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麽做,那是為了鍛煉葉寒萱三人,把柳輕煙母子三個當成了他們三個的磨刀石。


    可事實,絕非似葉老夫人所說的那般。


    葉老夫人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不過就是哄人的把戲,實則奸猾無比。


    江杜仲知道,葉寒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更何況,江杜仲在來了良城之後,通過分析,葉寒萱竟然有了葉老夫人根本就不是葉紀譚親娘的發現。


    那麽,葉老夫人對葉紀譚子嗣所有的算計與惡待就通通都有了解釋。


    原本,江杜仲是不想見葉老夫人的。


    可是看到葉紀譚半天沒回來,他又好奇葉老夫人這次來是做什麽,


    他最擔心的是,這次葉老夫人的出現是衝著葉寒萱和葉寒勇去的。


    這麽一來,江杜仲幹脆過來“聽聽”,葉老夫人到底對葉紀譚說了什麽。


    江杜仲雖然沒聽全,卻也聽出,葉老夫人這次的出現倒不是針對一對外孫,


    而是衝著他跟女兒來的。


    隻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是叫江杜仲聽得心驚肉跳,瞠目結舌。


    合著鬧了半天,柳輕煙的出現根本就是葉老夫人一手安排、導演,為的就是算計葉紀譚。


    悲劇的是,那個嫁給葉紀譚,替葉紀譚保住侯爺之位的女人,正巧是他的女兒。


    所以,他的女兒和兩個外孫才會吃盡那個妾室的苦頭。


    “葉老夫人,你們葉家已經出過一個糊塗的人了。


    老侯爺是吃過苦的人,他又怎麽可能會犯同樣的錯誤。


    這麽多年來,你對老侯爺的遺言就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老侯爺的偏心,指不定另有深意,指不定,你想瞞著的事情,最終還是被老侯爺給知道了。


    若非如此,你全心全意要培養老侯爺與葉二老爺的父子之情,老侯爺最後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決定。”


    老侯爺遺囑的事情,江杜仲倒是聽說過一些。


    那個時候,江杜仲單純地以為,偏心沒底線,這是葉家的“優良傳統”。


    不過,就在剛才江杜仲靈光乍現,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明明老侯爺平時表現出來,更多疼葉紀英這個小兒子一些。


    那麽老侯爺真要偏心也該是偏葉紀英,最後怎麽就辦到了沒娘疼的葉紀譚頭上。


    除非,老侯爺已經發現,他的枕邊人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換了人,而葉紀英也不算是葉紀譚的親弟弟。


    麵對葉老夫人心機這麽沉,這麽狠的女人,老侯爺把侯府的一切留給葉紀譚的舉動,就很好理解了。


    “你、你什麽意思?!”


    葉老夫人原本就已經夠慌的了。


    江杜仲一冒頭,尤其是江杜仲剛才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驚得葉老夫人臉色大變。


    關於江杜仲最後說的話,其實這些年來,葉老夫人不是沒有懷疑的。


    老侯爺在死之前,突然拒絕葉老夫人這個“發妻”的接近,養病之時,也不讓葉老夫人靠近。


    那個時候,葉老夫人隻當老侯爺生病,發脾氣,並沒有在意。


    聽到老侯爺死前的遺言,葉老夫人想來想去心中很是不安。


    為此,葉老夫人硬重重小心謹慎,夾著尾巴做人一年。


    這一年,也算是老侯爺死後,江紫蘇唯一過得比較順心的一年了。


    隻不過一年後,葉老夫人看到葉紀譚一點反應也沒有。


    在幾次試探之後,葉老夫人發現哪怕自己胡作非為,景博侯府之內似乎也沒有別的動靜。


    漸漸的,葉老夫人的膽子就放大了。


    葉老夫人以為,在此之前的一切,皆是她多疑、杞人憂天了。


    她之前的心態,完全就是做賊心虛。


    事實上,當年的事情,她做得那麽隱秘,知情人幾乎也已經死絕了,她有什麽好害怕跟擔心的。


    可是,今天江杜仲舊事重提,揭了葉老夫人的瘡疤,葉老夫人怎能不慌。


    “我什麽意思?”


    看到葉老夫人掩飾不了的慌色,江杜仲笑了,老虔婆,也有你怕的時候:


    “我什麽意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真以為,你做的事情就全無人知道嗎?


    到底是不是無人知道,早在我上次來之前,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這句話,江杜仲就直接提醒了葉老夫人別忘了,上次葉寒萱就已經派人警告過她了。


    莫不是葉老夫人已經忘了葉寒萱叫於嬤嬤帶給她的那些話了?


    要真是如此,沒關係,葉老夫人沒記性,他可以很好心地提醒一下。


    “都是什麽意思?!”


    葉紀譚一驚,看到葉老夫人一臉的慌色,心中一緊。


    難不成,在他娘的身上,還有什麽他所不知道,他娘卻又害怕麵對的秘密嗎?


    就葉老夫人的反應告訴葉紀譚,這個秘密隻比柳輕煙存在的意義,更加石破天驚!


    “沒什麽意思!”


    葉老夫人掐著嗓子叫到:


    “江老爺,你女兒跟我兒子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要是紀譚一定要娶你女兒,我這個當娘的也阻止不了。


    隻不過,你若是想為了讓你女兒在景博侯府站穩腳,叫她不必禮待我這個婆婆,


    而說出什麽亂七八糟,挑撥我與紀譚之間的母子情份的話,那麽你就打錯算盤了。


    紀譚,有外人在,我不便久留。


    若是你還念我當年善待你之情,紀英那兒,你多考慮考慮。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否認,若是沒有我,絕對是沒有今日的你的。”


    麵對江杜仲當真知曉一切的坦然目光,葉老夫人隻能咬碎了一口老牙,死罵葉寒萱是賤人。


    無疑,要是江老頭兒當真知道她的事情,那肯定是葉寒萱那個賤人告訴江老頭兒的。


    枉她養了葉寒萱那個小賤人十幾年,果然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


    明明答應過不說的事情,葉寒萱這個賤人怎麽可以告訴江老頭兒!


    想著自己這些年來對江紫蘇的漠視及江紫蘇在自己手上吃的苦頭,


    葉老夫人知道,這個江杜仲不好對付,隻望她最後離開之前所說的話,能對這個江老頭兒有點影響。


    “竟然還要我顧念情份?!”


    想到葉老夫人的話,江杜仲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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