒中,連她這個主管內宅的也不能輕易插手。


    聽著裏頭那含著不容忽視的酸意的語氣,她心中冷笑,這位王姑娘想必是看上了曹定昭,奈何至今仍是無名無份,隻是不知她與曹定昭是何關係,能讓曹定昭將後宅交由她掌管。


    她平生最是不齒這樣的女子,想要什麽自去爭取便是,何苦將求而不得的怨氣發泄到他人身上。


    曹定昭若心中有她,無論含碧在與不在,都不會影響她分毫;曹定昭若是心中無她,哪怕她掃除天底下的眼中釘,他依然不會將她裝到心裏去。


    隻不過,代王劉遠鄯父子對張家所犯下的罪孽?含碧身上的仇人之血?這個張家又是個什麽存在?難道曹定昭殺劉遠鄯父子另有內情?還有,曹定昭與那個“張家”又是什麽關係?為何會為“張家”報仇?


    種種疑問在她心中種下,隻是此地畢竟不能久留,是以她也不敢多作思忖,四下看看無人注意,縱身一躍便又再融入黑暗當中。


    照影軒,照影軒在何方向?她暗自默念著的同時,也仔細留意代王府後宅的布置,猜度著照影軒可能會在何處。


    “夫人又跑出去了,快去稟報方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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