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衛夫人點點頭:


    “萱兒說,此法皇上最好派人記一下,然後送到老四的手上。”


    衛夫人這麽一說,自然會有人替皇上將葉寒萱的辦法記下來。


    “在海邊挑挖兩池,池底鋪石,為防鴉片滲漏,四周釘板,再挖一水溝。


    將鹽水倒入水溝,流入池中。


    接著把煙土割成四瓣,掉入鹽水,泡浸半日,再投入石灰,石灰遇水便沸,煙土溶解。


    各士兵需拿木耙不停在池中搞拌,務求煙土完全溶入水中。


    待退潮時,把池水送出大洋,並用清水洗刷池底,不留涓滴。”


    (借用林則徐虎門銷煙法)


    “皇上,微臣立馬把此法快馬加鞭地送到四爺的手上,絕不拖延誤了時辰。”


    拿到此法之後,侍衛是一刻都不敢耽擱,換了一批快馬,立刻奔赴四爺那邊。


    “主子,我們的打算,怕是又落空了,想來,朝陽郡主又找到了銷毀神仙膏的辦法。”


    這侍衛一來一走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果郡王的耳朵裏,一聽這事兒,韓遊都想哭了。


    難怪主子會那麽討厭朝陽郡主,一提到這個女人,更是一副恨到牙癢癢的樣子。


    以前他雖然也恨朝陽郡主,可是卻沒有此刻的恨與無可奈何。


    就像主子說的一樣,隻要是主子的事情,一旦遇上朝陽郡主,那麽“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該死的葉寒萱!”


    聽到韓遊此話,果郡王一點都不懷疑這話的真實度,氣得直接一巴掌拍碎了紅木桌子:


    “本郡王就不明白了,照道理,葉寒萱也該是第一次見到神仙膏。


    她對神仙膏的藥性比我們了解也就罷了,便連怎麽銷毀了神仙膏的辦法,


    本郡王的人百思不得其果,她卻是問什麽,什麽都不知道,葉寒萱到底是哪路來的天煞魔星?!”


    專門來破壞他的好事兒!


    知道神仙膏會讓人成癮,果郡王最初的反應不是喜於它的這個特性能給自己帶來無比的財富,


    他反而因為神仙膏的這個情況,而懼於神仙膏。


    不用多研究,果郡王也知道,能讓人成癮的東西,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五石散便是如此。


    因為這個情況,果郡王便曾讓自己手下的人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毀了神仙膏這種東西。


    然後,果郡王手下的人用自己所有知道的辦法,皆試過一遍,怎麽也不行。


    神仙膏這東西,埋土不解,入水不化,如果用燒的話,就像葉寒萱之前說的,那就群抽啊。


    果郡王的人早就知道了這神仙膏的厲害與危害,自然是不會傻得地用燒這個辦法。


    在確定了神仙膏這東西的確是毀不掉,自己又缺錢,果郡王最後被逼得沒法兒,


    不得不鋌而走險,賣誌了神仙膏。


    弄出那一批神仙膏,對於果郡王的人來說,也是極為不容易的,這批貨還是頭一批呢。


    果郡王原本還打算著,就算四爺當真把那些神仙膏都繳了上來,皇上與四爺也是奈何不得這些神仙膏。


    隻要皇上一日不動他,他何愁沒機會鼓動皇上,尋機拿回那些神仙膏,繼續賺銀子。


    可是,葉寒萱就跟果郡王生命中的克星一樣,讓果郡王想什麽便成不了什麽。


    果郡王的人費了那麽多的時間,都弄不清楚神仙膏的情況,


    但葉寒萱就像是早就見過神仙膏,甚至是知道神仙膏的厲害一般,把神仙膏的各種情況都弄得清清楚楚。


    就葉寒萱的這個表現,簡直叫果郡王無計可施了。


    “去,去把憐兒給本郡王叫來。”


    果郡王青著一張臉,直接讓韓遊把葉寒憐叫來。


    他就不相信了,明明是同一個爹生的,又是吃同一種米長大的,


    沒道理,葉寒萱懂那麽多,他的憐兒就什麽都不懂。


    哪怕憐兒當真是不懂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沒關係。


    至少憐兒跟葉寒萱那個賤人是一塊兒長大的,葉寒萱為何會如此離奇的懂那麽多東西,指不定憐兒會知道。


    看來,他現在最該動的腦筋不是怎麽賺銀子或者是對付老四,叫老四吃癟。


    他此時最該做的事情乃是不計一切代價,不惜任何手段,也得取了葉寒萱的性命。


    隻要有葉寒萱一天在,就沒他一天的好日子可過。


    “十四郎,你尋我?”


    一段時間不見,葉寒憐到是在果郡王府養得極好,身姿雖然依舊窈窕,但是臉色紅潤多了。


    水亮亮的眼睛看著果郡王的時候,全是纏綿與依賴,然後柔軟無骨地就靠向了果郡王。


    看到葉寒憐這以自己為天為地的樣子,果郡王心中一揉,果然也攬住了葉寒憐。


    這個情況一出現,韓遊立刻低下了腦袋,不敢看自家主子與主母親熱的場麵。


    隻不過在韓遊的心裏,對眼前這一幕,始終是不怎麽喜歡。


    郡王妃此舉,乃是妾室用來爭寵才會做出不適宜的舉動,偏主子還不在意。


    這個時候,韓遊對一般的官宦人家極不喜歡與自家主子往來,開宴之時更不叫上自家郡王妃的這個情況,該喜好,還是該哭好。


    喜的是,葉寒憐如此魅賤的做派,旁人看不到,好歹是讓自家主子的臉少丟一點。


    哭的是,若是葉寒憐不與其他官婦人走近,那麽她怎麽能幫著拉近那些大臣與果郡王的關係。


    “憐兒,我有話要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我。”


    果郡王到底顧著還有旁人在呢,就扶著葉寒憐坐下來,自己坐在另外一邊,這才繼續說道。


    “十四郎,我都已經嫁給你了,我們夫妻一體,有什麽話是我不能與你說的?”


    葉寒憐臉皮緊了緊,然後有些虛虛一笑。


    聽果郡王那麽一開口,葉寒憐的心裏就有不太美妙的感覺。


    “憐兒,你自小與葉寒萱一起長大,對她,你可有什麽了解?


    為什麽,她的醫術如此高超,就連宮中的禦醫都對她的醫術望塵莫及?


    為什麽葉寒萱那般博學,怎麽就沒她不懂、不知道的東西?


    在她的背後,可是還有什麽旁的高人在指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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