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葉老夫人覺得,她這次進宮請旨被允準的可能性還是比較高的。


    而且葉老夫人都已經準備好說辭,就差進宮麵見皇上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葉紀譚竟然又振作了,葉老夫人自然是氣得想吐血。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機會,她好不容易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捧到那個位置上,全被葉紀譚給破壞了。


    “娘,你這是做什麽?”


    看到一地的瓷器,鄭雅兒皺了皺眉毛,覺得葉老夫人的脾氣都是被葉紀譚這個大伯給慣壞了:


    “娘,不是媳婦兒對您舍不得,實在是……


    你也知道,相公回到良城的時間並不算長,而且官位也就這般。


    府上的條件,自然是及不上景博侯府的。


    娘你再如此,會叫相公為難的。”


    鄭雅兒太清楚葉老夫人的脾氣了,知道隻要一扯上自家相公,而且出發點是為了自家相公的話,


    那麽就算她說出的話多少有些不敬之意,葉老夫人也是能接受的。


    “怎麽,你看不上我兒了?”


    今天葉老夫人的脾氣實在是差到了極點,所以冷眼一抬,看著鄭雅兒冷冷地說了一句。


    “娘要是這麽問,兒媳便什麽也不說了。


    您是兒媳的娘,兒媳孝順你是應該的,娘你砸了多少,兒媳自然是要添上多少。


    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娘您。


    相公以後在官場上需要多方打點,兒媳知道,婆婆一定會替相公安排好的。


    兒媳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相公孝順娘,讓娘高高興興的,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罷了,不值當什麽。”


    鄭雅兒也不生氣,反而非常溫順地說了一句。


    自打跟葉老夫人住得近了,鄭雅兒才發現葉老夫人的壞脾氣。


    正是如此,鄭雅兒才奇怪,這些年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葉老夫人的脾氣竟然能壞成這個樣子。


    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葉老夫人這個脾氣,曾經的大嫂江紫蘇這些年來,到底是怎麽忍過來的。


    鄭雅兒雖然沒有跟葉老夫人急,跟葉老夫人發脾氣,埋怨葉老夫人太貴氣,也不看看現在的情況。


    隻不過,鄭雅兒從來不是江紫蘇那種吃了虧會悶不吭聲的人,鄭雅兒這使的是軟刀子。


    鄭雅兒的話無疑是告訴葉老夫人,葉老夫人可以砸,可以摔,都沒有關係。


    葉紀英職位被限,收入更是有限。


    以葉紀英的收入,連維持這一大家子的開銷,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說到最後,還不是要鄭雅兒這個媳婦兒拿出嫁妝來貼補這個家。


    這也就算了,葉老夫人還如此浪費。


    葉老夫人砸了多少,鄭雅兒就得給葉老夫人補回多少,這事關著葉紀英的麵子、孝順之道。


    但是葉老夫人砸的可不光是瓷器,那都是銀子,是葉紀英以後能在官場上打點的銀子。


    葉老夫人砸了多少,砸的都是葉紀英的。


    要是葉老夫人為了發脾氣,把這些東西都給砸了,叫鄭雅兒把嫁妝都賠進去。


    鄭雅兒表示,沒關係,誰叫她隻是人家的媳婦兒,這個氣,她必須受。


    但問題是,如果以後葉紀英有升官的可能,需要打點一切的話,這銀子她可是沒有了,得全靠葉老夫人。


    葉老夫人也沒什麽嫁妝了,有的也早就被葉老夫人給敗光了。


    之前提到過,葉老夫人完全把景博侯府的公庫視為自己私人所有的財物。


    平時葉老夫人打賞小輩們的玩意兒,用的全是自己嫁妝的東西。


    哪怕當年柳家給柳暮月陪嫁了不少的東西,也被柳暮星這麽揮霍光了。


    因此,自打葉紀譚收回了庫房之後,葉老夫人根本連半點東西都拿不出來。


    直到葉老夫人跟著葉紀英一塊搬離了景博侯府,鄭雅兒才知道葉老夫人這個婆婆把自己的嫁妝敗得多幹淨。


    鄭雅兒甚至懷疑過,葉老夫人以前表現出來的精明,是不是都是裝的,要不然怎麽會那麽笨。


    葉老夫人幾乎隻是沒帶什麽,隻拿了一個小盒子出的府。


    葉老夫人的這一小盒子的東西,跟鄭雅兒的完全沒法兒比。


    要是葉紀英貪汙受賄,這個家就必須得靠著鄭雅兒的嫁妝才能維持得下去。


    為此,葉老夫人砸的可不光是府裏的東西,砸的更可能是葉紀英的前程。


    鄭雅兒要是沒有銀子替葉紀英打點一切,那麽葉老夫人肯定也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說到最後,葉老夫人不得不又求到葉紀譚的麵前。


    至於葉紀譚肯不肯花這筆銀子替葉紀英打點一切,葉老夫人跟鄭雅兒都說不好。


    畢竟兄弟倆已經分家,葉紀譚該給葉紀英的,也沒有少了葉紀英的。


    作為成年人,葉紀英為官這麽多年,連打點的銀子都沒有。


    哪怕葉紀譚有那個臉聽,葉紀英也是沒有這個臉說。


    葉紀英不好意思說,葉老夫人總不能說是自己發太多的脾氣,砸了太多的東西吧?


    哪怕葉老夫人好意思說是自己的花銷太大,也得看別人信不信。


    葉老夫人的開銷有多大,葉紀譚又不是沒有贍養過葉老夫人,心裏自然也有一盤賬。


    葉老夫人雖然是跟著葉紀英過日子的,但葉老夫人吃的穿的用的喝的,葉紀譚也沒有虧待過這個娘。


    一句話,葉紀英需要打點一切,想要問葉紀譚拿銀子,不合適。


    葉老夫人可以發脾氣,可以砸東西,但是她砸的很有可能不止東西,還有葉紀英這個兒子的前途。


    鄭雅兒說那麽多,無非就是為了告訴葉老夫人這麽一點。


    鄭雅兒這個軟刀子使得很好,哪怕葉老夫人的心中依舊有很多氣沒發出來,卻也是不再動自己身邊的東西了。


    葉老夫人扯著僵硬的臉皮子,對著鄭雅兒這個兒媳婦獰笑了一下:


    “我倒是真沒有看錯你,替紀英找了你這麽一個媳婦兒。


    好,你果然是好!”


    從來都是葉老夫人算計別人,葉老夫人還沒在什麽人身上吃過大虧呢。


    至於葉寒萱跟葉紀譚的情況,葉老夫人直接忽略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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