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練功、修武,這人眼睛發亮,看樣子是個武癡。


    “他爹也要享天倫之樂,沒空去做皇帝。”初霜不悅的說道。


    永王冷了臉,“就是你這個女人,讓他苦苦找尋了那麽多年,現在還有臉代替他說話了?你算什麽東西?”


    “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又算什麽東西?”初霜毫無示弱的說,她當年並非自願,但也懶得跟這種不相幹的人解釋。


    “找死!”永王大怒,雙手握拳,猛然朝初霜攻去。


    江奕淳身影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和他硬生生碰了一拳。


    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江奕淳連退三步,這人內力好深厚。


    “哈哈哈,以卵擊石,自尋死路。”永王大笑起來,再次朝江奕淳打去。


    江奕淳不敢再和他硬碰硬了,隻一個照麵,他就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永王看著歲數不算大,內力卻如此深厚,就是鳳九過來,怕內力也不如他。


    要知道鳳九可以因為家族的緣故,內力比一般人都好修煉,單比內力的話,他已經是絕世高手了。


    可誰想到承水皇室中還有這樣內力深厚的怪物,之前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過。


    初霜的笛音隻能讓永王的手下昏倒,但對內力深厚的永王沒用,她還要保護小蹬蹬,就是上前的幫忙,她也不擅長近戰,隻能心急如焚的看著,好在江奕淳之前發了信號,若竹他們應該很快會趕到了。


    她正著急,兩道身影衝了過來,一個是兩鬢已經微微發白的高璒,一個是一身青衣,滿臉怒容的白若竹。


    “就是你這麽個東西抓了我兒子?還打傷了我丈夫?”白若竹氣憤的問道,一把毒已經灑了出去。


    “是我怎樣?就憑你也想為他們出氣?你不是周家的人,我殺了你也就殺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永王說著放棄攻擊江奕淳,直奔白若竹的麵門。


    “娘,他不怕毒!”小蹬蹬急忙提醒道。


    白若竹運起輕功後退,幾枚銀針扔了出去,不想銀針根本沒靠近男人的身體,就斷成幾截子掉落在了地上。


    “小心,他內力深厚,練的功法十分剛猛。”江奕淳衝到白若竹身邊說道。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內力深厚不怕毒?那蠱蟲呢?


    她悄悄放出了小毛球,隻要對方鬆懈,小毛球就能咬到他,到時候看他還怕不怕。


    “小璐子!”高璒突然叫了一聲。


    永王臉色大變,一瞬間好像想起了許多傷心事似的,呆呆的看著高璒。


    “哥,你還記得我?”他的語氣帶了希冀,但又有些失落,“多少年了,你都沒找過我,有拿我當兄弟嗎?”


    高璒露出慚愧之色,“你武功那麽好,我以為不根本不用我操心。”


    “哈哈哈,不用你操心?”永王表情突然猙獰起來,“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你卻有家不回,寧願待在丹梁國!”


    “我跟你說過,我是丹梁人,從不把自己當承水人過。”高璒歎了口氣。


    小毛球見那人有機會了,嗖的一下飛了過去,一口咬中了他的後脖子。


    永王瞪大了眼睛,手猛然朝後脖子拍去,小毛球吱的叫了一聲就飛走了,白若竹急忙讓它回了空間。


    它不是專門用來咬人的蠱蟲,一旦咬了人就會沉睡。


    “周璒,你竟然暗算我!”永王不敢置信的看向高璒。


    高璒給自己起名高璒,但其實他是姓周的,是承水的皇族。


    高璒急忙看向白若竹,“若竹,別傷他。”


    白若竹皺了皺眉,“我不傷他,但他卻想殺了我。”


    “小璐子,你還是那麽固執,嘴上不饒人。”高璒歎了口氣說道,“若竹,幫他解了蠱毒吧,他不會真的殺你。”


    “剛剛明明殺氣挺重的,他和你們是親人,說我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我給他解蠱毒,他回頭又要殺我怎麽辦?”白若竹不爽的說。


    大半夜抓了她兒子,還是從水裏走的,要是把孩子凍病了怎麽辦?


    一見麵就要殺她,還瞧不起她是女人,最重要還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給打傷了,幾句話就算了?


    憑什麽?


    就算高璒是她公公,她也不服。


    “讓他把話說清楚,為什麽抓蹬蹬,否則若竹不會給他解毒的。”初霜也很不喜歡這個永王。


    “娘說的對,我白若竹跟自家人好說話,但對外人可沒這麽寬容。”白若竹說道。


    “少假惺惺的了,我自己能解。”他說著盤膝坐下,開始運功解毒。


    白若竹也不打擾偷襲他,她倒要看看這人能不能真的解毒了。


    “蹬蹬,快讓娘看看有沒有受傷。”她衝過去抱住兒子左看右看起來。


    蹬蹬之前跳下馬車就地打了滾,衣服上沾了塵土,看著有些狼狽,但確實一點傷都沒有。


    “娘,我沒事,我跟你說雪球可厲害了,我都打不過那個大壞蛋,雪球為了幫我逃跑,狠狠的撞了他一下,還能把他撞開呢。”小蹬蹬驕傲的說。


    他很快他擔心起來,“就是雪球顯得沒精神,是不是受傷了?”


    白若竹不是獸醫,但她想她空間小樹生出的動物又豈會普通?


    “別擔心,它應該是累了,貓都很愛睡覺的。”她安慰兒子。


    說話間雪球真的閉眼睛睡覺了。


    江奕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過去問高璒,“爹,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高璒歎了口氣,慢慢的說:“你十二歲那年,我病死在外,其實是被承水龍衛抓回了皇宮,老皇帝想我給他弟弟繼承香火,封了我一個親王做,但我一心想逃離承水,他幹脆叫人封了我的武功,將我放在宮裏看著。”


    “當時我在宮裏不想融入他們之中,隻是想盡了辦法逃走,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小璐子。他叫周璐,是老皇帝的兒子,封號是永王。但他有的隻是封號,也沒有封地,還是個傻子。”


    “傻子?”江奕淳看了看還在打坐驅毒的永王,是有些神經,但看著不傻吧?


    高璒點點頭,“十多年前他確實是傻子,天天被人欺負,連太監都敢用屎尿去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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