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的事兒在鹿鳴的心裏還沒過去呢。


    之前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現在冒出一個嬌娘來,鹿鳴自然是死盯著不放。


    “應該不是嬌娘。”


    葉寒萱搖搖頭:


    “行了,這事兒就這麽辦吧。”


    對於嬌娘的問題,葉寒萱卻是不想再多提什麽,隻讓鹿鳴去辦妥。


    “是,王妃。”


    鹿鳴應了一句之後,便把嬌娘的事情放在心裏了。


    直到入夜,鹿鳴再次去看嬌娘。


    “終於來取我的性命了嗎?”


    今天白天的時候,嬌娘第一次沒有受到嚴刑酷打,嬌娘就已經感覺到,她的日子是到頭了。


    對於嬌娘這種人來說,生不由自己,若是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與其天天被人綁著打,嬌娘自然更願意去向閻王報道。


    “知道就好。”


    鹿鳴冷哼了一聲,拿著匕首向嬌娘走了過去。


    嬌娘抬起脖子,迎向鹿鳴手中的那把匕首。


    是夜,四爺府上有人三更半夜還出了門。


    更重要的是,此人的身上背著一個麻袋,裏頭裝著一個人形的東西。


    此人一出現,很快,就有另一人也跟了上去,似乎想要調查什麽。


    直到這兩批人都走了,鹿鳴才從黑影之中走了出來。


    相同的是,鹿鳴一個小姑娘的肩膀上,也扛著一個東西。


    直走了不少的路,鹿鳴才把肩膀上的人放了下來,摔在地上:


    “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在別人的眼裏,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如果你想要死而複活,王妃管不著,你自便就好。”


    說著,鹿鳴就直接冷著一張臉,想要離開。


    直到此時還有些回不神來的嬌娘睜著一雙茫然不已的眸子,看著鹿鳴道:


    “四、四王妃,真、真的讓你放了我,


    她,她不要我的命嗎?”


    這,這怎麽可能。


    四王妃在曹水的手上吃了那麽多的虧,全是因為她的關係。


    作為一個女人,她一直以為,四王妃該是很痛恨她這種女人才是。


    畢竟四王妃以前吃了那麽多的苦,不就是因為景博侯偏寵妾室,冷落了正妻嗎?


    “你覺得有假嗎?”


    鹿鳴哼了哼,像嬌娘這種人在鹿鳴看來,當真是死不足惜,活著也是浪費空氣而已。


    隻不過,鹿鳴的想法不代表是其他人的想法。


    而且,葉寒萱的命令,鹿鳴不可能不聽。


    所以,哪怕鹿鳴再是不願,葉寒萱說要放,鹿鳴自然隻有把嬌娘給放了。


    不過,就算她放了嬌娘,嬌娘也休想像以前一樣,再害人了。


    以前的嬌娘那可是有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控製男人。


    現在,就以嬌娘此時的尊容,不嚇著人,就算是對方的膽兒大了。


    “為什麽?”


    為什麽像她這樣的人,王妃還肯放她一馬。


    “王妃說了,你的人生隻怕是從小就由不得你選擇。


    這個世上的女子的路,本就比男人難走太多太多。


    而你則是比一般女子的路,更是難走。


    不管你以後的選擇是對是錯,王妃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僅此而已,也沒旁的意思。


    但是,機會隻有一次,你可別浪費了王妃給你的這次機會。”


    鹿鳴眸色一沉,獰笑了一句。


    王妃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是嬌娘的第一個機會,也是最後一個機會。


    隻要下次再遇到了,嬌娘依舊是這麽一個人的話,


    那麽下一次,就算她不對嬌娘手軟,王妃也是不會怪她的。


    想著嬌娘不過是被人養來伺候男人的一個玩物,除了一張臉和一具完美的身體,旁的什麽都不會。


    如今,嬌娘所擁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他們給毀了。


    下次再見嬌娘,她想弄死嬌娘,當真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說完,鹿鳴不再多看嬌娘一眼,直接轉身走人。


    “自己選擇嗎?”


    這四個字叫嬌娘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嬌娘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看了看遠處還黑漆漆的天跡。


    嬌娘苦澀一笑:


    “我,從來沒的選擇。”


    天大地大,根本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從小學習的就是怎麽伺候好男人,然後用自己的身體迷惑男人,以幫主子達到目的。


    就現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選擇什麽樣的人生。


    想了想,嬌娘毅然朝著良城的方向走去。


    “人抓回來了嗎?”


    看到鹿鳴回來了,葉寒萱看了看睡得極為香甜的包子跟湯圓一眼,這才低聲地問了一句。


    “不出王妃所料,那些人當真盯著我們府上。


    王妃要的人,已經抓回來了。”


    鹿鳴點點頭,嬌娘的生死,還是有不少人關心。


    但凡這些居心叵測之人,他們一個也沒有放過,全抓到地牢裏頭去了。


    地牢的空間雖然不大,可是想關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事還是由你們處置吧,我就不過問了。”


    聽到答案之後,葉寒萱頷首,卻表示,不願意再多管了。


    “王妃,你真的知道嬌娘背後的主子是誰了?”


    鹿鳴眉毛一皺,除非如此,否則,王妃對此事的態度不該如此啊。


    “差不多有數了。”


    葉寒萱打了一個哈欠:


    “明日,明珠姐姐要帶著饅頭來府上玩,


    今晚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一想到明天自己府裏要有三個鬧騰的小包子,葉寒萱就覺得累得厲害。


    自打包子跟湯圓學會走路,甚至走得漸穩之後,兩個皮小子基本上是靜不下來的性子。


    雖說不至於狗嫌貓厭的,但也相去不遠了。


    包子跟湯圓十個月之後,精神頭好了,就喜歡別人抱著他們到底看。


    現如今,小腿利索了,就自己到處跑。


    饅頭比包子跟湯圓小不了多少,也是蹣跚學步,正愛鬧騰的時候。


    正是如此,大家年紀相仿,三個小男娃一湊到一起,鬧起來特別瘋。


    加之陳明珠跟饅頭也算是常客了,包子跟湯圓對他們熟得不得了,沒有半點陌生感。


    “那王妃好好休息,那邊自有甲一看著,錯不了。”


    想到饅頭要來了,鹿鳴點點頭,服侍葉寒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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