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兒回到良城那麽久,莫說是葉寒勇了,就連葉寒承也從來不曾與她的繼兒好好說過話。


    今天葉寒勇一出手,竟然將她的繼兒打成這個樣子,豈有此理!


    “好端端的他來找我做什麽?”


    葉寒繼紅著眼睛看著鄭雅兒,又瞥向了葉紀英:


    “娘,這話不該問您自己,還有問爹嗎?


    我怎麽知道你們怎麽惹了大伯父,又讓葉寒勇恨我恨到這般。


    從明日起,我再也不去學堂了,我丟不起這個臉!”


    說著,葉寒繼一跺腳,直接跑了,更是把書童懷裏的書,砸在了葉紀英的腳前。


    今天,葉寒勇可是當著葉寒繼所有同窗的麵與他交的手。


    所以,葉寒繼的同窗可是眼睜睜地看著,曾經作為良城第一胖的葉寒勇是怎麽把葉寒繼打倒在地。


    而葉寒繼如同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的姿勢,更是叫人難以忘記。


    一想到那些場景,葉寒繼就恨不得直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同窗帶有魔性一般的笑話,一聲縈繞在葉寒繼的耳邊揮之不去,成為葉寒繼的夢魘。


    葉寒繼發誓,那個學堂,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踏進一步。


    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曾像今天這般丟人現眼過。


    其實,以小葉府的條件,葉紀英自然是有那個能力給葉寒繼單獨請一個老師在家指導葉寒繼的學問。


    但是葉寒繼還小,總是讓葉寒繼留在府中學習,自然是不好。


    更何況,葉紀英之所以會送葉寒繼去學堂。


    他除了想讓兒子在學堂裏多學點知識回來,更重要的是,希望兒子能多交幾個朋友。


    葉紀英送葉寒繼去的學堂,自然不可能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學堂。


    能進那個地方的人,大多皆是官宦子弟,身份非同一般。


    要不了幾年,葉寒繼的那些同窗,以後自然會一個個子承父業,在朝為官。


    葉紀英這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早點打好基礎,以後到了官場上,能夠如漁得水,多幾個朋友。


    不要像他似的,除了能靠葉紀譚這個哥哥之外,卻是沒有別的路子。


    原本,葉紀英的這個安排,自然是好意。


    但是遇到今天這種情況,葉紀英所有對葉寒繼的好,通通都變成了葉寒繼的難堪。


    葉寒勇以前在良城之內的名聲差到不行,用聲名狼藉來形容,其實真不為過。


    所有官宦之弟都會被叮囑一句,若是遇到葉寒勇,切莫與葉寒勇有任何交情。


    葉寒勇生來既不受葉紀譚這個親爹的寵與看重,本身又是個沒出息的人。


    可以說,葉寒勇也是整個良城長輩嘴裏的“別人家的孩子”,有區別的是,


    他這個“別人家的孩子”不是作為正麵例子,而是典型的反麵例子。


    哪怕最近兩年裏,葉寒勇變得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孩子們已經形成的印象,卻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葉寒繼上學的頭一天,同窗的第一句話便是,他與葉寒勇的關係可好?


    虧得葉寒繼也老實,直接說,他一直是在外麵長大的,與葉寒勇這個堂哥的交情並不深。


    聽到葉寒繼這個回答,那些學子才接受了葉寒繼這個同窗。


    然後,這些同窗不斷告訴葉寒繼,若是葉寒繼要與葉寒勇交好的話,


    那麽他們可就不會理會葉寒繼,讓葉寒繼讓他們遠一點。


    聽了這樣的話,葉寒繼的心裏雖然不太好受,可再怎麽樣,在這些同窗的嘴裏,


    顯然,自己這個三品官員的兒子,至少比景博侯之子要出色許多,葉寒繼也就忍了。


    可是今天,葉寒繼在那麽多同窗的麵前,被同窗們最看不起的葉寒勇給打敗了,


    不但打敗了,他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同窗們的笑聲之中充滿了嘲弄的意味,這股魔笑聲,簡直快要把葉寒折磨瘋了。


    最後,還未等下學堂,葉寒繼直接含著淚,逃離了學堂,奔回小葉府。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


    但是今天,葉寒勇教訓葉寒繼,卻是沒少在葉寒繼的臉上留下痕跡。


    隻不過,葉寒勇的這種做法,打的到底是葉寒繼的臉,還是葉紀英的臉,那就見仁見智了。


    “放肆,太放肆了!”


    從書童的嘴裏得知,自己的兒子今天到底遭了什麽罪,鄭雅兒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她氣兒子被人打了,更氣葉寒勇的無法無天:


    “相公,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可忍不下去,我非要葉寒勇給我一個交待不可!”


    她兒子那一頓打,不能白挨了。


    她一定要讓葉寒勇給繼兒賠禮道歉不可。


    “是你太過放肆了。”


    葉紀英冷著一張臉,把鄭雅兒給攔了下來:


    “這一趟,你不能去,去了也是不自量力,送****去讓人羞辱。”


    說完,葉紀英吐了一口寒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他隻不過是一個三品官員,所以繼兒才會被人欺負得如此厲害。


    如果他是景博侯,如果他才是大名鼎鼎的遠征將軍,又有誰敢如此輕賤他的兒子。


    或許,他娘的想法是對的。


    他不該放棄景博侯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應該是屬於他的。


    不管他娘做了什麽事情,他到底是他爹的親生兒子,他也有繼承權。


    如果一直以來,坐上景博侯位置的人是他。


    那麽如今,他跟他大哥之間的地位與情況,是不是就完全顛倒過來了?


    還好,所有的事情都還不算晚,三皇子跟果郡王已經起了這個心思,要幫他把大哥給頂下去。


    “相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繼兒被人欺負成這樣,難不成,我們就算了?”


    一想到葉寒勇也就是葉紀譚的兒子,而她的相公則很快就會取代了葉紀譚。


    到時候,她的兒子自然是在葉紀譚的兒子之上,葉寒勇有什麽資格如此欺負她的兒子?!


    “什麽意思,我問你,你要去哪兒尋葉寒勇算賬,又以什麽樣的理由去算賬?”


    葉紀英冷著一張臉,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越是關鍵就越是要冷靜,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以免壞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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