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諷刺白若竹二人的女子,冷笑了一聲,說:“顧雪安,你少擺你那副清高架子了,也難怪林旭飛不喜歡你,如果不是礙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早悔婚了。”


    其他女子聽了都低低的笑了起來,還有人小聲說:“是啊,人家林公子是什麽人,哪會喜歡她那樣一板一眼的木訥女人?”


    被喚作顧雪安的女子神色沒多少變化,淡淡的說:“我與林旭飛的婚約還輪不到你徐盼蕊來操心,別讓人覺得你說話太酸了。”


    徐盼蕊嬌俏的笑臉一下子就變了,橫眉豎眼的說:“我需要酸嗎?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順利嫁入林家!”


    旁邊女子見兩人真要撕破臉了,急忙去勸和,免得鬧的不可開交。


    顧雪安脊背挺的筆直,不再理會徐盼蕊,而徐盼蕊到底也顧忌今天這個日子特殊,沒有再說下去。


    白若竹拉了武櫻還沒走遠,所以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到了耳朵裏,她對顧雪安有些印象,確實剛剛沒有如同其他人一樣嘲笑她們,隻是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林旭飛的未婚妻。


    想到林旭飛的好顏色,還有他那兩個梨渦,白若竹都覺得顧雪安的相貌跟林旭飛一比,要被比下去不少了。可是她對林旭飛印象不錯,倒不像個以貌取人的,怎麽會不喜歡他這個正直的未婚妻呢?


    白若竹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說話酸不溜秋的徐盼蕊,心想大概是這位小姐嫉妒人家的好姻緣吧。


    “若竹,氣不過也不能走啊,我們回去,你看我待會怎麽收拾她。”武櫻看沒人聽到她們說話了,這才小聲的說到。


    “不用跟她們一般見識,剛剛我聽到台上文院長他們的對話了,怕是要找我們代表北隅學宮出賽了。”白若竹把兩方的對話給武櫻學了一遍。


    武櫻氣的直握拳,“我光顧著和那個女人生氣,也沒注意台上說什麽,還是你比較細心,我們答應出賽,非得給她們些顏色看看,不能讓咱們西北蒙羞。”


    說完她的臉突然又垮了下來,著急的撓了撓頭,把好好的發髻都給抓亂了。


    “不行啊,若竹,我讀書最差了,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我一定不偷懶,好好讀書了。”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懷裏的小蹬蹬還很腹黑的抓了她一綹拉亂的頭發玩了起來。白若竹看到瞪了兒子一眼,輕輕拍了他小手一下,教訓道:“不許欺負你武櫻姨。”


    小蹬蹬撅撅嘴,不敢再拉武櫻的頭發了。


    “不是比試有文試也有武試嗎?武試方麵你加把勁就行了。”白若竹笑著說。


    武櫻想了想又釋然了,說:“也是,那文試方麵就交給你了。”


    白若竹苦笑,“我也就詩書還行,其他也不行的。”她已經決定靠古人的智慧來作弊了,反正什麽唐詩宋詞她可是記得不少。


    “也不是所有項目都需要女子參加,我們不讓北隅城蒙羞就好了。對了,我棋藝也行,就參加騎射和棋藝吧。”兩人決定好了,就打算先返回住處,白若竹叫暮雨給江奕淳捎了句話,就先離開了。


    因為她們是臨時參賽,並沒有北隅學宮代表團統一的服裝,時間緊張,要立即準備起來了。


    很快暮雨回返,說文院長交待了,說她們去他房裏取杜學儒和秦開暢留下的衣服,改一改,下午先對付著穿穿。


    一提到秦開暢,白若竹的神色有些黯淡,文院長內心也不相信秦開暢能回來了吧?否則又怎好亂動他的衣服?


    “我去雇個繡娘,讓她加緊時間再做一件吧,秦開暢那件還是給他留著。”白若竹認真的說道,她內心裏還是希望能找到秦開暢的。


    白若竹又讓暮雨去跑腿,取了杜學儒那件衣服,然後去衣鋪和她們匯合,好根據衣服的材質、顏色買布料。


    結果暮雨取了衣服回來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晨風看著隻歎氣,心道他不是又闖禍了吧?


    “怎麽了?”白若竹挑了挑眉毛問到。


    “夫人,我錯了,我拿衣服太著急,把文院長的硯台給摔壞了,我瞧著還是塊好硯。”暮雨越說聲音越小,縮著脖子等著挨罰的樣子。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沒事,我晚點給文院長說一下,回頭賠他一塊就是了。”


    暮雨的樣子十分可憐,“還是夫人心軟,擱主子早抽我了。”


    晨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了,到現在毛手毛腳的都改不了。”


    白若竹跟武櫻照著衣服挑好了布料,又重金雇了名手腳麻利的繡娘,然後乘了馬車回到了住處。


    為了能快一些,白若竹也幫著繡娘一起做活,武櫻就負責帶蹬蹬玩,好在是夏裝的薄衫,倒也不複雜,到了午飯前,即便做了出來。


    武櫻說她個子高,杜學儒那套她穿也不需要大改動,很仗義的讓白若竹去穿新作的衣服。


    白若竹想了想說:“你還是未出閣的女子,穿其他男子衣服總歸不好。”


    武櫻無所謂的擺擺手,說:“我們習武之人沒那些講究,他這男裝也好給我改,擱你穿就麻煩了,你家江大人又吃醋怎麽辦?”她說著還縮了縮脖子,好像江奕淳會把她脖子掐斷一樣。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她家阿淳大醋缸的形象已經在武櫻的心裏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估計許多年都不會忘了。


    文院長中午趕回來,看到她們衣服基本都準備好了,立即向兩人作揖行了個大禮,說:“我代替北隅學宮全體師生謝謝二位了。”


    白若竹急忙虛扶了他一把,說:“我們畢竟沒真正進過學宮讀書,到底能發揮的如何,也隻能看運氣了。”


    “你們能答應此事,文某已經感激不盡了,無論結果如何,你們以後都是北隅學宮的記名學員,年滿二十歲後,也是北隅學宮的貴賓,以後有需要盡管跟文某說。”文院長感激的說道。


    白若竹和武櫻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兩人都不知道這個貴賓有何用途,但肯定是好事,說不定能福澤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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