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每每葉寒萱一出手,自己都要損兵折將,損失慘生,果郡王便頭疼得厲害。


    他要的不是聲東擊西,他要的是直搗黃龍!


    “主子,奴才現在最擔心的是,萬一朝陽郡主把江紫蘇的情況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怎麽辦?”


    既然自家主子都說出來了,韓遊自然不會再低語自討沒趣兒了。


    “不可能!”


    葉寒憐嗤笑:


    “你當葉寒萱是什麽人,葉寒萱可是一個極為堅強冷靜的女子。


    就算江紫蘇突然惡夢連連,夜不能寐,以葉寒萱的性子,她怎麽可能會把這種情況往神鬼上想。


    葉寒萱自己又是個大夫,肯定會給江紫蘇開藥,而不是找高僧。


    葉寒萱再聰明,腦子裏也不至於想著這些精怪的事情。”


    她不得不說,韓遊這是被葉寒萱給打擊怕了,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


    韓遊簡直是把葉寒萱那個賤人給神化了,以為葉寒萱什麽事兒都能料得到呢。


    “主子,你怎麽看?”


    韓遊並沒有把葉寒憐的不以為然放在眼裏,而是看向了果郡王。


    他們果郡王府在葉寒萱的手裏到底吃了多少虧,損失有多慘,隻有他們自己人知道。


    韓遊清楚,葉寒憐那是不了解果郡王府的情況,才會如此不把葉寒萱放在眼裏。


    葉寒憐敢把葉寒萱單純化的做分析,但是果郡王跟韓遊卻是萬萬不敢如此。


    “馬上把東西給撤了!”


    果然,聽了韓遊的話,果郡王臉色一變,下令說了一句。


    與其等葉寒萱想到辦法,領著皇上的人鬧上門兒來,不如他先把東西給撤了,讓葉寒萱抓不到自己的把柄。


    關於神仙膏一事,果郡王不是不知道。


    果郡王現在連神仙膏的損失有多少都顧不過來,唯一憂心的乃是自己的名聲。


    那些喊冤的店家皆表示,他們是因為看在果郡王的麵子上,才做神仙膏這門生意。


    他們想著,果郡王乃是皇室宗親,所做之事,該是為黎民百姓著想才是。


    他們哪裏知道,身為皇室宗親,果郡王介紹的人,竟然會叫他們賣這種害人的東西。


    告示已經出了,但凡是大肆販賣神仙膏,且到一定的量,那是抄家砍頭的大罪。


    果郡王他們固然得罪不起,可是他們更不想丟了自己的性命。


    此番事情一鬧出來,他們就不相信,果郡王敢派人將他們都給殺了。


    俗話說得好,法不責眾,這人多了,指向性又太過明確,果郡王不好下手。


    店家們一個個都反水了,可想而知,對引進神仙膏的果郡王,百姓們乃是深惡痛絕。


    就算,神仙膏這東西乃是果郡王之友尋來的,但這樁生意借的是果郡王的名,由果郡王牽的頭。


    所以,所有的錯,都得算在果郡王的頭上才行。


    旁的地方的神仙膏已經成災,多少人上癮,戒之不去而受痛苦與折磨。


    往往這種地方,果郡王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一旦提起這個名字,百姓皆有砸臭雞蛋的衝動。


    唯獨才做了一天神仙膏生意,受影響較小的良城還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若非如此,莫說是果郡王了,就連郡王府之中的奴才怕是都出不了門了。


    因為這個情況,果郡王近日裏已經很少進宮麵見聖上了。


    皇上現在是什麽態度,果郡王有些吃不準。


    事發的第一日,他已經被皇上召進宮,更在四爺與葉紀譚離開之後,跪在皇上的麵前,向皇上請罪。


    那個時候,皇上是吸了神仙膏,精力不濟,這才沒有追究果郡王。


    對於這一點,果郡王很是清楚。


    果郡王這些天一直以為,皇上這是準備等四爺把神仙膏的事情處理徹底了,再來跟自己算舊賬。


    這麽一來,四爺的回歸,就有點成了果郡王催命符的意思。


    若非如此,果郡王也不會打著葉寒憐的名義,將柳輕煙的屍體帶回放在果郡王府,


    並用那個道人教的辦法,對柳輕煙的屍體做了手腳,盼著鬼祟將葉寒萱除去。


    能讓四爺因私忘公,除了葉寒萱,果郡王想不出第二個答案。


    神仙膏一事,果郡王還沒處理好,更沒得到皇上的寬恕。


    要是在這個時候,他再鬧出點事情來,豈不是又給葉寒萱找到收拾自己的借口?


    那麽一想,就那些留著的東西,果郡王自然是不敢繼續留著,還是草草處理了吧。


    反正中招的人也不是葉寒萱,那麽關於此舉要不要繼續下去,果郡王表示,這事兒已經對他沒有意義了。


    “是,主子。”


    聽到自家主子的意思跟自己是一樣的,韓遊對著葉寒憐微不可見地笑笑,然後這才離開去處理柳輕煙的屍體。


    看到韓遊嘴角上勾的那個挑釁之笑,葉寒憐氣得心中暗罵了一句死奴才!


    “十四郎,此事當真就那麽算了?”


    韓遊走了之後,葉寒憐才有些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


    憑什麽她的姨娘就死了,葉寒萱的親娘就活得好好的。


    雖然她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岔子,明明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葉寒萱,她姨娘的陰靈卻是纏上了江紫蘇。


    隻不過,看到無論是江紫蘇還是葉寒萱,都沒什麽事兒,此事就隻能做罷,葉寒憐心裏氣得厲害。


    他們這兒死了一個人,江紫蘇才做了幾個惡夢,太不公平了!


    “憐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你我還在,以後定會有機會的。”


    果郡王拍了拍葉寒憐的手,然後扯著嘴角陰笑了一下:


    “要聽話知道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十四郎?”


    聽到果郡王這話,葉寒憐呆住了,她跟十四郎的時間並不算短,可是十四郎這種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聽懂了嗎?”


    果郡王難得耐心好地又問了一遍。


    對於幫不上他忙的女人,他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夠聽話,別自做主張,然後給她惹麻煩。


    他自己跟葉寒萱鬥的時候,都吃了那麽多的大虧。


    要是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豬隊友給自己搗亂,那場麵,果郡王都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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