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他們父子過上好日子。


    你娘家的人好了,你才有麵子。


    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就是因為婆婆死得早!”


    看到江紫蘇生氣了,許琴小小有些心虛,但還是手一插腰,肚子頂了頂,不服氣地看著江紫蘇。


    “啪!”


    聽到許琴竟然又一次提到了自己死去的娘,江紫蘇氣得眼睛一紅,直接賞了許琴一個巴掌。


    龍有逆鱗,脾氣再好的人也有底限。


    聽到許琴說話這麽肆無忌憚,竟然還敢拿自己死去的娘來說兒。


    江紫蘇這一巴掌可是打得嚴嚴實實,絲毫沒有給許琴留半點情麵。


    許琴在小江家做主做慣了,隻要是她說的話,就沒有人敢反駁。


    她的兩個兒子是,媳婦兒更是,就別提有人敢跟她動手了。


    江紫蘇的那一巴掌,初時把許琴給打懵了。


    等許琴反應過來之後,就“嗷”的一聲,撲向了江紫蘇,準備打江紫蘇。


    隻不過,許琴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兒。


    這可是朝陽府,是江紫蘇的家。


    朝陽府裏的奴才怎麽可能會任江家的一個親戚,在此欺負自家的夫人呢。


    不等許琴撲上去,看到情況不妙的兩個婆子直接抓住了許琴的一雙手,拽著許琴就往後拖了拖。


    因為兩個婆子的這個動作,一時不備的許琴立刻身子往後倒。


    婆子一看這個情況,兩人紛紛鬆開了自己的手。


    “砰”的一聲,許琴並不重的身子就那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許琴這一摔,也不爬起來,疼得齜牙咧嘴,然後哭天喊地:


    “沒天理,大家都來看看,這黑了心肝的小姑子,竟然要打死親嫂子了。


    老天爺,你開開眼,你怎麽就不劈死這種沒心沒肺的黑心鬼啊。


    我為江家當牛做馬半輩子,又替江家生下兩個孫子,江家的姑娘就這麽欺負我。


    我命苦啊,小姑子心黑要弄死嫂子了!”


    許琴可是從鄉下來的婦人,掃潑打渾這一招,許琴雖然極少使,但看得多。


    如今使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一點都不生疏。


    “大嫂,你不用叫了,別忘了,這裏是朝陽府。


    若是誰敢多嘴多舌,他們的賣身契在我的手上,我隻需要一句話,就能把他們給賣了。


    還有,我沒有記錯的話,爹早就分家了,你跟我爹已經不算是一家人了。


    最後,當年出了皮家的事情之後,大哥就帶著你離開。


    你扶侍了大哥近二十年,這事兒,我承認。


    可是你要說你給江家當牛做馬那麽多年,別往你的臉上貼金,沒人認你這情!”


    江紫蘇氣得一張臉通紅不已,看許琴更不喜歡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的就是她嫂子這種人。


    她又不是沒回過江家,不了解江家的情況。


    就這樣,大嫂也敢在她的麵前,說出這麽可笑的話,實在是叫人太驚訝了,這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當年,大薊、小薊的媳婦兒肯定是你這個當娘的挑的。


    她們好與不好,與我這個姑姑沒有半點關係。


    你要是當真不喜歡你那兩個媳婦兒,想給兒子重新娶,那也是你家的關係,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想給大薊、小薊找什麽樣的媳婦兒,你就自己去找,這個忙,我不、幫!”


    說到最後,江紫蘇看著許琴的眼裏已經帶了厭惡。


    朝陽府聽到動靜趕來的奴才,一聽自家夫人的話,都錯愕不已地盯著許琴看,覺得許琴這是什麽人啊。


    難不成,這江老夫人是看到自己家的親戚地位那麽高,就動了這種心思?


    在大禹朝,停妻再娶可不是什麽會受到表揚的事情。


    相反,這不但不會受到表揚,反而會受到唾棄。


    在大禹朝人看來,妻是妻,妾是妾。


    哪怕有些人偶爾寵妾寵過頭了,但極少有人弄死了正室,把妾室扶上那個位置的。


    便是真有這種人,此人的後代也會在同輩之是很難抬頭來,以後議親,多少會受到點阻礙。


    當然,這是全部的情況,隻能說是大部分的情況。


    而許琴家的情況,絕對不是極少數部分的那一類,而是極大部分的這一類。


    就江天龍一家的情況,什麽鍋配什麽樣的蓋。


    區區一口破鐵鍋,非要拿掉適合自己的蓋子,要配個銀蓋,有病沒病。


    想當然的,朝陽府的奴才自然是鄙視許琴的這個打算。


    江大夫人住在朝陽府,吃喝用全在朝陽府。


    江大夫人還想在朝陽府,欺負他們家夫人,是昏了頭了吧?


    “還有,我自會跟我大哥說,待到萱兒嫁給四爺之後,你們也該回去了。”


    原本江紫蘇還想跟江天龍一家客客氣氣,畢竟這一分開,以後什麽時候再見麵都說不好。


    但在許琴不但無良地要給兩個兒子停妻再娶,更拿自己死去的娘說事兒。


    江紫蘇所有的好脾氣,宣告破產,直接跟許琴撕破了臉皮說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鬧到江紫蘇跟自己低頭,江紫蘇的火氣反而越來越大。


    看到這個情況,許琴心裏不是不緊張,更是有些發慌。


    還沒等許琴想出對策,跟江紫蘇低頭示個軟,不成想,江紫蘇已經砸出了這話。


    一聽江紫蘇要讓自家一家人離開是朝陽府,許琴“蹭”的一下就從地上跳起來:


    “說你是個沒心肝的,你做事還真那麽絕情。


    你也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待在良城裏享福,卻把自己的大哥趕到那些苦哈哈的地方,由著我們自生自滅。


    你明明可以拉你大哥一把,你卻不肯,還推你大哥一把。


    江紫蘇,做人別那麽過分。


    我們憑什麽要走,我們不走了!”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們,什麽叫作你們不走了?”


    江紫蘇眉毛擰了擰,眼睛一眯,敏銳地抓住了許琴的這句話,不善地看著許琴。


    許琴目光閃爍,卻梗著脖子說道:


    “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江紫蘇,你就是個孬種。


    麵對別人的時候,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兒,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護不住,娘仨兒一起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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