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


    江大薊笑笑,因為他知道,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他有把柄跟那個自信可以讓他爹點頭,讚同他的計劃。


    這一夜,江大薊對江天龍到底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而整整一夜,江小薊院子裏卻是江家一直最安靜沒有動靜的院子了。


    “娘,你今天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第二天,江小薊給許琴送東西的時候,卻是看到許琴一直在打吹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對了,爹跟大哥呢?


    今天一大早起來之後,我好像就沒有見到他們倆個人了。”


    想到昨天,他爹還讓他想辦法對付老江家,從江杜仲的手裏把東西弄出來。


    可是一個晚上過去了,眼見著四爺與葉寒萱到達許老江家的日子,不過就是明後天的事情了。


    但他起來之後,他不但沒有見到他爹,他爹更是沒有催他,是不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一看到這個情況,江小薊就覺得怪怪的。


    “你大哥跟你爹在忙些什麽,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許琴搖搖頭,今天一大早,相公就和大薊離開了,至於父子倆忙什麽,她也不知道。


    隻不過,她以為她相公跟大兒子在忙什麽,小兒子應該知道才對啊。


    “至於我之所以沒休息好,還不是你大哥鬧的。”


    說著,許琴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大哥鬧的,什麽意思?”


    江小薊不明白地看著許琴。


    “自從一年前在朝陽府住過,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之後,我晚上就容易驚夢。


    一旦驚夢,就難睡得著。


    所以,要是被人吵醒的,那我就更加睡不好了。


    昨個兒三更半夜的,你大哥突然來敲門找你爹,把你給鬧醒了。


    翻了好一會兒,我才要睡著,你爹又回來了,我自然是不得安生。


    等你爹睡踏實了,我差點沒直接睜眼到天亮。”


    一想到這個情況,許琴心裏就有些怨言,就她現在這個情況,是真的受不起驚嚇啊。


    “那麽晚了,我大哥去找爹,有什麽事情?


    還有,我怎麽不知道?”


    江小薊眉毛一皺,越發覺得,眼下的情況平靜到顯詭異。


    “你大哥後來沒去叫你嗎?”


    許琴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你大哥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跟你爹說,你爹當下就讓我去叫你的。


    隻不過,你大哥把我攔住了,我以為,他會去叫你。


    昨天,你沒起來過?”


    “沒有,昨天大哥沒來找過我,昨天誰也沒有來找過我。”


    江小薊的臉色有些難看,然後不舒服地搖搖頭,表示昨天晚上,他那兒太平得緊。


    “那……”


    許琴臉色一變,她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昨天晚上,相公跟大薊商量事情,眼下看來,是真的獨瞞了小薊一個人。


    這樣的話,這不是叫小薊對相公和大薊有疙瘩嗎?


    “小薊,其實這事兒吧……”


    許琴才想跟江小薊解釋,江小薊自己卻先是笑笑道:


    “娘,這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沒事兒的。


    指不定因為是昨天晚上晚了,事情又不急在一時半刻,所以爹跟大哥沒告訴我也沒什麽。


    我相信,要是我去問的話,大哥跟爹肯定會告訴我的。


    也好,最近幾天,為了老江家的事情,我也忙好了久,天天帶著小寶奔來走去的,趁著這個機會,我也休息下。”


    許琴要說什麽,江小蘚光是用猜得都能猜得到。


    要知道,從小到大,許琴的這一套說辭,江小薊是聽著長大的,都能倒背如流了。


    麵對許琴與江天龍一樣,無論遇到什麽情況,都是對江大薊袒護到底,卻叫自己百般忍容,


    江小薊對著許琴笑了笑,隻是這笑卻沒達眼底,眼底反而泛著冷色。


    大哥排斥他,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可是爹竟然認同大哥的做法,避著他不讓他知道,這卻是頭一次。


    江小薊冷哼了哼,這樣也好,錯,是越來越好了。


    “你明白就好。”


    麵對江小薊不用勸的懂事,許琴放鬆一笑,一點都不覺得江小薊這樣有什麽不對勁兒的。


    等江小薊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之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不提他爹,光說江大薊這個大哥,能避著他不讓他幫忙的,怕也隻有三皇子的事情了。


    以他大哥的秉性,能讓他大哥三更半夜不睡覺,卻是興衝衝地跑去找爹,想來跟老江家的事情有關係。


    難不成,他大哥當真已經想到對付老江家,從祖父手裏把那些東西弄出來的辦法了?


    這麽一想,江小薊心驚了一下。


    他跟葉寒萱合作的條件就是,他幫著葉寒萱保住老江家。


    若是有一天,小江家出了事情,葉寒萱則要保下他們一家三人。


    要是老江家出了什麽情況,自己的任務沒完成,葉寒萱肯定不會再理自己死活的。


    這麽想到,江小薊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似的,疼得厲害。


    想想,江小薊用以前的辦法,寫了紙條,然後以點心的方式,送到了老江家。


    這個點心,江小薊經常送到老江家,用來聯絡感情。


    這個情況,無論是對老江家的人來說,還是對小江家的人來說,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江杜仲一拿到江小薊送來的糕點,就把這些糕點一個個掰開來看。


    “爹,紙條。”


    沒一會兒,江天雄先發現了紙條,然後交到了江杜仲的手上。


    看到江杜仲的臉色似乎不怎麽好,江天雄直接問了一句:


    “爹,小薊在信上怎麽說?”


    “小薊說,萱兒快要到老江家了,所以江天龍他們準備提前動手。


    但這次的事情,他們瞞著小薊,所以小薊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他讓我們小心提防。”


    說完,江杜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爹,好端端的,江天龍跟江大薊怎麽會瞞著小薊。


    不會是江天龍跟江大薊已經懷疑上小薊,所以才……”


    江天雄臉色大變,立刻明白了江杜仲的擔憂,也替江小薊這個侄子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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