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生女,豈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躺在床上,身子難受得不行的柳輕煙一聽兒子的話,心裏頭就更不舒服了。


    侯爺才尋了她的麻煩,叫她不舒服,現在兒子又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若非葉寒承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否則的話,柳輕煙早就讓葉寒承滾了。


    “姨娘,你肚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葉寒憐是女子,比葉寒承心細一些,所以發現了柳輕煙的不適。


    “不用,小賤人可惡歸可惡,但到底有幾把刷子。


    隻要喝了她的藥,我自然就會好,其他大夫來了也沒有用。”


    柳輕煙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甘地說道:


    “以前老侯爺跟侯爺倒是跟我說過,這江家的醫術極為了得,手裏的丹藥更是不一般。


    我還以為老侯爺跟侯爺是被江家的人救了一命,話裏多少有些誇張。


    可是看到葉寒萱那個小賤人的手段之後,我倒是有些相信了。”


    想著葉寒萱可是靠著一手江家的醫術,才一步步接受衛夫人,得了皇上跟太後的眼,柳輕煙就恨。


    早知道江家還有這樣的本事,她就該讓皮家的人把江家的醫術都給弄出來。


    到時候,她再請個大夫做憐兒的師父。


    她就不相信,憑葉寒萱這個小賤人能學得會的本事,憐兒會學不會。


    這麽一來,那麽當初那個醫好衛夫人眼疾之人,就該是她的憐兒,而不是葉寒萱那個小賤人。


    而如今,住在朝陽府裏,被封為翁主的人,該是憐兒才對!


    “憐兒,你以前經過去那個小賤人的房人,可有曾在她的房裏看到什麽醫書?”


    柳輕煙眸色一變,看著葉寒憐問了一句。


    “好像真的有。”


    葉寒憐點點頭:


    “不但葉寒萱的房裏有,我記得我小時候在江紫蘇那個女人的房裏也見過醫書。”


    葉寒憐一直都知道葉紀譚娶江紫蘇的原因,所以一看江紫蘇的手裏還有醫書,小小的葉寒憐就開始嘲笑江紫蘇。


    江紫蘇已經靠著醫術嫁進了景博侯府,難不成還想靠醫術拉攏男人的心嗎?


    後來見到葉寒萱也自甘墜落地學習醫術,葉寒憐可是沒少笑話葉寒萱。


    “呸,果然是賤人,心黑得緊!”


    聽到女兒肯定的答案,柳輕煙氣得臉色越發白了:


    “你好歹叫了她十幾年的母親,她卻對你如此不公,她也不覺得虧心。


    有那樣的醫書,她盡想著給葉寒萱,卻從來沒有想想你,這母親,你叫得太虧了!”


    “原來葉寒萱的本事,都是從那些醫書上學來的?”


    葉寒憐瞪了瞪眼睛,才知道,原來葉寒萱的本事,都是從那些書上學來的,葉寒萱這才有了今天:


    “果然是不要臉的一對母女,不行,那些醫書也有我的一份,我必須去要回來!”


    看到葉寒萱靠著醫術,可是得了不少的封賞,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從縣主變成翁主。


    一時之間,葉寒憐心裏癢得厲害。


    “你敢去!”


    聽到葉寒憐又不知死活地要跑到朝陽府去丟人,葉寒承臉色一變,聲音一重,喝了一聲:


    “你憑什麽說,那些東西合該是有你一份,就因為你叫江紫蘇一聲母親?


    你叫她母親,你又不是叫她娘,你憑什麽能分一份。


    作為爹的正妻,江紫蘇帶到景博侯府的東西,都是她的嫁妝。


    她願意分你一份,那是情分,她不願意給你,那是本分。


    我不曾聽說過,何時主母的嫁妝,也有庶女的一份了。


    二姐姐,在說話做事情之前,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隻想你能想到的,別出去給我丟人!”


    到底是被葉紀譚教導多年,一手養大的孩子。


    等葉寒承能冷靜下來的時候,葉寒承的腦子可比葉寒憐靈活多了,沒葉寒憐那麽腦殘。


    “承兒,你的伶牙俐齒不是用來對付自家人的!”


    聽到兒子就這麽不客氣地把女兒訓了一頓,柳輕煙臉色一變,訓了葉寒承一句。


    畢竟關於這個話題,乃是由柳輕煙牽的頭。


    柳輕煙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憐兒,剛才姨娘也是一時暈了頭才那麽說,你別衝動。


    就我們現在的情況,必須步步小心謹慎,絕不能再出半點差錯。


    你爹之前的口氣,是真的希望我們母子幾個離開景博侯府,好給江紫蘇他們幾個賤人騰位置。


    承兒說得不無道理,那些東西都是江紫蘇那個賤人的,我們貿然找上門去,隻能令自己難堪。”


    柳輕煙冷靜下來之後,知道兒子的話雖然難聽了點,可句句屬實。


    屬於江紫蘇的東西,江紫蘇自願給憐兒便也罷了,憐兒絕對沒有理所當然上前討要的道理。


    想到現如今,他們母子三人的名聲皆不怎麽好,柳輕煙的心裏也是苦。


    她從沒想過,一年多前,她一直想著怎麽壞了葉寒萱的名聲,讓葉寒萱無法麵對外人。


    風水輪流轉,現在卻是由她要麵對那些難聽的流言蜚語。


    “知道了,姨娘。”


    葉寒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黑,就跟調色盤一樣漂亮。


    被葉寒承那麽一罵,再由柳輕煙一勸,葉寒憐的那點小心思馬上歇了下來。


    “承兒,今天你做得好,我差點又犯了糊塗。


    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麵對爹這樣的變化,我始終接受不了,所以常常犯錯。


    虧得今天你跟姨娘拉住了我,否則的話,我們三個主動離開,還真給江紫蘇他們騰了位置。”


    葉寒憐臉色緩了緩,不得不應一句,今天她又犯蠢了。


    今時不同往日,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爹了,所以就她以前那些手段,如今都已經不適用了:


    “爹雖是鬆了口,可是一時半會兒,爹是不會改變這個主意的。


    趁著來年春試之前,你好好學文習武,爭取來年讓爹的心重新偏向你。”


    被葉紀譚灌輸了十幾年,景博侯之位一定是葉寒承的,在葉寒憐跟葉寒承看來,這就該是葉寒承的。


    葉紀譚倒是輕易的改變主意了,可他們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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