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陽府的情況之後,有心人一直盼望著,婚前不是四爺死了就是葉寒萱死了。


    就算兩人成了親,兩人中的一個再死,其實也是可以的。


    現在,四爺跟葉寒萱的身體都沒有出問題,曹穎又才誤會葉寒萱是不是懷孕了。


    聽青竹那麽一說,曹穎簡直是擔心得快要睡不著覺了。


    曹穎知道,要是四爺一直不死,葉寒萱又替四爺生下兒子的話,那麽就真沒他們榮慶王府的戲可唱了。


    以皇上對四爺的寵幸,隻要四爺活著,四爺的子嗣活著,皇上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碰他們父子倆的東西。


    這麽想著,曹穎的屁股底下就跟長了一根釘似的,坐不住,想要跳腳。


    “要真是如此,那可怎麽辦?!”


    曹穎拍了拍桌子:


    “那個死孽種活著一天,就一直克著王爺與華兒他們,每天都有那麽多人死,他怎麽就不死。


    還有那個葉寒萱,作為千金大小姐,學什麽不好,非學什麽醫術。


    一個姑娘家家的,要那麽大的本事來做什麽!”


    曹穎簡直就是恨極了葉寒萱竟然有能治好四爺病的那個本事。


    “不行,不管是那個孽種還是葉寒萱,一個都不能留!”


    曹穎瞪了瞪眼睛,狠絕地說了一句。


    原本,她隻想留下葉寒萱,然後給葉寒萱喂點藥,讓葉寒萱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


    隻不過,到了現在,曹穎意識到葉寒萱對自己的威脅也是極大。


    之前那個孽種和葉寒萱一直住在四王爺府裏,她的人馬插不上手,所以於上動彈不得此二人。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這兩人已經在她的地盤兒了。


    她就不相信,她還弄不死這兩個小的。


    哪怕事後皇上會懷疑,甚至想徹查。


    她倒是要賭一賭,皇上會不會為了一個死掉的侄子就要了親弟弟一家的性命。


    “王妃,你可別亂來,在做什麽,你是不是跟王爺商量一下?”


    聽到曹穎這話,青竹的膽兒都快要嚇破了。


    畢竟這些年來,曹穎每次想的辦法,皆是從四爺身邊的人下手,還沒有動過四爺的一根頭發,為的就是不想再惹惱了皇上,加深皇上對自己的厭惡。


    但是現在,曹穎竟然要直接對四爺下手了。


    想到這些年來,隻要自家王妃跟四爺對上,王妃就沒有贏過一次。


    而且此事重大,還要看王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要是王妃敢自做主張,把事情辦壞了,到時候,王爺會不會幫王妃,那還說不準呢。


    “王爺那兒……”


    提到榮慶王,曹穎遲疑了一下,有些吃不準榮慶王的態度。


    照道理,榮慶王真要討厭四爺的話,其實四爺剛出生那會兒還是住在榮慶王府的。


    對於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兒來說,生命是何苦的脆弱。


    稍不注意,四爺自然是小命不保。


    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在曹穎進府之前,四爺沒受到榮慶王的關懷可卻也活得好好的。


    反倒是曹穎自己沉不住氣,覺得四爺的存在擋了自己將來兒子的路,才掐了四爺幾把。


    為了這事兒,四爺直接被皇上接進宮裏,近身養事兒。


    看到四爺越來越受寵,曹穎常常後悔,自己當年之舉是不是間接幫了四爺一把,白白便宜了四爺。


    就是為這個情況,曹穎常常吃不準榮慶王的態度。


    若非如此,曹穎也不會急得自己下判斷,非要取了四爺的性命不可。


    她就是擔心她告訴榮慶王此事之後,榮慶王會反對。


    隻不過這事兒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


    她倒是敢拿四爺的命去賭皇上的態度,卻不敢以此來賭榮慶王的反應。


    天底下很多男人都是如此,他們極寵女人,對女人很好,但最希望的則是女人乖乖聽話。


    麵對乖乖聽話的女人,他們會是這世上最溫暖體貼的情人。


    可是女人一旦表現出不受控製,這些男人往往也會不顧念以前的情人,讓女人知道他們的可怕。


    “王妃,這事兒不宜太過關鍵,我們還是想明白了再說吧。”


    看到總算是用榮慶王的名頭把自家王妃給哄住了,青竹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四爺豈是說殺就能殺的人。


    一個弄不好,指不定整個榮慶王妃都要給四爺一人的死來賠葬。


    “的確,我可不能拿自家人的命,給那個死孽種賠命了。”


    曹穎半是不甘,半是害怕地說了一句:


    “怎麽回事兒,都這個時辰了,怎麽還吵吵鬧鬧,沒半點安分!”


    聽到外麵有聲響,聲音本就不好的曹穎沉著一張臉,訓了一句。


    “王妃稍等,奴婢這就去問清楚,替王妃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懂規矩的奴才。”


    青竹鬆了一口氣,然後連忙走出去收拾那些又惹到了王妃的人。


    她可不想自己前腳才把王妃安撫好,後腳就被這些不懂規矩的奴才給破壞了。


    “怎麽回事兒?!”


    青竹出了房門,看到管事的一臉著急的樣子,擰了擰眉毛,不奈地問了一句。


    管事的連忙把四爺跟葉寒萱住的那個院子的情況,稟報給了青竹。


    整個榮慶王府的人,誰敢給曹穎這個王妃不痛快,讓曹穎難受的,能這麽幹的,也就隻有四爺和葉寒萱了。


    而且一碰上這兩個人,榮慶王府的奴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麽應對才是正確的。


    聽了管事的來報之後,青竹皺了皺眉毛,很是無需地回了屋子。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看到青竹回來了,曹穎喝著茶問了一句。


    “回王妃的話,就在剛才,大少夫人命人把她院子裏的那些夾竹桃、常春藤、一品紅,甚至連杜鵑兒都給拔了移了出來。”


    說到那些被葉寒萱處理掉的植物,青竹不得不佩服,葉寒萱這位朝陽郡主實在是太厲害了。


    其實,也不是葉寒萱太厲害,而是王妃犯了傻。


    像這樣的手段,能騙得過一般人,但怎麽可能騙得過醫術了得的葉寒萱。


    就葉寒萱所移植出去的植物,皆是有毒之物,懷孕女子不宜碰的東西。


    就連百合,葉寒萱表示,她也不要見到。


    百合的香味兒太過刺激,讓人心緒難靜,所以葉寒萱表示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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