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關係大不大都要講,不能漏掉任何一條線索。”高璒說道。


    薛茁又猶豫了一下,還屏退了屋子例外的仆從,這才小聲講了起來。


    “小的時候,我有次在屋外玩耍,芷兒在屋裏打碎了娘的一塊西洋鏡,那是我外祖母送給我娘的,她一直很寶貝。當時娘讓乳母帶走了芷兒,之後她摔了不少東西,情緒特別激動。”


    “她說到底是賤|人的種,永遠跟她過不去,嬤嬤就急忙勸著,說她生了我之後就沒動靜了,多個女兒也好,免得別人說閑話。我很少看到我娘發那麽大的脾氣,被嚇壞了,所以許多年後一直都有印象,後來也暗中查了一下,芷兒可能不是我娘的骨肉,而是我爹和一名丫鬟生的。”


    “我爹對我娘很專情,我都不相信他會犯這種錯誤,所以無法確定下來,又沒敢去問過我爹娘。”


    高璒想到薛老爺為妻子落淚沒有半點虛情假意,確實和妻子感情很好,否則這府裏也不會沒個妾室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跟他們說一聲。”高璒交待了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另一邊白若竹和江奕淳趕到了薛芷的院子,院門也沒人,兩人就走了進去。


    屋門外不遠處,薛芷正被丫鬟扶著慢慢的活動,看來恢複的還不錯。


    她聽到動靜扭頭,“白大人……”


    當她看到白若竹身後的江奕淳,臉一下僵住了,轉身急忙朝屋裏走。


    “唉,小姐你慢著點啊!”丫鬟急忙叫起來。


    白若竹這才注意到,她衣服是批在身上的,這樣見外男確實有衣冠不整的嫌疑。


    她暗怪薛府的人怎麽回事,小姐院門的人都不見了,就想拉著江奕淳先回避。


    不想薛芷驚呼了一聲,腳下一崴跌到在了地上。


    外衫直接滑落,少女雪白的香肩露了出來,隻是兩邊胳膊有一道道的血痕,上麵塗了藥膏。


    這是她之前被詛咒太痛苦的時候自己抓的,都是皮外傷,白若竹當時給了藥膏,隻要天天擦著就不會落疤。


    大概是怕蹭到擦藥的地方,所以她外衫是批著的。


    外加這兩天氣溫回升,此刻薛芷外衣滑落,裏麵就隻有一件鮮紅的小肚兜,因為這麽一摔倒,背後一根細細的帶子還給掙斷了了。


    薛芷尖叫著爬起來,結果腳下一痛又再次跌倒,這下子露的更多了。


    江奕淳已經轉身,嗖的一下跳出了院子,忒麽他咋又碰到倒黴事了,他躲著還不行了。


    不想這時高璒追了進來,“臭小子,若竹,有新的消……息……”


    說到後麵高璒都呆住了,這什麽情況,他眼花了嗎?


    薛芷慘叫起來,一下子驚動了府裏的下人,侍衛還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好在趕來的時候薛芷已經連滾帶爬的回了屋裏,隻是她的外衣還掉在地上。


    丫鬟嚇的大哭起來,也顧不上進屋去查看她們小姐的傷勢了。


    白若竹也看傻了,這、這意外是怎麽發生的?高璒看看她,低聲問:“阿淳呢?”


    “回避出去了。”白若竹答道。


    高璒都快哭了,“我現在回避還來得及嗎?”


    “這麽多人看著,你現在走就是心虛了。”白若竹捂額,“我哪知道你就這麽衝來了,有什麽新消息?”


    高璒剛要說話,背後薛老爺著急忙慌的衝了進來,“這、這是怎麽了?有歹人?”


    不等白若竹回答,他就看到女兒掉落的衣服,衣服上還有腳印,以及剛剛驚慌之下扯破的口子。


    薛老爺一時間臉色慘白,但很快他鎮定了下來,他這些天經曆的太多了,他已經沒辦法不鎮定了。


    “沒什麽事,都散了吧?今天看門的人留下?”薛老爺說道。


    其他人都散了,隻有兩名仆婦留下了,她們還抬了熱水,因為一著急已經灑掉了大半。


    “你們幹什麽去了?”薛老爺氣憤的問道。


    “小姐叫我們去取水,說待會想洗一下,去去晦氣。”一名仆婦說道,另一麵也附和道,“老爺,我們沒偷懶,取了就回來了。”


    薛芷是未出閣的小姐,她的院子安排的是仆婦看門,所以這些事也就吩咐仆婦去做。


    “白大人,這、這到底……”薛老爺看出沒有歹人進來,隻能去問白若竹了。


    “沒什麽大事,薛小姐披著外衫出來走動,不小心摔了一下,已經回去換衣服了。”白若竹輕描淡寫,盡量把事情說的簡單一些。


    不就是露了點肉嗎?又不是三點都,她連全|裸的舞姬都看過呢,這算什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薛老爺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走過去敲門,“芷兒,沒摔傷吧?爹現在方便進去嗎?”


    丫鬟在旁邊也不敢哭了,被薛老爺瞪了一眼,急忙鑽回了屋裏,隨即屋裏響起清脆的耳光聲,但是薛芷沒再說話,丫鬟也不敢哭喊,低低的抽泣了幾下。


    “薛老爺,我們是來找薛小姐看看薛夫人留下的首飾匣子的,既然薛小姐現在不方便,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方便了再說。”白若竹說道。


    薛老爺這會兒也沒心思相別的,反正首飾匣子也跑不了。


    “好,好,麻煩二位了。”他這時候才察覺到,怎麽江奕淳不見了?


    白若竹和高璒行禮,急忙離開了。


    高璒大大的鬆了口氣,“這叫什麽事啊,她衣服怎麽掉了?”


    “大概手臂塗了藥不好穿衣服,就披了一件在院子裏活動,不想也沒人守門,咱們就衝進去了唄。”白若竹抿了抿嘴,“守門的仆婦都走開了,她自己也不注意些,還真巧。”


    “就是,不會那個薛芷有問題吧?”高璒壓低了聲音,“剛剛薛茁跟我說,薛芷可能不是薛夫人所生,是薛老爺和一名丫鬟所出,抱到了薛夫人名下。”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薛芷自己知道嗎?”


    “那就不知道了,薛茁也不能完全確定。”高璒說道。


    兩人說著話,江奕淳從一邊跳了出來,高璒一巴掌拍了過去,“小兔崽子,跑的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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