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在葉寒憐還沒有懷上嫡嗣之前,


    果郡王不但給葉寒憐弄出一個小三兒來,就連小四也跟著小三兒一起抬進了門。


    葉寒憐所有的堅持與驕傲,都被果郡王破壞得一幹二淨。


    知道葉寒憐的心傷差點沒讓她吐血,葉寒萱就故意提起了石竹與甘草的婚事。


    葉寒萱直言,隻有她這個主子在的一天,石竹與甘草便能安心地當她們的官夫人。


    要是她們的丈夫敢納小,不需要她們鬧心,自己這個主人自然是會替她們出頭。


    除非是這兩個男人不想混了,否則的話,誰敢惹惱身為四王妃的葉寒萱!


    葉寒萱說了這麽多,無非是要告訴葉寒憐,她得不到的,自己的兩個丫鬟卻得到了。


    葉寒憐受了欺負,沒人替她撐腰,葉紀譚也沒有理會那兩個妾事的事情。


    可是石竹跟甘草一旦遇到這個情況,她這個當王妃的,卻一定會替兩個丫鬟做主。


    總之,葉寒憐曾經所盼著,所期待的一切,她得不到,自己的兩個丫鬟卻是通通得到了。


    現如今的葉寒憐也不過是徒有郡王妃之名,日子卻過得連她身邊的兩個丫鬟都比不過。


    葉寒萱這個意思,說得還是比較明白的。


    為此,葉寒憐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大姐姐,我才是你的妹妹,我才是你的親人。


    你為何寧可如此照顧兩個與你沒有關係的丫鬟,卻也不肯對我伸手?


    你,你好狠的心啊!”


    一想到,自己才是葉寒萱的親妹妹,血脈相連。


    可是看到她現在過的日子那麽狼狽,與自己所期盼的完全背道而馳。


    葉寒萱知道她的痛苦,她的煩惱,她的憂愁,卻一點都不心疼她,連丁點的幫助都不肯給她。


    相反,卻把應該給她這個親妹妹的所有關心與照顧,給了兩個不相關的死奴才,葉寒憐怎麽能不恨。


    隻要,隻要葉寒萱對她顧念一點親情,哪怕隻照顧她一丁點,


    她在果郡王府也不至於被韓遊那個死奴才輕看,十四郎也不會接了兩個狐狸精回來。


    想到自打那兩個狐狸精入門,果郡王隻在自己的房裏宿過一晚,葉寒憐就氣得想吐血。


    “葉寒憐,我看你是瘋了吧?”


    聽到葉寒憐的話,葉寒萱無語的笑了:


    “莫說甘草與石竹隻是兩個丫鬟,但她們好歹懂得忠心護主的道理。


    你還有臉跟我扯嘴皮子,說我們倆是親姐妹,你他瑪是忘記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了吧?


    你是不是瘋魔了?”


    也被柳輕煙的鬼魂給纏上了,所以才會說出如此貽笑大方的話?


    她跟葉寒憐之間的關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們倆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寒憐跟她講親情,講絕情,不是腦子壞掉了是什麽,簡直是有病。


    “好了,如果今天你來找我是為了走親戚,恕舊情,你走吧。”


    葉寒萱抬抬手,直接讓葉寒憐走人:


    “我以為兩年過去了,發生那麽多的事情,經曆過那麽多,你應該有點長進了。


    誰知道,今天一看,你的表現當真是叫我失望。


    沒了葉紀譚,也沒了果郡王,你連當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當真是不堪入目。”


    葉寒萱直搖頭,就衝著葉寒憐剛才說的那一番笑話,


    她真是想不明白,原主上輩子怎麽可能會輸在這麽一個淺薄的女人手上,而且還輸得那麽慘。


    難不成,這隻是又一次證明,上輩子的原主,到底是一個蠢到何種地步的另類天才?


    “你!”


    聽到葉寒萱這些話,葉寒憐的臉又紅上了三分,自然是想到她跟葉寒萱之間的關係。


    的確,她跟葉寒萱勢同水火,一直都是你爭我奪,從來都沒有和平相處過的一天。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寒萱肯拉自己一把,會幫自己,那才是見了鬼了。


    葉寒憐深吸了一口氣,她真的是被府裏的那兩隻狐狸精給氣暈了頭,竟然當著葉寒萱的麵,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


    “看到我如今這個樣子,你挺得意的吧?”


    “自然!”


    葉寒萱抬抬下巴道:


    “以前我可是沒少吃你的虧,你也沒少看我的好戲。


    如今風水輪流轉,你的日子過得比我不好,我自然是又得意,又高興。”


    誰說,當走上高位之後,她就該懶得理會葉寒憐這種小人物了?


    葉寒憐是原主一輩子的心魔,而這身體又是原主的,所以葉寒憐也是她的心魔:


    “你可知道,每每我心情鬱結,身子不舒坦的時候,我就特別愛聽你的近況。


    隻要知道,最近果郡王的日子難過了,或者果郡王府又有喜訊,添了幾個女主子。


    知道你的日子不過好,我整個人就跟喝了十全大補湯似的,心情舒暢到骨子裏去一般。


    我能把這兩個孩子養得這麽好,葉寒憐,你也算是有功勞的人。”


    葉寒萱這話,可是一點都不誇張,一直以來,她是真的這麽做的。


    有人會覺得,葉寒萱已經高超葉寒憐那麽多,贏了葉寒憐那麽多,與葉寒憐繼續糾纏下去,真沒意思。


    但葉寒萱要說“不”!


    葉寒憐不但貫穿了她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沒有葉寒憐,就沒有現在的她。


    麵對一個穿插在她一生之中的女人,女仇人,葉寒憐的日子不好過,對於她來說太有意義了。


    葉寒憐的生活與日子,就好比是葉寒萱生活中的調劑品。


    要是葉寒萱哪兒不舒服了,隻要知道葉寒憐過得不好,就跟看了一場逗比電影似的,高興得不行。


    葉寒萱表示,她就是那麽一個跟拖泥帶水,不願意幹幹脆脆跟“曾經”說拜拜的人。


    她幼稚,她心裏舒服,誰都管不著!


    “葉寒萱,你別得意過頭了!”


    葉寒萱的一番話,氣得葉寒憐沒想暈倒。


    “別得意過頭,我這就算得意了?”


    葉寒萱哼了哼:


    “鹿鳴,趕緊的。”


    葉寒萱看了葉寒憐一眼,然後把鹿鳴喚了出來,表示鹿鳴該出來做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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