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次朝陽翁主能再救他一命,別說是讓他叫朝陽翁主為師父了,就算是叫娘,他都肯啊。


    “果然,這次來泗城,怕並非是你自願來的吧?”


    看到張禦醫那苦逼的樣子,葉寒萱笑了笑,料事如神地說了一句。


    “翁主英明,像這種送死的活,誰樂意來啊。”


    張禦醫眼角一掛,果然哭訴起來。


    因為衛夫人眼疾的關係,周禦醫原本想陷害葉寒萱和張禦醫而對衛夫人下毒手。


    事後,周禦醫當然沒有討到半點好。


    甚至整個周家也因為周禦醫的這個舉動而被抄家,殺頭的殺頭,發賣的發賣。


    周禦醫雖然不在了,可是周禦醫的爪牙並沒有完全離開禦醫院。


    周禦醫霸占院首之位那麽多年,甚至是周家霸占了幾十年。


    可想而知,周家在禦醫院之內還是有一定勢力的。


    周禦醫被砍頭,周家被抄家發賣之後,周家提攜上來的禦醫心中對葉寒萱跟張禦醫極為不滿。


    葉寒萱是朝陽翁主,又不是時常入宮,也不會怎麽插手禦醫院的事情。


    形勢逼人,這些禦醫清楚,他們要想對付葉寒萱,火候差了不止一點點。


    張禦醫就不同了,張禦醫不但還在禦醫院裏混,又占了周禦醫原本的位置。


    這麽一來,張禦醫自然很容易就被這些人給盯上了。


    除開那些被周家人提攜上來的禦醫之後,張禦醫的麻煩可是不少。


    很多禦醫的資格都比張禦醫老。


    當初周禦醫被罰之後,多少禦醫自恃甚高,覺得以自己的資曆與本事,完全可以替周禦醫的位置。


    誰知道,皇上一道聖旨下來,竟然叫張禦醫這個年輕後輩給占了便宜。


    所以,盯上張禦醫的人有兩批,一批是為了替周家報複,另一批則是想把張禦醫從院首的位置上撞下來,自己頂上去的。


    麵對張禦醫這個共同的敵人,這兩批人當然是“同氣連枝”。


    想當然的,在這群人的沆瀣一氣之下,張禦醫豈有不中招的道理。


    所以,在皇上得知泗城鬧起瘟疫的事情之後,張禦醫就那麽被推了出來。


    張禦醫到底年輕,禦醫院的心又不齊,所以身為院首的張禦醫是拿那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禦醫的心情可以想象。


    張禦醫差不多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泗城了,沒想到,他竟然在泗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葉寒萱。


    聽了張禦醫的情況,葉寒萱捧腹大笑:


    “張禦醫,沒想到,你這般不得人心啊。”


    “師父,你就別笑了。


    禦醫院現在被弄得烏煙瘴氣,那是我的問題嗎?


    都是那些人的問題!”


    張禦醫掛著嘴角,可憐兮兮地看著葉寒萱,覺得自己當真是冤死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禦醫院當真是髒得不能看了,盡耍這些心機,醫術卻是半點進步都沒有。


    “知道禦醫院有問題,怎麽不想點辦法整頓一下?”


    葉寒萱眨了眨眼睛,知道有問題,就得去解決,不是嗎?


    “師父,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張禦醫皺了皺眉毛:


    “禦醫院裏的水混著呢,皇上之前的身體情況,師父你也知道。


    如今那些皇子一個個都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禦醫院也跟著站隊。


    若是像我這種沒有站隊的,後麵無人支持,就算我占了院首的位置,也是沒有這個行使的權力。”


    張禦醫的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葉寒萱聽的,不如說是說給四爺聽的。


    “噢……”


    葉寒萱拖長了語調,挑著眼看張禦醫,暗指張禦醫的不地道。


    接觸到葉寒萱打笑的眼神,張禦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一聲師父,怎麽也不能白叫啊。


    朝陽翁主若是他的師父的話,那麽四爺就算是他的師公了。


    他遇到的這些都是存在的麻煩,於皇上的江山也不利,他讓師公幫點忙,其實也是可以的吧。


    “師父,這次泗城的瘟疫,你可有頭緒了?”


    言歸正轉,張禦醫可是沒有忘記自己這次是怎麽被推到這個地方來的。


    要是這次泗城的瘟疫搞不定,禦醫院裏再烏煙瘴氣都跟他不再有半點關係。


    “頭緒,你覺得我可能會有頭緒嗎?”


    看到張禦醫這麽執著地叫自己為師父,葉寒萱也懶得再糾正張禦醫對自己的稱呼:


    “關於泗城之中鬧起了瘟疫,我跟四爺也是才知道的。


    若非如此,原本我跟四爺可是準備今天離開泗城回良城的。”


    “這麽巧?!”


    張禦醫驚訝地瞪了瞪眼睛:


    “因為泗城離良城算不得遠,所以泗城鬧瘟疫乃是用八百裏加急的方式,送到良城的。


    今早皇上一得這個消息,馬上派我們來泗城,並把泗城封鎖起來。”


    “四爺,那豈不是你昨天到的泗城,泗城有瘟疫的事情就被回了良城?”


    聽到張禦醫的話,韓二的濃密眉毛直接扭成了一團,整個人嚴肅得不行。


    “難不成,有人故意要把四爺和我師父留在泗城,不讓他們回去?”


    乍聽韓二的話,張禦醫心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或許是。”


    四爺眸光沉了沉,看來,還真是有人在跟他玩兒花樣。


    “這麽說來,嘉柔公主把我綁到泗城,會不會是這些人計劃中的一部分?”


    葉寒萱眸光一陣虛閃,直接把自己的事情跟泗城的瘟疫聯係在一起。


    可越是這麽想,葉寒萱就發現,這次的事情越發複雜。


    甚至,到底是誰要對付她,且這人真正要對付的人是誰,葉寒萱都有些糊塗了。


    想到這些,葉寒萱擰著眉毛,手指不耐地敲起了桌麵,然後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


    “四爺,我想讓韓二幫我跑一個地方。”


    當葉寒萱手指一頓的時候,馬上下了一個決定。


    “說。”


    四爺點點頭,他知道,葉寒萱在這個時候不會無的放矢,而讓韓二離開泗城辦事兒,四爺還是比較放心的。


    “聽憑小姐吩咐。”


    韓二上前跪道,很想為葉寒萱解決麻煩。


    “往西,與泗城有兩城之遙有一座山叫牛頭山,山上有個很小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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